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數(shù)據(jù)庫存入的病毒信息已經(jīng)有三種,里面的各種成分和母體需要取樣帶回艾梵基地入檔,所以白謹和楊赦被暫時調(diào)離南渡城,在艾梵基地出差一周。
楊赦不在,Rescue暫時由邢如娟和葉贖代管,至于為什么不用燕閥,原因可想而知。
“邢姐,您就讓我跟著葉法醫(yī)一起去吧,整天待在隊里快憋屈死了,我的案例都已經(jīng)整理完了,剩下的交給徐喚他們就行了,數(shù)據(jù)庫里面那么多東西,葉法醫(yī)一個人怎么整理啊,您行行好,拜托了拜托了?!?p> 這是燕閥軟磨硬泡要出去的第三次,邢如娟處事嚴謹苛刻,工作點即使已經(jīng)沒任務可做,也要留在隊里待命。
“不行。”
邢如娟果斷回絕了燕閥,抬起頭看著他,說:
“你當我是傻子嗎?燕閥,快三十歲的人不要這么沒有邊際,你現(xiàn)在是人民警察,不是人民累贅,留著出去野的心思好好在隊里工作,實在無聊就去把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的指導方針抄寫一百遍,再敢提一句廢話,你就撤職回家吧?!?p> 燕閥被邢如娟說得啞口無言,李知然走進來看到燕閥,笑道:
“又過來討罵?。俊?p> 燕閥無奈的撇過臉,李知然說道:
“十字公路那邊缺一個站崗交警,你想去嗎?”
燕閥幾乎是一口答應,興奮問道:
“可以嗎邢姐?”
邢如娟頓了頓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
“你不是心高氣傲,向來不屑管理交通嗎?”
“我哪有,邢姐你就別挖苦我了,只要能讓我出去,我保證今天絕不會有一輛車,一個人出事故?!?p> 邢如娟沒說話,李知然笑了笑,小聲對燕閥說:
“快去吧?!?p> 燕閥迅速離開邢如娟的辦公室,開車來到交警部報到。
十字公路的街心正好缺一個崗位堅守,是一個頭頂烈陽耳沖噪聲的要命職位,燕閥倒不怕辛苦,只不過現(xiàn)在換了一個地方無聊而已,還不如在隊里待著。
只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燕閥還沒來得及抱怨的時候,眼前一輛摩托車急馳而過,綠燈還沒亮起,馬路上有很多行人,被巨大的噪音嚇得四處逃竄,燕閥的心頭也隨之一顫。
“報告,街心有一輛超速摩托車,請封鎖面前道路。”
燕閥話音剛落,突然跑過來一個大娘死死的抓住了燕閥的胳膊,扯開嗓子大喊道:
“那是個賊!偷錢賊!你快去把錢追回來?。】烊グ?!被偷錢的那個人都暈倒了!”
“好好好您別急,請到安全區(qū)域待著?!?p> 燕閥攔截下來一輛車,證明警察身份后,迅速朝著摩托車的方向開去。
那輛摩托車的車速很快,已經(jīng)超出了燕閥的視線范圍,突然一聲爆炸般的響聲,燕閥停下車看到了遠處一囪黑色的煙霧。
“我去?!?p> 燕閥跑過去,那輛摩托車已經(jīng)進入了貨車的車底,人也已經(jīng)殘胳膊斷腿,血肉模糊的一片,里面的司機被安全氣囊頂在了座位上,目前也是昏厥狀態(tài)。
“120嗎?新建寫字樓面前的第二路口發(fā)生交通事故,請盡快來處理。”
燕閥嘆出一口氣,四處看了一眼,草叢里有那個被甩出去的書包。
里面裝著一包錢,大概有五萬的樣子。
十分鐘后,各類救援已經(jīng)到達現(xiàn)場,邢如娟和高貝貝正好過來。
“燕閥,你怎么在這兒?”
燕閥看到邢如娟就想起自己夸下的???,說今天絕不會出現(xiàn)一例交通事故,結果卻出了這么大的事。
“我...”
“回去再說?!?p> 邢如娟在現(xiàn)場拉上了警戒線,配合醫(yī)隊的人處理尸體和司機,燕閥被帶去做筆錄,忙活了一個小時才算把事情解決好。
“閥哥,你先回工作點吧,這里有我和邢姐呢?!?p> “嗯?!?p> 燕閥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去的路上手機里收到霍娜的信息。
被偷錢的人名叫呂風,殘障人士。
到達工作點,燕閥快速的走進接待室,一個蒼老佝僂的男人映入視線。
“燕隊,你回來了?!?p> 燕閥把錢交給呂風,呂風顫抖的接過,哭得泣不成聲,起身就要跪下。
“謝謝你...謝謝你啊...”
燕閥立即把他扶起來,坐到椅子上,笑著說:
“您不用客氣,有困難找警察,這是應該的?!?p> “謝謝你,警察同志...這是我妹妹的救命錢,如果沒有你們幫忙,我一個瘸子可怎么把錢追回來?!?p> 呂風捂著臉,懷里緊緊抱著那一包錢,眼淚流著,霍娜遞給他一包紙,安撫道:
“錢追回來了就行,我們一定會依法判決偷錢的人,您的妹妹在哪個醫(yī)院?我們可以開車送您過去?!?p> 呂風擦了把臉,說:
“在衛(wèi)生中心,路也不遠,我自己去就行,不麻煩你們了。”
呂風把錢塞進衣服的最里層,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迎面就走來一個風風火火的女人,全身帶著濃烈的香水味,呂風識趣的給她讓路,女人徑直走進接待室,重重的關上了門。
霍娜面露不滿,還沒說話,那個女人就將一疊錢放在桌子上,摘下墨鏡說:
“我弟弟失蹤了,麻煩你們警方幫我盡快找到他,錢不夠的話可以加?!?p> 燕閥擰眉看著她,說道:
“女士,這里是警局,不需要收您任何金錢,您可以去報失蹤案?!?p> “我弟弟已經(jīng)失蹤三個月了,我必須立刻馬上見到他本人?!?p> 女人說話聲音很大,翡翠鐲子磕在桌子上也同樣發(fā)出響聲,霍娜強壓心中不悅,坐到桌子前,說道:
“請您具體說一下他是什么時候失去聯(lián)系的?!?p> 女人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
“三個月之前他給我發(fā)信息說要出國玩一段時間,跟我要了二十萬塊錢,我當時還納悶,我給他的零花錢已經(jīng)夠多了,出個國至于需要那么多錢嗎?就罵了他幾句,這小子出奇的沒頂嘴,我也就把錢打過去了,之后的一段時間我也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但一直都沒人接,我還以為是國外的網(wǎng)絡問題,他平時愛玩慣了,我就沒理他,我昨天查他的賬戶,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沒有兌換外幣的記錄,你說他這三個月都干嘛去了,還有那二十萬塊錢?!?p> 女人越說越激動,氣的翻白眼,霍娜繼續(xù)問道:
“他叫什么名字?年齡,工作,常駐地。還有您的名字,個人信息。”
“他叫李智澤,今年二十一歲,工作嘛,那小子無業(yè)游民,平時喜歡去賽車場,還有酒吧。我是奉美集團的負責人,叫李智媛,跟我弟弟相差六歲,這是我的名片?!?p> 李智媛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去,霍娜看了一眼,繼續(xù)問道:
“酒吧的名字您知道嗎?”
李智媛點開手機相冊給霍娜看,那是一個英文招牌的夜場,名字叫:Free soul
“除了這家以外,還有這個叫超月的,杰克殿堂,Loser?!?p> 李智媛接連翻了四家夜店的照片給霍娜看,燕閥趁機問道:
“您平時也去這些地方嗎?”
李智媛不屑一笑,說:
“這種低端的地方只有無聊的年輕人愿意來玩,姐姐我哪有時間,要去也應該是去發(fā)布會和展覽那種,這四張照片都是我弟弟以前給我報備發(fā)的?!?p> 燕閥點了下頭,霍娜的筆錄也正好做完。
“那請回去等待消息吧,我們會盡快找到他,然后通知您?!?p> 李智媛起身理了理衣服,轉身離開。
“等一下。”霍娜說道:“這錢您得拿走?!?p> 李智媛不情愿的把錢塞進包里,鄙夷的眼神掃了一眼霍娜。
燕閥在一旁憋著笑意,等待著霍娜的爆發(fā)。
李智媛走遠之后,霍娜怒拍了一下桌子,氣憤的說:
“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這種法盲,目中無人也就算了,當我們是私人偵探嗎?”
燕閥拿過李智媛的名片仔細觀看,扭頭問霍娜道:
“你知道奉美集團是干嘛的嗎?”
霍娜探過頭來看了一眼,說:
“上面不是寫了整形醫(yī)院嗎?!?p> 燕閥把名片反過來,背面的凹槽設計是一個英文詞語的鏡像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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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娜念出來這個英文,震驚的看著燕閥。
“表面上是整形醫(yī)院,其實副業(yè)是接客,你還記得在艾梵審過的案子嗎?主謀叫牟麗艷的?!?p> 霍娜豁然開朗,一瞬間驚訝到說不出話,燕閥繼續(xù)說:
“這手段跟牟麗艷的差不多,就是她沒有牟麗艷聰明,這么輕易就把老底交代了?!?p> 霍娜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
“可是我們來南渡城是破解抑病的,這種掃黃的事,根本沒時間管啊?!?p> 燕閥笑了一下,轉手把名片扔進了垃圾桶,說:
“我們不管,有人會管,還是先替那個大姐找她弟弟吧?!?p> “對了,那個偷錢的人呢,怎么沒帶回來?”霍娜問道。
“出車禍,當場死亡。”
音覆仙閣
月更選手,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