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石想起凌韻寒美艷無雙的絕世艷容,便可知道在帝都,會有多少他的情敵,正恨他入骨,或許已經(jīng)在對他磨刀霍霍了。
想到這里,巴石不禁抬頭看了一下祿豐羽,心想這其中既然有這個男人,看來自己以后要特別注意了。
由于巴石正在想著心事,沒聽到莫弘亮在一邊說的話。
這時莫弘亮搭著他的肩膀,如同老友狀地附耳親密道:“咱們就這么說定了啊。那陰陽閣的小妞是又嬌又嫩又甜又美,包你滿意,哈哈哈!”
祿豐羽看著他們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似有殺機涌動。
巴石這才猛然驚醒,正待追問,忽聽金鐘鳴起。
八位頂盔戴甲,身形彪悍的禁宮武士,手持斧鉞從后堂行出,分成兩列站在王座的臺階前。
眾人忙分列兩班,低頭彎腰行禮,靜候皇帝的大駕。
巴石自然是位列最后一名,不過他不像其他大臣那樣老實,他將頭微抬,偷眼瞧著上面的動靜。
環(huán)佩聲響,八位嬌美俏麗的美女肅容行出,她們都身著繡花滾邊的五彩美服,頭戴代表女官身份的金絲發(fā)冠。
巴石知道她們都是殿前女官,負責(zé)皇帝的文書事宜。
女官們在王座前站定之后,齊聲嬌唱道:“皇帝駕到!”
腳步聲響起,統(tǒng)治綠溪近六十年的皇帝,祿玚大帝身穿滾龍黃袍,頭戴高高的皇冠,走到龍椅上坐下。
巴石一見,不免大失所望,皇帝陛下居然是個不起眼的老頭,和外面他那威武的畫像相差甚遠,那畫像最起碼開了20級以上的美顏。
跟地球上影視劇里面的皇帝,也有很大的差距,完全沒有所謂的霸氣。
祿玚大帝用柔和的聲音道:“眾卿平身!”
眾人三呼萬歲,方起站直了身子。巴石估計神位大陸沒有跪拜之禮,是因為有些人武力值實在太高了,皇帝要是天天讓人跪著,對方一個不爽,哪天就把皇帝的腦袋給擰下來了。
立于王座之左的一個女官進前一步,嬌聲道:“巴石何在?”
巴石忙上前躬身道:“微臣巴石,拜見陛下!”
“抬起頭來!”
“是!”巴石仰首和正在仔細打量他的皇帝眼神相交。
皇帝望著巴石的眼睛一亮,連連點頭贊道:“如此人才,巴石,你真沒讓朕失望啊!”
巴石完全沒有想到皇帝居然這么柔善,語氣又如此親切如對子侄,而且他隱隱從皇帝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慈愛的光芒,不禁心中大惑不解,但也十分高興,連忙拜謝。
此時站在一邊的眾大臣心中更是起伏不定,他們都驚異于陛下對巴石的特別。
祿豐羽和嚴(yán)安翔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眼中都是殺機隱現(xiàn)。
而另一邊的范心水,則更加堅定了拉攏巴石的心,雖然他現(xiàn)在還不明白,陛下為何會對巴石另眼相看,但他知道,如果巴石投入他的陣容,他就更有力量和五殿下對抗了。
在一長串的繁文縟節(jié)后,巴石從皇帝手中接過了萬騎長的印信,還有帝國男爵的勛章。
范心水心知肚明,陛下封巴石為男爵的目的,就是讓他順利登上帝都東都尉的大位,于是他和莫弘亮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色,靜氣等候侍筆女官宣布對巴石的任命。
出乎意料地,侍筆女官并沒有宣布巴石為東都尉的任命,而是掌印女官宣讀了皇帝陛下的圣喻:
“任命綠溪帝國新任萬騎長巴石男爵為迎親使,率領(lǐng)五百騎兵,三天后出發(fā),前去迎接從青松帝國來的送親隊伍?!?p> 范心水心中一驚,這是怎么回事,難道皇帝又改變主意了嗎?他的視線落到另一邊的祿豐羽時,當(dāng)下心中有數(shù)了。
望著祿豐羽嘴角那一絲奇異的笑意,范心水不禁心忖:“畢竟是他們是父子,自己對皇帝的影響力還是不如祿豐羽?!?p> ………………
走出安福宮,巴石望著身邊滿臉歡娛,笑靨如花的梁晴兒,他的心中也是極為驚喜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會被封爵,綠溪實行嚴(yán)格的等級制度,最下等的自然是奴隸,然后是平民、騎士、貴族、皇家,每一階級之間都有很大的分別,不同身份的人擁有差別很大的權(quán)利。
一但身為貴族,就表示踏進上流社會,可以免去賦稅勞役,即使犯法也有爵位的保護,除了少數(shù)幾項重罪,如大逆不道的叛亂以外,很少會被獲罪上刑。
所以進封爵位是騎士的目標(biāo),那份榮耀是無與倫比的,簡直有一步登天的感覺。
雖然巴石沒有到那種程度,但心中的喜悅也是難以言表的,對于三日后去迎接使者的事,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了,在綠溪的國境內(nèi),自己又帶著兵馬,還不是輕松搞定嗎?
在地球,巴石所在的地方,已經(jīng)是沒有貴族這一說法了,大家都是一樣的公民,沒想到穿越后,自己還能成為一個貴族。
巴石正邊和梁晴兒說說笑笑,邊滿懷喜悅地想騎上馬。
不料變故突起,在他的頭上,不知何時聚集了一大團的水汽,在他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時候,那水汽突然化作水球,“嘩”地一聲,如同一盆涼水當(dāng)頭澆下。
全身濕透的巴石,疑惑地抬頭望望萬里無云的晴空,百思不得其解。
身邊的梁晴兒早已笑彎了腰,那些宮廷侍衛(wèi),看到如落湯雞般的巴石,也是暗自微笑,但也心中凜然,生怕被那個小魔頭找上身來。
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巴石傻傻地問道:“晴兒,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又沒有下雨,這水是從哪里來的?”
梁晴兒一邊掏出絲巾擦拭著巴石,一邊笑道:“你說會是怎么回事?”
巴石甩甩頭上的水,略帶惱怒地道:“我知道了還會問你嗎?”
“我的萬騎長啊,剛才是一個魔法很厲害的人,和你開了個玩笑?。 绷呵鐑簨傻蔚蔚剜恋溃骸扒缈杖f里,只有精通水系魔法的人,才會給你下這場小雨的?!?p> 巴石轉(zhuǎn)頭四顧,惡狠狠地說道:“誰,誰,誰?哪個無聊的家伙,給老子抓住了,非讓他好看不可!”
梁晴兒拉拉他的濕衣服,道:“人家會讓你抓住嗎?小心她再給你來一下!你還是回去把衣服換了吧!”
巴石知道自己功力不夠,不可能查出作弄他的人,而且這里剛剛出了安福宮,他也不能搞出太大動靜,只好自認倒楣,想起之前被嚴(yán)安翔算計了一下,現(xiàn)在又被淋成落湯雞,帶著一肚子的火上馬馳出,這馬不是小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