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陳如月響遏行云的笑聲在冷清的大廳內(nèi)響起。
陸清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笑著看著陳如月。
笑罷,陳如月突然冷著臉注視著陸清道:“陸清啊陸清,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油嘴滑舌了?!?p> 周圍溫度降到了極點,陳如月眼中有殺機浮現(xiàn),仿佛下一刻,她就會出手殺了陸清。
陳如月散發(fā)出的殺意讓陸清如墜寒窟。
全身在止不住的輕微顫抖,手腳有些發(fā)軟,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讓陳如月起了殺心。
“你到底是誰!”
陳如月一步步走進陸清,她每走一步,陸清就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用手大力的捏了一下,那種感覺很不好受。
她察覺到我不是以前的陸清了?
怎么辦,怎么辦......
陳如月走到陸清身前停下,周圍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讓陸清漸漸喘不上氣來。
就好像無形之中有一個人正拿著一把長刀抵著你的脖子,冰冷的刀身讓你不敢喘一口大氣,好像下一秒它就會刺入你的喉嚨里。
陸清現(xiàn)在如同一只小雞崽,坐在椅子上不敢隨便動彈,而陳如月則是一只雄鷹,正低頭環(huán)顧著眼前的獵物。
滿是殺意的眼神盯著陸清,陳如月繼續(xù)道:“我再問你一遍?!?p> “你到底是誰!”
陸清握緊雙手,咬緊牙關死不承認道:“表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是嗎?”
咻!
陳如月右手一揮,茶桌上的長刀就飛到了她的手上。
把刀架在陸清脖子上,陳如月大喝道:“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脖子上一股刺骨的寒意讓陸清身子涼了半截,雖然他心底很害怕,但這個時候他必須得矢口否認自己就是陸清,而且還必須得理直氣壯,不然的話他就要去地下見昨夜那條蜈蚣精了。
“我不是什么東西,我有名字?!?p> “我叫陸清!”
陸清語氣中帶有一絲憤怒,無緣無故被人用刀架著脖子,任誰都會害怕和憤怒。
他也想過施展縱地金光逃跑,但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被他打消了。
昨夜陳如月斬殺蜈蚣精時也用過一種步法神通,陸清心底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跑得過陳如月。
陳如月沒有因為陸清的話對他下手。
反而陸清說完,兩人都相繼沉默不再說話。
對質(zhì)了一會,陳如月收回長刀,坐回到太師椅上。
把刀放在茶桌上,拿起一個茶杯喝了一口茶,陳如月才不緊不慢開口道:“很好,你已經(jīng)通過了鎮(zhèn)邪司的入司試煉了。”
陸清:???
陸清懵了,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你告訴我這是試煉?
我都差點嚇到尿褲子了你知道不知道!
看陸清那一臉皺眉蹙眼的表情,陳如月冷著臉不悅道:“怎么,看你的樣子好像對我有意見?!?p> 說完,陳如月又拿起了一旁的長刀。
這一舉動嚇得陸清急忙道:“不不不,我怎么會對表姐您有意見呢?!?p> “從現(xiàn)在開始,您叫我往東我決不往西,您叫我喝稀的我決不吃干的?!?p> 陳如月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你那榆木腦袋什么時候開竅了?”
陸清饒頭傻笑,沒有回話。
見陸清不說話,陳如月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扔給他。
那塊令牌長一尺左右,全身由玄鐵鑄造而成,令牌中間刻著鎮(zhèn)邪司三個大字,這是鎮(zhèn)邪司鐵蔚令。
“等下你拿著這塊鐵蔚令去城北的寶兵閣挑一件趁手的武器,明天來司內(nèi)上任的時候還我?!?p> 寶兵閣陸清聽說過,在鎮(zhèn)??h要說什么地方東西賣的最貴,那就當屬寶兵閣了。
“額.....要收錢嗎?”
陸清提了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現(xiàn)在他的身上干凈的連一文錢都拿不出來,更別說去寶兵閣挑東西了。
“咳咳咳?!?p> 正在抿茶的陳如月被陸清的問題給嗆到了,嘴里的茶水差點噴出來。
擦干凈嘴邊的茶水,陳如月嫌棄道:“不要錢,你放心挑選便是?!?p> 聽到能白嫖,陸清很是高興,和陳如月扯了幾句就迫不及待的去城北的寶兵閣挑選武器去了。
看著陸清跑遠,陳如月冷著臉搖了搖頭,之后她轉過頭望向中央的那尊面容可怖的神像,問道:“他神魂可有什么異樣?”
四下無人,陳如月她居然在和一尊雕像說話!
咔咔咔!
下一刻,那尊神像竟然輕微的搖了一下頭!
“沒有異樣嗎,那這事就怪了....”
陳如月半躺在太師椅上閉目沉思,心中很是疑惑不解。
為什么才一天時間,陸清他怎么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行為舉止和說話方式都和以前千差萬別。
“難道他真是失憶了?”
陳如月不再細想,繼續(xù)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yǎng)神。
“陳大人、陳大人,不好了,出事了!”大廳外,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
剛剛領著陸清進來的鎮(zhèn)邪衛(wèi)氣喘吁吁的來到了大廳內(nèi)。
陳如月蹙眉道:“王林,什么事這么著急?”
跑得太急,王林先是咽了口口水才慌忙道:“陳大人不好了,李同大哥回來了,不過他現(xiàn)在情況有點不容樂觀,您快和我出去看看他吧?!?p> 李同是前幾日和陳如月一起去赤泥村查一起妖物害人案的,辦完案后,陳如月讓他和其他幾個一同去查案的鎮(zhèn)邪衛(wèi)留在赤泥村再多觀察幾日。
“李同?”
陳如月聽到這個名字頓了一下,然后又聽王林說他回來了,而且情況不容樂觀,心里暗道不妙。
鎮(zhèn)邪司門口,一個穿著鎮(zhèn)邪司官服,身材高大方正臉的大漢滿身是傷的躺在大門邊。
他身上的官服已經(jīng)破破爛爛,有幾處傷口甚至已經(jīng)能看見里面的骨頭了,他的鞋也被磨破,露出里面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雙腳來。
李同旁邊,幾位鎮(zhèn)邪衛(wèi)正拿著一些藥物準備替他療傷,但都被他一一拒絕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活不了了,與其自己浪費這些藥物,還不如把它們留給真正需要的人。
鎮(zhèn)邪司大門不遠處,已經(jīng)圍滿了看熱鬧的老百姓,但是因為鎮(zhèn)邪司的威名,他們不敢太過靠近觀看。
不一會功夫,陳如月和王林從大門內(nèi)走了出來。
看著門邊快瀕死的李同,陳如月雙眼一凜身體有些僵硬。
“發(fā)生什么事了。”
陳如月走到李同身邊輕聲問道。
見到陳如月,李同這個魁梧大漢居然哭了出來,聲音嘶啞道:“對..對不起陳大人,我們....辜負了您,沒能保護好赤泥村?!?p> “他.....他還活著....”
說完,李同便咽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