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奇幻

神明之病新原世界冒險譚

第三章 卷入

神明之病新原世界冒險譚 太陽王風酋長 11573 2021-03-27 09:00:00

  又行了數(shù)天,幾人終于來到了城市。

  這里的城市風格與密洛國差距很大。沿街建筑風格迥異,路人各個奇裝異服,不過面相倒也和善。街道分為人之街,車之街與商之街。人之街窄,只能容五人并排通過。車之街寬,可容五輛馱車并行。商之街最寬,被路上攤位分割成區(qū),更像是集市。

  風鈴人與密洛人也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把密洛國比作機械,密洛人就好比齒輪。每個人都兢兢業(yè)業(yè),國家也高速運轉。風鈴國則像肉身,更為復雜,各方面保持著平衡與運作,卻也容易發(fā)生各種問題,往往只是修修補補、湊合湊合。

  南風城,這座城市的名字。位于風鈴國的南部,由此得名。城市沒有城墻,不過周圍的野獸都被清理干凈,重要的地區(qū)也有專人守衛(wèi)。

  進城之后,大吉、小幸與萊貢、鹿鳴告別。他們打算去商會接下一份工作,跟隨商隊返回密洛國。兩人忙忙碌碌,樂在其中。鹿鳴有些不舍。人生就是如此,明明已經(jīng)成為好朋友,到了分別的時候,依然會離開。

  “有緣再見!”萊貢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說出告別的話語。這個世界通訊并不發(fā)達,交通也不便利,萊貢也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再見面。

  有緣再見,可能再也不見。鹿鳴觸景生情,偷偷摸了眼淚。萊貢看出鹿鳴內心波瀾,拉住她的手,向她告白:“鹿鳴!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答應我,不管發(fā)生什么,你也不要離開我好嗎?”

  “嗯!”鹿鳴沒有意識到其中也有求婚的意思,答應了下來。

  關于鹿鳴的這一點,萊貢自然也明白,他覺得現(xiàn)在只要這樣就好。

  這天時間不早了,休息一晚,第二天兩人拜訪菈風鈴神廟。

  「既然與女神菈風鈴有關,可能神廟會有線索。」

  密洛國中,密洛神像只在教會有。每到重要時節(jié),才會祭拜。而風鈴國,人人家中有菈風鈴像。只有手臂大小,參拜更加隨意。反而每到節(jié)日,卻沒有祭拜活動。

  菈風鈴神廟稍顯古舊,卻不破敗。幾十步見方。相比密洛神廟,實在太小。每隔數(shù)十年,密洛神廟就會擴建,而拉風鈴神廟至今以來幾乎就沒改建過。附近就是鬧市,人聲喧鬧,更顯得神廟安靜。這里四處都很干凈,鮮花盛開。神像莊嚴肅穆,樣貌與小棠一模一樣。萊貢觸景生情,不免心中感慨:“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神像沒有回應,依舊安泰。

  除了萊貢、鹿鳴,神廟里還有一人。

  短衣短裙長靴,頭戴獸耳發(fā)箍,臉著獸須條紋。風鈴國人多異裝,萊貢、鹿鳴倒也不覺得奇怪。此人目光呆滯,喃喃說著什么。

  萊貢上前,正要詢問,卻聽清此人說的是:“北風城......同伴......”

  北風城!同伴!

  這兩個詞并不稀奇,卻是用地球方言說出!萊貢心領神會,已經(jīng)知道下一步的目標。

  “小鹿鹿~聽得懂她在說什么嗎?”以防有誤,萊貢又確認一下。

  “我聽不懂。”

  萊貢微微一笑,果然如此!再問問是否有其他細節(jié)。

  “請問?”萊貢打個招呼,那人卻沒有反應。

  拍拍她,此人如夢驚醒,茫然四顧。

  “不好意思,我瘋病犯了”咧嘴笑道:“兩位有什么事嗎?”

  “瘋???”我意識到似乎失言。

  那人也不在意。與我們攀談起來。

  她名叫溪樂。大眼常笑,十五六歲模樣。一年前突然得了瘋病,自此以后,會不自覺來到神廟,喃喃癡語。此處也無人能醫(yī)。神官見她可憐,讓她打理神廟,以此過活。

  “雖然此處的醫(yī)生沒有辦法治療,其他地方的醫(yī)生也許會有辦法?!比R貢雖然這么說,但他知道是治不好的,要治好只有請始作俑者某女神了。說這些,只不過創(chuàng)造一個拉她入伙的契機,說不定女神還會用她傳達新的指示。

  “我家境不是很好。哥哥姐姐都成家了,需要照料家室。父母年事已高,也不想勞煩她們奔波。我這病,一個人哪也去不了。呆在這里也不錯,不會成為累贅?!毕獦飞裆膊粋模炊晃⑿?。

  鹿鳴有些黯然,欲言又止。

  萊貢明白,鹿鳴是想幫幫她。他覺得此時正是機會,可以再提高些鹿鳴對自己的好感。于是對溪樂說:“我們夫妻打算游歷四方,做做生意。正缺一個幫手。不嫌棄的話,跟我們一起,順便求醫(yī)?!?p>  鹿鳴生怕自己又說錯話,沒有反駁說是兄妹。

  溪樂睜大眼睛笑著,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那太好了!”又閉上眼睛說:“稍等!”

  溪樂進入冥想,獸耳發(fā)箍微微顫動。萊貢、鹿鳴也不詢問,靜靜等待。

  過個幾分鐘,溪樂猛然睜眼,面露疑惑,連聲說著:“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怎么了?”

  溪樂解釋,她能夠聽到靈魂的聲音,以此判斷對方是個怎樣的人?;暌粜呻s亂則孬,純凈則優(yōu)。鹿鳴的靈魂之聲清純,卻有雜音,這種情況已是前所未有;而萊貢的靈魂雖然沒有雜音,卻同時演奏著三種旋律,而這三種旋律各自為政,極不合拍。溪樂以為自己弄錯了,反復確認,都是如此。

  萊貢猜到幾分,自己會這樣應該是女神所為;對于鹿鳴的情況卻沒有頭緒。這事卻不好說與其他人聽,所以也裝作非常困惑,說道:“倒也奇怪。可能是因為我曾經(jīng)受傷昏迷了十五年導致的吧?”

  鹿鳴聞言,表示贊同。

  溪樂卻說,即使重傷昏迷,或者曾經(jīng)瀕死,最多魂音與之前相比會有些變化,絕不會出現(xiàn)雜音或者同時演繹三種旋律。

  “雖然有些奇妙,不過我能聽出來你們是好人!”溪樂見暫時沒有辦法搞明白,決定加入兩人:“那我就跟著你們了!雖然我沒有錢,不過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我先跟家人告別!”停了一停,又說:“對了,也要告訴神官大人!”

  溪樂樂觀豁達,萊貢卻是外熱內冷的陰沉性格。見到如此的溪樂,萊貢有些羨慕。所謂本性難移,他被自己的陰冷折磨,并非本愿。只是那個地方,照不進陽光。

  本來溪樂自己先去告別,萊貢他們在旅館等候即可。不過生怕溪樂犯病,兩人決定跟著。

  先去了溪樂家里。商議過后,她的父母熱淚盈眶,表達著感謝之情。鹿鳴深深感受到她們對自己女兒的歉意,想到自己種種,不免感傷。密洛國的人情要淡薄得多,這也是國家保持高效的原因之一。萊貢卻是例外,他呵護著鹿鳴,給了她超出常規(guī)的溫暖。本來孤寂的心染上依賴。這種依賴卻是毒藥,一旦沾染便無法割舍,中斷就會發(fā)狂,失去就會致死。

  之后兩人陪著溪樂與親人朋友一一道別。最后溪樂抱著神官痛哭。神官忍不住,也流下了眼淚。

  萊貢只覺得這些情感涌動過于夸張,無法感同身受。卻也看出真情實意,只能自嘲“似乎感情淡漠的陰沉男人無法理解這一切呢?!?p>  準備完畢,三人離開南風城,正要前往北風城,卻被守衛(wèi)攔下。三人被告知馱車不符合規(guī)定。南風城與北風城之間的道路就那么寬,稍小的馱車剛好能并行兩架,就算兩車相對而來也不會堵住道路。萊貢他們的車是密洛國帶來的,更大一些,所以才被攔下。三人只能換車,耽擱了半天。這也是風鈴國的風土,好比頭發(fā)長了就剪短,而密洛國的做派更傾向于抑制毛發(fā)生長。兩種方式各有優(yōu)缺點。風鈴國采取議會制度,除非女神菈風鈴降下神諭,常事都是商議而行;密洛國則不同,采用君主選舉制,首領權利非常大,并且受密洛神直轄。說到底兩國都極為依仗神明。

  溪樂隨身帶著菈風鈴神像,每天都會祭拜。離開的南風城之后,現(xiàn)在發(fā)病了也不會跑去神廟,而是呆坐在原地。

  到了北風城,三人入住旅館。萊貢和鹿鳴名義上是夫妻,所以住一間。不過兩人約定一人先睡五小時,之后換人睡。因為密洛祝福的緣故,所以睡眠時間也是足夠的。清洗身體是去公共澡堂。

  三人先找了醫(yī)生,不過此地的醫(yī)生也沒有辦法醫(yī)治溪樂的病。溪樂卻也不沮喪,反而安慰有點失落的鹿鳴。

  雖說北風城有同伴,不過到底誰才是呢?萊貢早已拿定主意。

  “擺攤子?好像很好玩??!”溪樂欣然接受。原本萊貢、鹿鳴的設定就是行商夫妻,溪樂也不覺得奇怪。

  鹿鳴卻覺得怪怪的,怎么到了這座城市,就突然就要擺攤了?

  “不僅要擺攤,還要大力宣傳,最好全城都知道!”這就是萊貢的主意。只要自己廣為人知,同伴自然就會找來。

  鹿鳴更加疑惑了,萊貢處事一向低調,就問他:“你不是不喜歡引人注目嗎?”

  “小鹿鹿~這是擺攤的噱頭啦~”

  鹿鳴顯然不信。萊貢暗自吐槽:“分明這么了解我,干脆點嫁給我多好!”隨后解釋:“之前帶來的飾品差不多可以出手了。不過我想快些賣完,好帶著溪樂去下一個城市看病?!?p>  這話自然是胡說的。萊貢更看重結果,往往不會在意細節(jié)和手段。況且他認為如果實話實說,只會讓事情變得極為麻煩,就算追求完美的過程,無法達到想要的結果就是白費。

  鹿鳴恍然大悟,得知萊貢是為了早些去往別的城市給溪樂看病而做出的改變,又對他多了幾分欽慕。

  雖說追求結果也沒有問題,不過在過程之中埋了雷,導致終局爆炸的可不在少數(shù)。事情往往不會朝著人們預期的方向發(fā)展,而且也容易受到突發(fā)事件的沖擊。人們通常無法看清蝴蝶效應造成的后果,如履薄冰卻不自知。

  北風城商之街出現(xiàn)了三個怪人。一個自稱是密洛國最強的魔法師卻賣著首飾;一旁的首飾商人卻十分羞澀,從不吆喝;魔法師的助手時而賣力招呼,時而呆坐不動。人們猜想這些都是做生意的噱頭。賣的首飾倒是真貨。有人問道,既然是最強魔法師,不如露一手,讓大家長長見識。周圍的人們紛紛起哄。魔法師說,請大家?guī)椭麄?,晚飯過后會有表演。眾人以為是推脫,也沒當回事。不過依然有好奇者準時到來。

  天色將暗,城中尖銳巨響,天空光芒炸裂!有人認出是發(fā)光魔法;有人反說,發(fā)光魔法范圍較小,時間也短,更沒有聲響。頃刻之間城東炸裂,光流四溢;城西炸裂,流虹若水;城南炸裂,天白如晝;城北炸裂,星斑耀華!城中呼聲不絕于耳,密洛最強魔法師的名號不脛而走。眾人皆服。

  當晚,收攤之后,回到旅館,就有人找上了萊貢。

  “你就是艾里.伊萬.蓮吧?和畫像長得一樣。”此人在旁觀察良久,趁著鹿鳴和溪樂離開,上來搭話。

  萊貢已經(jīng)察覺到此人有些鬼祟,故意支開了鹿鳴和溪樂?;卮鸬溃骸笆俏?。能詳細說明一下嗎?”如果只是正巧認識萊貢的人,必然無法正確回答這個問題,只會當成被要求說明為什么會認識他。這也是萊貢的手段,以免弄錯了人。

  那人附耳上前:“長話短說,女神菈風鈴和海神龍疆制定了一個計劃......”

  此項計劃倒不復雜,只是整盤棋局的一手而已。

  萊貢聽完,卻猜不透神明的用意。又不好多問,就比了個明白的手勢,輕聲說:“我已經(jīng)了解了,交給我吧?!?p>  那人最后說了一句:“期待你的表演?!本碗x開了此處。

  「風雨欲來,看來我卷入的陰謀,比想象中的更加不妙。如果估計的沒錯,我可是重要的棋子,不會被輕易拋棄。女神菈風鈴肯定會先捏住我的命門,讓我乖乖聽命,鹿鳴也勢必會被連累。雖說等一切都結束了之后,向女神要一個善終也不過分,還是先做好最壞的打算吧!」

  鹿鳴、溪樂兩人歸來,萊貢繼續(xù)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心情卻沉重了不少。

  第二天上午,海岸邊開來幾艘大船。雖說北風城臨海,有很多漁船,卻從未見過這種船只。船體比一般的大船還要大上不少,船帆更是大得驚人。船身刻滿咒文,船頭雕成猛獸,獸目圓睜,長大巨口,甚是嚇人。

  船員水手搭起船板,陸續(xù)下船上岸。北風城衛(wèi)兵不敢上前,握緊武器,離得很遠,眼睜睜看著他們擺好陣型。數(shù)百人身穿統(tǒng)一盔甲,組織紀律嚴明,不像是海盜。

  事發(fā)突然,北風城城主吃了一驚,來不及多想,立即調派軍隊圍住。平民早就躲了起來。海軍也不進攻。

  城主留意到對方掛著深淵國的旗幟。深淵國由數(shù)十座海島組成,分散于海上,幾乎只有傳聞,從未有過聯(lián)系。城主也是見多識廣才看出來者是深淵國軍隊。

  城主故作從容,笑道:“客人遠道而來,所為何事?”心中卻將種種可能的回答都盤算了一遍。

  對方帶頭之人大笑道:“帶著部隊,難道是來玩的嗎!勸你們早點投降,免得在這里大開殺戒!”臉色轉為兇狠。

  城主也大笑:“你們不過幾百人,我這里可是有數(shù)千守兵,只怕是以卵擊石。你們好自為之,早些退去,我不追究?!?p>  北風城只有一面沿海。守兵大多不是善戰(zhàn)之人,人數(shù)也才一千左右。城主不過是虛張聲勢,暗想:“深淵國部隊早早列陣,也不攻打,十分可疑。昨晚光芒大作,今天就有此劫,莫非那個魔法師是內應!如果真是如此,恐怕已被知曉虛實,大事不妙!”

  對方領頭卻說:“聽說這里來了密洛國的魔法師?很強?讓他來!”

  城主聞言,與手下商議,不等他回話,一人從天而降,乃是萊貢!身著白衣,一手持細槍,一手持球火。雖然身形消瘦,卻也威風凜凜。

  萊貢昨晚已經(jīng)得知此事,早早做好準備。船隊登陸之時弄得整城騷動,只聽聞外面亂作一團,有人大喊:“敵人來了!快躲起來!”也不說是哪方勢力,什么情況,只鬧得雞飛狗跳。又不多時,城中死寂。

  萊貢對鹿鳴、溪樂說要出去看看。鹿鳴生怕萊貢出事,趕忙阻攔。兩人不過是異國旅客,的確不方便插手他國事務。況且個人力量低微,無法與軍隊抗衡。

  鹿鳴想解釋這些,卻語塞,只有豆大的眼淚流了下來。

  對于鹿鳴而言,萊貢才是整個世界。

  萊貢看出緣由,給了鹿鳴一個大大的擁抱,溫柔地說:“鹿鳴,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不會有事的!”在她額頭吻了一口繼續(xù)說:“我已經(jīng)答應過你,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溪樂本就是風鈴國人,自己也有些戰(zhàn)斗能力,正要為國效力,見到兩人如此,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被萊貢安慰的緣故,鹿鳴平靜下來。她心中早已決定跟隨萊貢,就算赴死也不會離去。于是三人決定先前往港口查看情況。

  聽聞敵方領頭說到此處,萊貢安撫住鹿鳴,讓兩人先在此等候,施展法術騰空而起,越過人群,落在兩軍中間,猶如天降。

  敵方領頭看到萊貢,知道是他,故意說:“哦?我倒看你像個半吊子戰(zhàn)士。你真是密洛國最強魔法師?”

  萊貢顯露一身傲氣,甩出一陣火風,熱浪沖到遠處士兵,引得幾聲驚叫,隨后說道:“對!我就是!”

  幸虧鹿鳴離得遠看不真切,不然可是要懷疑此人是不是真的萊貢了。萊貢早就習慣帶著面具做人,身份時機把握得很好,角色亦是切換自如。

  “好!不虧是高手!”領頭拍手數(shù)聲,又說:“既然是高手,應該能想的明白!這是我們深淵國與風鈴國之間的事情,你可不要插手!”氣魄沖云,震懾全場。

  北風城主倒是一驚,聽敵方首領之言,并不想與萊貢交戰(zhàn)。莫非這人真有通天的本事,可以戰(zhàn)勝數(shù)百勇士?就算普天之下最強的那個人,恐怕也做不到。疑點太多,總覺得看漏了什么。只隱隱察覺:若此人不是敵方一伙,出現(xiàn)的時機也太巧了!

  不等城主細想,萊貢又說:“本來是與我無關,不過既然密洛國與風鈴國關系很好,我就不可能坐視不管。而且我的助手也是風鈴國人,她肯定會出手,那我更不可能不管了!”

  “你真的要管?”

  “閣下只有數(shù)百人。就算攻下這里,過幾天風鈴國軍隊反撲,你肯定守不住,不如早點離去?!?p>  “說的有點道理。不過我也不可能就這樣退兵。這樣吧,看在你的面上,我派一人與你單挑。如果你贏了,我就退兵;如果你輸了,就趕緊滾蛋!”

  “有此等部隊卻要求單挑?”北風城主猜測定然有詐,卻不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此前已派人飛馬回報首都,請求援軍?,F(xiàn)在暫且同意,只當緩兵,觀察局勢。又怕萊貢故意賣陣,趕忙向領頭的喊道:“將軍!不要欺我無人!我也派出一員大將,將軍亦可派遣兩人?!背侵鳠o法完全信任萊貢,也不指望深淵國軍遵守約定,打算趁此時間先疏散平民,接著說道:“你們舟船勞頓,不如稍作歇息,明日再戰(zhàn)?!?p>  領頭嘲笑:“你們國家能打的現(xiàn)在都在霞云城!找?guī)讉€雜兵不過浪費時間而已!不過既然你要找打,我當然不會拒絕!休息就不必了,趕緊開打吧!”說的沒錯,現(xiàn)在風鈴國的兩名超越者都在原熾心國的霞云城中。

  城主先派出一人,此人膀大腰圓,目如銅鈴,左手持盾,右手揮舞大斧。他是軍中教官,雖然長相可怕,其實為人和藹,頗有人望,也有實力。既然有戰(zhàn)事,他自然當仁不讓,主動請纓。女神菈風鈴的祝福是思考加速。思考被加速,就能更快的發(fā)動魔法,相對而言更適合魔法師,不過也能提升反應速度,對戰(zhàn)士而言,其實效果也不差。慶幸的是,深淵國之神,海神龍疆的祝福,據(jù)說只在水中有效。雖不知有幾分是真,但也能讓人稍微安心。城主告知教官,不要靠近水邊,如果覺得實力差距過大,也不要死拼,趁早投降,準備之后的戰(zhàn)事。當然也有愛才之意。

  深淵國一方一人出列。男性,此人身材偏瘦,皮膚顯黑,身著護胸鱗甲,各處肌肉顯露,堅實飽滿。他雙手各執(zhí)一劍,步履輕盈,直勾勾盯著教官,卻感受不到殺氣。

  教官見敵手使劍,立馬借了一套特制的絲甲換上。此甲很輕便,劍也砍不穿,正適用。只是護甲稍小,包的略緊,現(xiàn)在也顧不得那么多。

  兩人相距十步。一聲令下!

  聞令之前,劍士已開始吟唱,現(xiàn)雙劍交叉與雙目之前,第一時間使出:“水刃!”。武藝、魔法想要專精一種已是要耗費一生心力,達成魔武雙修的高手世上也只有寥寥數(shù)人。教官自然沒想到劍士會以魔法起手,吃了一驚。遲疑之間,慢了半拍,雖然躲過攻擊,不過已然架勢不穩(wěn)。劍士早已閃到近前,見他平衡已失,雙劍齊出,直取教官頭顱。教官腳步正亂,自知無法閃開,于是舉盾抵擋。雙劍從盾上劃過,教官只覺得過于輕盈,料想這是虛晃一招,只覺得風過,余光瞥到劍士。方才教官舉盾格擋之際,視線有一瞬被盾牌遮擋,劍士抓住戰(zhàn)機,快步閃到左側。因為教官右手持斧,此時架勢又亂,無法轉身反擊,心想:“不好!這人身法太快了!”。勉強擋??!劍士又繞至護衛(wèi)身后。幾招攻防,教官慢慢調整腳步,打算先恢復姿勢再做打算,注意力也全部集中于雙劍之上。不料劍士突然靠近,飛起一腳,正中教官左腿關節(jié)。教官吃不住,單膝跪地。用盾擋住上半身,遮住劍士視線,右手向下展開,準備防御反擊。

  劍士默念:“踢技—鯨撞!”發(fā)力蹬地,一聲悶響,正踢中盾牌!護衛(wèi)下肢正無力,無法支住,被踢飛數(shù)米。劍士腳下地面被踩出手掌大小印記,護衛(wèi)盾上也被踢出凹陷。護衛(wèi)持盾的左臂失去知覺,無力垂下。

  北風城士兵們見教官被輕易壓制,皆心中擔憂。其中也有人發(fā)出聲援,鼓勁吶喊之聲不絕于耳。

  教官雖然左臂受傷,也不認輸,借此時機恢復了身體平衡,調整呼吸,沉下心來,打出反擊。“斧盾連打!”本來是以斧與盾進行連打,攻擊迅猛連續(xù),讓對手疲于招架,甚至中招受傷。不過現(xiàn)在無法使盾,自己反而露出破綻。本來連招此處應是揮盾一擊,攻防兼?zhèn)洌终脧浹a上一式大力揮斧導致的空門大開。幾招下來,劍士已經(jīng)了解教官深淺,現(xiàn)在以躲為主,身法卻不亂,怎會放過此處機會,正要反擊;教官自然也是知道此時會有致命空隙,卻也沒有其他取勝之法,所謂置之死地而后生,拼死出招。只見他叫喊著奮力向劍士撞去,心里盤算只要離得夠近,劍士反而無法揮劍出招,就算抱著亂打,也還有機會。雖教官突發(fā)奇招,劍士卻不慌忙,果斷放開劍柄,“喝”一聲!霎時一擊推掌正中教官心臟處,劍才落地。寶甲雖防刀劍,卻不防打。幸好教官肌肉很厚,雖然不至于重傷,只聽他悶叫一聲,倒地不起。

  勝負既分,劍士也講武德,并不追擊。深淵軍陣陣喝彩,劍士稍稍后退,靜候下一戰(zhàn)。

  北風城那方已是噤若寒蟬。城主安排兩個小兵將教官架回陣中。教官只覺得渾身無力,深吸一口氣,對劍士說一句:“多謝手下留情!”。聲音雖輕,劍士也能聽到,他稍稍點頭,回以微笑。

  教官是現(xiàn)在北風城眾士兵中武藝最強者,城主見他速敗,知道劍士實力深不可測。心中暗想:“能如此輕易打敗教官,只怕是超越者!現(xiàn)在只有指望那個魔法師,怕他不肯全力一戰(zhàn),先探探他的口風!”眉頭緊鎖,看向萊貢,要從他的表情中察覺端倪,好做打算。又問道:“那名劍客武藝高強,先生有何看法?”

  萊貢很淡定,回答得不緊不慢:“那雙劍士雖然很厲害,不過我更強?!?p>  城主雖然非常懷疑魔法師的身份,不過既然現(xiàn)在需要他的幫助,又見他胸有成竹,于是再推一把:“先生實力強勁,我們全都仰仗先生威光!”有意將萊貢捧的很高,讓他無法保留。

  萊貢只覺得滑稽,回一句:“交給我吧!”。正要上前,兩名士兵架著教官到來。

  “先生稍等!”教官有氣無力,呼吸也有些勉強,五官扭作一團,強忍著痛苦說:“那個劍士魔武雙修,身法很快,拳腳也厲害,而且他十分擅長抓破綻,千萬不要大意!”說完這些,教官開始大口喘氣。他將敵手情報說與萊貢,才去治療。萊貢見他如此,心生欽佩:“看他五大三粗的,有些小瞧了。”又提醒自己不要以貌取人。

  萊貢出陣上前,心想:“這名劍士就是新同伴了,之后就要輔助他完成任務?,F(xiàn)在既不能打傷他,也不能被無關之人看出只是演戲。先試探一下吧!”

  單挑開始,萊貢也不多說,直接扔出大火球。劍士將魔力注入雙劍,劍身顯出咒文,揮劍斬碎了大火球。“只有這樣嗎?”劍士提高聲音說道。萊貢會意,可以再用點力,回應:“試試這招!三連大火球!”。三發(fā)大火球排成三角,旋轉而來,高溫熱浪翻涌,灼得人無法呼吸。劍士發(fā)力蹬地,向前穿刺,斬開擋路的火球,沖出火陣。余下的兩發(fā)打向深淵軍中,被士兵擋住。余火散開,猶如煙花。攻防如此,引得眾人驚嘆。

  劍士看起來不再從容,舉起雙劍攻向萊貢。萊貢御風而行,邊退邊打,試圖拉開距離。劍士緊跟不舍,兩人始終相距三步。三步之遙,剛好能夠說話而不被別人聽去。兩人很有默契,且戰(zhàn)且走。

  “差不多了。接下來弄點煙塵,我要用強力魔法了!不過稍微有些危險,你要當心!”萊貢見時機正好,決定使用強大到震懾人心的招式,這樣才可以達到目的。

  “沒問題!來吧!”劍士趁勢賣個破綻。萊貢閃身而走,吟唱:“風魔法—狂風!土魔法—煙塵!”。霎時狂風大作,黃煙籠罩!萊貢控制風向,只擋住圍觀者的視線。

  萊貢示意,他與劍士兩人各自后退?!昂昧?,接下來可是表演的高潮!禁術-逆轉生命!”。萊貢早就試過這招禁術,心中有底?,F(xiàn)在感到眩暈,也是預料之內。向前攤開手掌,裝作正在吟唱:“來吧!破城魔法-地獄烈焰!”。這招魔法一下子奪走了萊貢大半的魔力。如果是幾人合作施放,因為需要調和,很大一部分魔法都會流失,所以需要更多的魔力,而萊貢魔力本來就比較多,現(xiàn)在用了禁術,才勉強可以一人施放。這招魔法施放的關鍵可不是魔力的多少,是需要同時吟唱幾個部分,組合在一起才能成,需要極度的默契。只有萊貢這種能瞬發(fā)的怪物才可以單人施放,一人破城!

  一道火柱沖天而起!黃煙直接消散,空氣被突來的高溫火焰灼燒,發(fā)出陣陣怪聲,猶如地獄怪物咆哮!

  北風城士兵們哪見過這陣勢,聽著怪叫,又被熱流拍臉,只覺得生疼,拔腿就想跑!幸好火柱沒有持續(xù)太久,數(shù)秒之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其實是萊貢見眾人驚嚇,明白目的已達到。生怕不好收場,才提前停下魔法。此時萊貢深切感受到禁術的反噬,只覺得頭痛欲裂。

  劍士魔武雙修,自然識得這招地獄烈焰,也知道這招絕非單人能使出。本來有些愣神,聽得深淵軍陣傳來騷動與喊聲,回過神來。趁著四處皆亂沒人注意他,在身上弄些燒痕,裝作重傷倒地。

  鹿鳴看到突如其來的火柱,心臟猛然跳動,只怕萊貢遇到危險。后排小兵膽小者已經(jīng)逃跑,鹿鳴拼命撥開人群,卻怎么也擠不進去。她鉚足全力,往前猛擠,大叫一聲:“額?。 ?,把溪樂嚇了一跳。鹿鳴祈盼著,如果這時候有身體強化!她想象著萊貢給自己施法的樣子,想象著那個被強化了的自己!魔法的本質就是如此,想象力加上集中力?,F(xiàn)在鹿鳴兩樣皆有,竟然發(fā)動了身體強化術!她終于沖破人群,闖入陣中。

  萊貢正頭疼,有些站立不穩(wěn)。又看到劍士已經(jīng)倒地,自己也順勢單膝跪地。

  戰(zhàn)場中間一大片焦痕,傳來陣陣臭味。劍士滿身燒痕,倒地不起,萊貢也捂著腦袋,單膝跪地。儼然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大戰(zhàn)!

  鹿鳴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問萊貢:“少爺!你沒事吧!少爺!”

  萊貢見鹿鳴擔心,也顧不得頭疼,站起身來。身體搖晃,鹿鳴趕忙扶住。

  “抱歉,小鹿鹿。我有點亂來了。幸好沒事,休息一陣就能恢復。”萊貢沒了往日的玩笑口吻,顯得疲勞。

  北風城眾見萊貢起身,皆大聲歡呼,城市另一頭都能聽到喊聲。

  過了數(shù)分鐘,城主示意眾人安靜。他現(xiàn)在神清氣爽,氣勢高昂,大聲說道:“你們輸了!”

  深淵國軍領頭大笑“不虧是密洛國最強魔法師!這次我就退兵了。至于那劍士,按照我們的規(guī)矩,輸家只配做贏家的仆人。再見!”說罷便退回陣中。深淵國軍緩緩撤軍,消失于海岸線。

  勝利甘甜,北風城主有些上頭?,F(xiàn)在稍稍恢復冷靜,想到:“這樣的魔法,真是一人之力能夠施放的嗎?我看未必!而且深淵軍退的太果斷!肯定有蹊蹺!”不過依然扮成笑臉祝賀萊貢。又吩咐手下關押劍士,準備審訊。

  萊貢卻說:“既然劍士已經(jīng)是我的仆人了,那就不便交于城主。我也不是風鈴國人,不用聽你的,希望城主大人給一個面子!”言語之中施加壓力。

  現(xiàn)在萊貢正是英雄,城主也不好翻臉。而且深淵軍也未走遠,只怕有變,就答應下來。安排萊貢一行住上貴賓別館,又命人監(jiān)視,以防萬一。

  萊貢使出風魔法,風墊抬著劍士,跟在幾人身后。他看到溪樂閉著眼睛,耳朵微動,知道她在探聽劍客的靈魂。劍客魂音清澈堅定,溪樂看出他不是惡人,就沒多說。萊貢見溪樂不說,猜到結果,也不多問。

  萊貢將劍客放到床上,又要了一些治療燒傷的藥物,就把城主安排的下人打發(fā)走了。現(xiàn)在別館只剩他們四人。

  從剛才開始,鹿鳴就一直抱著萊貢,把臉埋到他的懷中。想著如果倒下的是萊貢,身體都會顫抖不已。她陷入愛中失去了大半思考能力,隨著本能緊緊抱住所愛之人。之后再想起此事,一定覺得害羞不已。

  萊貢只是覺得鹿鳴很擔心,沒有多想,也緊緊摟著她。

  溪樂有些尷尬,說道:“剛才的火柱真強啊!其實你真的是密洛國最強的魔法師對嗎?”

  單人施放破城魔法可不是能隨便說的,萊貢謊稱那只是障眼法而已。

  “咦?障眼法?那?”溪樂看看倒著的劍士,又問:“這人是怎么了?”

  “其實我看出深淵軍來襲另有隱情,趁著戰(zhàn)斗與他偷偷聊了幾句,果真如此。之后將計就計,配合一下罷了。”萊貢隱去細節(jié),半真半假得回答。

  “隱情?好像很有趣??!什么隱情?怎么看出來的?”溪樂追問。

  “秘密。”

  溪樂見萊貢不肯說,戳了戳躺在床上裝死的劍客:“那你被揍慘,其實是假裝的?”

  劍客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笑著回答:“嗯。多虧蓮大人明察秋毫,不愧是密洛國最強法師!”

  劍客比較機靈,從剛才幾人的對話中猜到幾分,沒有戳破萊貢的謊言。

  “蓮大人?”而然溪樂并不知道萊貢的真名,劍客也不知道蓮現(xiàn)在自稱萊貢。

  “我的真名叫做艾里.伊萬.蓮。不過現(xiàn)在還是叫我萊貢吧?!比R貢怕溪樂發(fā)現(xiàn)破綻,轉移了話題,問劍客:“那你怎么稱呼?”。

  “北伍藍象三?!?p>  “啥啥啥?”溪樂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叫北伍藍象三?!?p>  “真是奇怪的名字呢!”

  “真是特別的名字呢。”溪樂和萊貢回應到。

  “我們深淵國人以島名為姓,以顏色,動物,數(shù)字組成名。北伍是島名,也就是我的姓氏。名字叫藍象三?!?p>  雖然是象,大概也是海象。

  “那戰(zhàn)敗成為仆人也是假的咯?”

  “嗯,還希望大家不要把我當做仆人使喚?!?p>  “唉,我還想被伺候,體驗一下貴族生活呢。”溪樂有些失望。大概已經(jīng)想好怎么讓藍象三端茶遞水了。

  “如果覺得名字太拗口,也可以叫我小藍?!?p>  之后又聊了些有的沒的,小藍正式加入。當然,鹿鳴沉浸在她的世界中,腦中奏著情歌,完全沒有聽到這些。

  到了第二天,鹿鳴恢復了平常。她看到萊貢,想起昨天之事,只覺得臉頰微微發(fā)燙。

  根據(jù)計劃安排,接下來萊貢需要去一次菈風鈴神廟。本來他想找個機會自己去的,因為某些原因,以后會被溪樂發(fā)現(xiàn)問題,解釋起來會很費勁,就決定帶著他們一起去。

  這次萊貢沒有鋪墊前文,直入主題:“既然來了,順便參拜一下菈風鈴神廟吧!”

  溪樂卻問:“唉?信徒都不參拜的啊,你為什么要參拜呢?”

  “會遇到好事情哦~之前在南風城的神廟不就遇見了你嘛。”

  “對啊對??!說不定會有好事情!”溪樂聞言,滿臉期待。

  小藍則笑而不語。

  幾人來到神廟。北風城的神廟與南風城的神廟很相似,小而整潔。

  此時沒有別人,只有北風城主安排的眼線在廟外偷看而已。

  萊貢凝神鞠躬,獻上祈禱。果然菈風鈴與小棠長得一模一樣。

  “!”突然間,萊貢一行身體被定,也無法發(fā)聲。強光照射四周,由于無法閉眼,刺得幾人眼淚直流。

  “密洛國的英雄啊,感謝你的幫助!”神廟里回蕩著慈愛又圣潔的話語:“賜予你祝福!”

  萊貢感覺似乎有誰出現(xiàn)在此,卻被光芒奪走了視力,無法看清。他只覺得身體被灌入了力量,又聽到耳語:“小蓮同學,祝你心愿成真?!?p>  “小棠!小棠!”萊貢內心發(fā)出吶喊,扎掙著想要抓住,想要再看她一眼??墒欠踩藷o法反抗神力。

  光芒消失,如同從未來過。

  “可惡!可惡!”萊貢輕聲嘆著,跪倒在地,淚流成河。

  「心臟好疼,我好想再見你??!明明下決心要忘記你的,可我做不到!我愛你啊,我真的愛你??!為什么你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不配擁有感情嗎!還祝我心愿成真,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嗎!為什么你們長得一模一樣,連聲音也一模一樣!你是她嗎?你是她嗎?......」

  “少爺!少爺!”鹿鳴抱著萊貢,不斷呼喊,終于把萊貢拉回了現(xiàn)實。

  萊貢長嘆一聲,感受著眼淚從臉頰滑落,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失態(tài)了?!?p>  “真是嚇死我了。雖然女神降臨也嚇了一大跳。你還好吧?”溪樂見萊貢恢復平靜,關切的問道。

  鹿鳴的衣服被萊貢的眼淚浸濕了一大塊?!稗癸L?!比R貢施放魔法,暖風從衣逢間緩緩流過,很快就能把濕處烤干。

  “我沒事,女神的賜福過于激烈,肉體凡胎難以承受,僅此而已。至于眼淚,是被強光刺傷才流的。”

  鹿鳴覺得萊貢的語氣很奇怪,并不像平時的他。剛想詢問,被萊貢緊緊抱住,一口濕吻。

  “!”

  溪樂瞪大眼睛看的興起,被小藍拉出了神廟。廟外的城主眼線見女神降臨,受驚不小,現(xiàn)在又見有人出來,就躲了起來。

  萊貢吻著鹿鳴,心里卻百痛交集。閉上眼睛,只覺得所吻之人時而是鹿鳴,時而又是小棠。直到一切都失去了顏色,終于心中某個地方徹底壞掉了。

  鹿鳴被萊貢眼淚沾濕的衣服也吹干了,仿佛一切的傷心事都隨風而去。只是心和衣裳,都留下了深深的白痕。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