可是幸運之神并沒有眷顧他,一支羽箭從他不遠(yuǎn)處掠過,帶起一陣劃破空氣的歷嘯,目標(biāo)直指大部隊中心帶著一些箭孔,以及刀斧砍過的痕跡的馬車。
張甲嘴角微微一抽,迅速沖到了一個小土坡下,右手按在背后的書箱側(cè)面,似乎有什么東XZ在里面。
片刻后張甲聽到了倆幫人交火的聲音,他警惕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戰(zhàn)場,心里將兩伙人的先人給問候了一遍。
而后他感受到了一道目光似乎正在注視自己,張甲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好家伙,一個手里拿著一柄黃楊木弓的少年也正看著他。
少年的兩邊有著一個黑黑的小丫頭,另一邊是一個漂亮姑娘,不過張甲沒有心情理會。
寧缺警惕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書生裝扮的少年,緊握著手里的黃楊木弓,似乎張甲只要一有動作,他就將張甲給射了個對穿。
張甲也不墨跡,從身后抽出了一柄連弩,從弩箭的箭頭上微微發(fā)黑的樣子可以看出,弩箭上淬了毒……
不遠(yuǎn)處的寧缺嘴角抽了抽,剛才還想這會不會是一個好捏的軟柿子,結(jié)果轉(zhuǎn)眼變成了這樣。
兩人沉默了良久,最終張甲率先打破了平靜,說道:“我不是敵人!”
寧缺依舊沒有放松,警惕的說道:“怎么證明?有什么證據(jù)?”
“我就是一過路的,你剛才沒看到嗎?”張甲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不滿的說道。
寧缺似乎松了一口氣,將手里的黃楊木弓放下,不過手依舊搭在弓弦上,張甲也將手里的連弩放下,不過搭在連弩上的弩箭也沒有拿下來。
兩人心照不宣的將目光投向戰(zhàn)場,呂清臣已經(jīng)和暗處的大劍師交手了,一柄薄如蟬翼的飛劍和一把短匕相互交錯,打的有來有回。
短兵相接,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中,突然間,飛劍突然加速,直指呂清臣的面門,呂清臣的飛劍突然變得有些僵硬,并沒有成功的阻擋住飛劍。
然后飛劍在距離呂清臣面門不遠(yuǎn)處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就好像被什么東西阻止了一樣。
操控飛劍的大劍師看到這一幕突然變得激動,似乎在說些什么,張甲的距離有些遠(yuǎn)聽不清楚,但是寧缺等人似乎聽到了。
張甲所在的位置只能聽到一些隱約的聲音,以及風(fēng)吹過的嗚嗚聲,算是一個很不利的位置。
乒!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后,張甲覺得戰(zhàn)斗應(yīng)該要落下帷幕了,但是又想起了寧缺似乎還沒有開始裝逼,于是老老實實的趴在原地,靜靜的看戲。
呂清臣摧毀了大劍師的長劍之后,淡定的坐在原地,臉色淡然的對大劍師說著一些什么,張甲突然有些蛋疼,有點想換個地方,這樣才能開心的看戲。
可是看了看混亂的戰(zhàn)場,他老老實實的沒有動。
突然,大劍師的手指離體而去,化作一抹血紅,目標(biāo)就是坐在車架上的呂清臣,呂清臣勃然變色,慌忙操控念力阻擋飛過來的手指。
這時,一支箭矢沖向了年輕的大劍師,可是大劍師都沒有躲開的欲望,他自信這只箭矢刺不破他的內(nèi)甲,而且他也抱著必死的決心,所以根本沒有任何躲開的想法。
然而,接下來又來了兩支箭矢,三支箭矢都射向了大劍師的心臟部位,當(dāng)場將大劍師送走。
飛向呂清臣的手指也被呂清臣強(qiáng)行調(diào)轉(zhuǎn)方向,而后唐人軍隊快速的鎮(zhèn)壓了叛軍。
張甲本想悄無身息的離開,卻被其中一個草原漢子一把逮住,并且大聲呼喊道:“這里有人!”
張甲臉色一黑,然后被幾個草原大漢圍住,警惕的看著他。
“我就是一個過路的,你們剛才沒看到嗎?”張甲無語的看著幾人,不滿的說道。
可是幾人依舊沒有讓開,警惕的看著他,并且手里緊緊的握著一柄刀。
這時候,呂清臣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寧缺,之后將目光投向張甲,說道:“年輕人,既然你說你不是刺客,有什么證據(jù)呢?”
“我啥也沒干,這就是最大的證據(jù)!”張甲攤了攤手說道。
呂清臣愣了愣,而后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說道:“有趣的小家伙,放他走吧!他不是刺客,就算是放走一個也無傷大雅。”
幾個草原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給張甲讓開一條路,張甲瞅了一眼寧缺,而后將連弩放回了書箱后的暗格里。
然后自顧自的找了一個遠(yuǎn)離這里的地方對付一宿,實在不想看到這些礙眼的家伙,以免影響心情。
不久后,他在一棵樹下生了一堆火,火上烤著一只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的兔子,兔子上的油脂噗呲往外冒,他坐的地方不遠(yuǎn)處露出了一個洞口,洞口處堆著一小堆新挖出來的泥土,顯然這只兔子運氣十分不佳。
次日清晨,張甲早早的就離開了駐地,繼續(xù)向長安的方向走去,路上還遇到了趾高氣昂,鱗甲森然的一隊士兵。
不過他沒管這些,看了幾眼之后繼續(xù)順著大路向距離這里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的長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