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黑衣人
說到這里,溫含落寞的低下了頭,深深咬住嘴唇:“思洛,真的很對不起,我,我本來……”
江思洛認真的看著溫含,搖搖頭:“以我目前這個狀態(tài),你為什么覺得,我就算是起點很高,也有作用?”
“那這樣的話,三五年之內,你就不可能是溫虞的對手了。那么長的時間,你能等嗎?”溫含在為江思洛擔心。
她全心全意的幫助江思洛,實際上是在幫助自己。
然,江思洛只是冷冷的笑了:“三五年成功?如今的我,在爺爺面前,好物形象,別說是三五年了,就算是十年,我也必須要扛著?!?p> 因為,我只有靜下心來,努力進步,才可能在爺爺的眼中看起來好一點。
這好一點并沒有什么,可對于她要報復溫虞,就已經夠了。
她仔細的想過了,若是得不到爺爺的喜愛,就貿然行動,最后受傷的只可能是自己。
“哎,你這……”溫含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想說你,可不知道怎么說。而且,在另外一方面我又……”
“沒什么?!苯悸鍙念^到尾都表現得十分淡然,“你什么心思,我能理解。如今,我只是想說一句,無所謂?!?p> “那好吧?!痹谶@種情況下,溫含知道,自己不必多說什么。
不過,她也能放松了。
她最擔心的就是江思洛斤斤計較,非要她給一條路。不然就曝光二人的關系,那樣的話,自己可真的就完蛋了。
“另外,溫虞的問題?!睖睾荒槼林氐暮徒悸逭f。
江思洛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眸色凝重了不少:“怎么?”
溫含左右看了看,見周圍無人注意到她以后,這才悄悄的靠近江思洛,嚴肅的說:“就是溫虞,她會治病救人?!?p> 溫含想看江思洛震驚的表情,可誰知道,江思洛一臉平靜,仿佛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事一般。
“怎么?你不驚訝?”沒得到自己想看的表情,溫含微微凝眉,“溫虞和我們差不多大,為什么她會醫(yī)術,你知道什么原因嗎?而且,如此長期下去,溫虞就跟開掛一樣,哪里還有我們的路可走?”
江思洛頷首,“你所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都明白。但是如今,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p> 溫含傻眼了:“現在還不計較,那要什么時候計較?是不是要等到出事情以后才來計較?”
“不?!苯悸鍝u頭。
她的余光看著四周。
這里,并不是一個好地方,在這里說這么私密的話題,顯然是不太好的。
江思洛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徑直朝著前方走。
溫含見江思洛走了,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二人來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江思洛轉過頭,很平靜卻也很嚴肅的和溫含說:“你說的,我知道了。是該調查,不過,要怎么調查?我認為,目前這情況,還是謹慎一點,不然被溫虞發(fā)現了,我們兩個綢布了兜著走。另外,在學校里,我們可以少見面的話就少見面吧。不然,溫虞那邊……”
總之,溫虞過于強大,非她們目前所能對付的。
這種情況下,就必須慎重再慎重了。
聽了江思洛的話,溫含耷拉下腦袋,整個人變得門門的:“為什么要這樣?”
這個該死的溫虞,她真的是已經把可以想的辦法都給想了一個遍了,然而,改變不了目前的情況。
落寞,猶如洪水,在心口蔓延開來。
江思洛沒有多說什么,轉身離開了。
溫含看著江思洛離開的背影,很不爽快的咬著嘴唇。
為什么要這么對她?江思洛,你怎么就能接受平庸的自己?你可知道,你的平庸意味著什么?溫虞已經把你死死的踩在腳下了!
溫虞的生活平靜,放學以后,她就直接打車去江家。
本來,江嘉湛要給她配一個車的,可是她拒絕了,她覺得自己是個學生,最近又關于她的各種傳說,四處都有,還是低調一點。
再說了,之前那么多年都過來了,又何必在意現在呢?
同樣是在她上車的時候,一張紙條塞了過來。
一看到紙條,溫虞就下意識的緊張起來了。
這紙條意味著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這紙條出現了,恐怕爺爺那邊……
一想到爺爺,溫虞心里咯噔一聲,清冷的容顏上,面色隱隱變化。
她沒有打開紙條,反而更用力的捏住了。
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稍稍調整了狀態(tài),溫虞睜開眼,盯著窗外,一直盯著到了江家門口。
到了江家門口后,溫虞并沒有馬上進去,而是打開了紙條。
紙條上面只有兩個字——分手。
結合之前溫虞自己遇到的,她知道這兩個字的意義有多重。就好像是巨大的石頭,死死壓抑在心口一般。
可這個還不是最慘烈的。
她正打算合上紙條的時候,一黑人影來到她的面前,用極為陰冷的語氣說:“你,必須和時琛行分手?!?p>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夾帶著異常陰冷,讓溫虞下意識的顫抖。
連帶著她的臉色,也隱隱變化了。
她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眸色陰沉的看著來人:“你究竟是誰?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你不用管。”來人冷道,“總之,你按照我說的來就好。不然,這次是你爺爺,下次就是你哥哥,再下一次就……”
“就是誰?”來人的話,讓溫虞控制不住的緊張,“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你?”
“這都與你無關,總之,你記住我的話,別給我耍心機那就可以了?!?p> “呵呵。”溫虞瞇眸冷笑,“你是誰,來自什么組織我并不知道,如此情況下,你憑什么認為,我該和你好好說話?琛行與我是自由戀愛,我們感情很好,并未發(fā)生任何問題,你為什么一定要我們分手?”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分手?”
“對?!睖赜菀蛔忠活D,十分用力。
她那自然垂落的手,也緊緊的捏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