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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零碎境

清輝悠漾

虛零碎境 虛空戮 5580 2022-03-27 16:28:11

  某時某刻,亙古不變的死寂原暗之中,一束悠光閃耀星辰,貫穿宇宙,飛掠于璀璨星河?!肮狻眱?nèi),飄浮不定的悠亞扯了扯自己歪斜的小角辮,使勁蜷緊身上的單薄涼被,安詳而又無助地閉上了眼睛。

  (‘-ω?’):“沒事的,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p>  此時此刻,一顆火流星劃過土球天邊,直直砸向千里冰封的魂瑩大森林腹地,黝濃黑氣裹挾著尾焰,使它在蔚藍(lán)天空上分外惹眼。

  劇烈地沖擊轟震讓正在呼呼大睡的悠亞皺了皺眉頭,還沒等她反應(yīng)及時,艙內(nèi)的零碎物件就砸了她個滿懷,順便在地板上開了幾個大小孔洞…一手捂著額頭的悠亞委屈地拭去眼角淚水,從廢墟中坐起身子,懵懵懂懂,開始打量這陌生的不知何處,外界光芒透過碎裂不堪的機(jī)體,炙熱高溫使墜落點冰層不斷蒸融,水霧環(huán)繞著飛船殘骸四散彌漫,可視度渺茫。

  “出去找點兒有用的材料,早早回家吧!”悠亞壓抑住心中的小慶幸,默默盤算,謹(jǐn)慎地向飛船外的未知世界走去。

  “呦!小美眉(小妹妹)怎么一個人在這么危險的地方???要不要姐姐幫幫你呀?”靦糯溫和的聲音從霧氣外傳來,讓悠亞有些看不清說者的“形狀”。

  ……

  臨近邊緣,聲音的主人才逐漸清晰起來,一位擁有焰紅長卷發(fā)的少女雙手背后,微微躬身,正在笑嘻嘻,眼咪咪地望向悠亞。值得一提的是,少女還有幾簇淡藍(lán)直發(fā)垂落肩頭。

  噫~~這阿姨好姬扒怪哦!破洞黑絲超短褲,大冷天還穿著一件裸肩袒腹的毛絨絨外衣,笑容也感覺不懷好意,真想把她一招撂倒塞進(jìn)雪地里,心思雖然這么壞歪歪,但悠亞表面上還是故作鎮(zhèn)定,輕咳兩聲,操持著一口蹩腳土球語說道:“我是來自宇宙的外星人-悠亞,來到這里是為了腦控土球生命,你想要活命,就一切聽我指揮!懂不懂?”

  超兇!

  少女聞言收斂笑意,手指點點下巴,若有所思,再然后一個恍然大悟,積極答道:“好嘞!聽悠亞大人的,初次見面,我叫清良,是一位火焰魔法師,不知道有什么能幫到悠亞大人呢?”

  出乎意料的順利難免讓悠亞亂了方寸,偷偷瞥向不遠(yuǎn)的破爛飛船,悠亞心虛道:“你…你幫我找一些延展性好的金屬就可以了,我…我回趟母星再從長計議…”

  “這樣???可是光有金屬怎么能抵達(dá)宇宙星空呢?”清良好奇提問。

  聽到這個,悠亞瞬間來了精神,雙手交叉環(huán)抱胸前,俏臉使勁一揚,小嘴微噘:“這可要歸功于我們星悠族的文明基石【星序算法】哦!我們的星序算法可是能讓‘1+1=3’被宇宙秩序所承認(rèn),并合理運行的‘概念,厲害的很呢?。?!…我的飛船就是一艘可以『安全宇航』的算法產(chǎn)物。只不過在‘安全’這方面的定義好像出現(xiàn)了紕漏,再加上宇宙環(huán)境詭亂無序……”悠亞驕傲的語氣逐漸萎靡,低頭不再言語。異域他鄉(xiāng),自己心里那點小勇氣(小棒槌)早已經(jīng)煙消云散。

  清良無奈扶額,這笨丫頭!交代的也太那啥了吧!幾步上前,纖柔玉手抓住悠亞的小臉頰使勁揉捏,待悠亞僵硬臉色恢復(fù)幾分神采,清良才輕笑說道:“我知道森林邊緣有一壑赤巖峽谷,要不要跟姐姐去那里碰碰運氣?”

  “真的嗎?真的嗎?那咱們快點出發(fā)吧!”,悠亞猶如沾染春色的極地花蕾,綻放欣喜

  清良自然而然地牽起悠亞的手,打趣道:“悠亞,你怎么像個著急回家的孩子一樣?”

  乖巧跟在清良身后的悠亞賴皮說道:“我不管,反正你答應(yīng)我了!”

  “好好好,有我在呢!”

  ……

  “清良,你來這里干什么呢?”

  “來找一種稀獸,白肚皮,黑衣裳,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很可愛哦!”

  “聽你這么說…光是想想,我都有點喜歡它們誒!”

  “哈哈,好啊,以后肯定帶你去看看它們。話說你的土球語好流暢啊!”

  悠亞沒有回答,因為她才感觸到清良正牽著自己的小手,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在這斷絕人煙的霜寒辟地之中,自己與清良互相握攜的雙手恐怕是彼此唯一的溫暖了。

  ?

  春回大地,冰雪消融,位于魂瑩大森林邊緣地域的赤巖峽谷上方平原,花香草綠中隱匿著一座藤蔓攀延的小木屋,偶爾有幾朵玲瓏小花點綴其上。

  時至近午,明媚陽光透過撐起的竹編窗撒入屋內(nèi),清良正懷抱被褥舒舒服服地側(cè)臥安睡,火紅長發(fā)凌亂鋪展,燦燦生輝,一切都是那么的歲月靜好……直到悠亞面帶微笑地從床邊探出腦袋,一陣擠眉弄眼后,悠亞才心滿意足地舉起了手中的探測棱鏡,校準(zhǔn),聚焦,清良恬靜的面容立即憔悴了幾分,抓起被子,清良不耐煩哼哼道:“讓我再睡一會,就一會?!彪S后把自己裹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啊~你別拽我被子啊,睡一會都不行嗎?,嗚嗚!”

  “還想賴床?”悠亞語氣愁怒,音量抬高,“這都多少天了,咱們可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p>  清良半響編不出個所以然,心知已無力抵賴,悶悶爬起,鼓勁給自己打氣道:“好啦,起床起床!”

  穿衣洗漱,收拾妥當(dāng),望向早已在門口著急到原地跺腳也沒有出言催促的悠亞,清良不禁莞爾。

  大早擾人清夢,悠亞也覺得有點理虧,招呼一聲,就嗖嗖跑開。停在不遠(yuǎn)處的小土丘回望而去,遼闊的平原隨風(fēng)起伏,掀起陣陣漣漪,來時小路被搖曳的花草遮遮掩掩,道路盡頭,清良緩緩合實木門。

  悠亞閉上眼睛,輕呼口氣,感受著自己與清良一點一點縮小的距離,心情也微微平復(fù)。

  “給你?!眮淼接苼喢媲?,清良伸出手,“之前答應(yīng)你的禮物?!?p>  一枚可愛的企鵝發(fā)飾。

  “什么嘛!不就是黑白點點嗎?”悠亞嘴上埋汰,動作可不慢,將發(fā)飾帶在發(fā)間,還晃蕩頭腦甩了甩自己淡藍(lán)色的短發(fā),再三確認(rèn)發(fā)飾沒有脫落,高興地拍打起清良的肩膀。

  “如果還是沒有進(jìn)展,咱們就要想想其他辦法了。”清良趁機(jī)安慰道。

  “哎呀,小事兒,小事兒啦!不著急,對了,我從送咱們出森林的那只白…唔唔,身上扯了些絨毛…嗚…嗚嘿!

  清良松開捂住悠嘴的手,神情有些尷尬,“這里還是人家的地盤,快別說了?!?p>  夜暮降臨,又是一無所獲的二人回到木屋,清良打理完日常瑣事,看著早已經(jīng)悶頭大睡的悠亞木訥久久,思緒悠遠(yuǎn)。

  早晨,烏云垂天,細(xì)雨朦朧。

  預(yù)知前兆,清良猛然睜開眼睛,緊接著周圍空氣迅利如絲刃,向遠(yuǎn)方尖銳匯聚,木屋門板瞬息無影,床上的清良也在氣流的簇?fù)硐吕@旋起飛,狠狠摔了個結(jié)實,“好疼?。。?!”抱頭蜷縮,清良才發(fā)現(xiàn)額頭上頭不知何時被貼了張小紙條。

  “我有事情處理一下,等等我?!?p>  下一刻,急忙出門尋找悠亞的清良就深感不妙,天云圓缺,地土坑陷,在周圍殘枝斷葉的映襯下,一個無形無質(zhì)卻有跡可循的天地空洞震撼呈現(xiàn)于浩瀚間。

  風(fēng)息漸消,斜雨微直。

  三只人高馬大的鼴鼠正趴伏在巨坑底部的泥濘中求饒,“您消消氣,消消氣,我們只不過是想搶個劫罷了,不至于,真不至于!”

  而悠亞那泛著螢藍(lán)色光輝的豎瞳此時正在冷冽的審視著他們。

  一旁剛趕來的清良覺得有些好笑,這荒郊野嶺不順便滅個口還是真讓人懷疑其職業(yè)操守,誒?要不……

  悠亞心有所感,面向清良兩眼放光,小手扣成爪爪,腰肢柔扭躬身搖曳,急促低吟,“殺光光,殺光光…嗷嗚!”興奮的不得了,誓要得到清良的贊同。

  “想什么呢,邊陲鎮(zhèn)那邊有他們的懸賞通緝令,可以換錢的啊!話說,你不應(yīng)該解釋一下嗎,悠亞?”

  悠亞眼中的焰火瞬間幻滅,仿佛一位飽經(jīng)歲月的蹉跎老者,“[星序-虛蝕]——虛定裁決范圍內(nèi)的一切事物,小時候偷偷學(xué)了一手,后來才發(fā)現(xiàn)我們星悠族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打架了,幾星年前,在族老們的熱切關(guān)懷下,我苦修[星序算法-飛船的構(gòu)裝和維修與保養(yǎng)],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星球觀察員,就當(dāng)是開闊眼界吧。對了,還有星序-凝鏡,虛實倒映,背課文的好幫手啊,我就只會這三種星序算法了?!?p>  清良自動無視了悠亞舉手投足間稍顯做作的豁達(dá)與開朗,低頭略微思索,輕聲自語道:“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方法了。”

  ?

  月亮被鑲?cè)肫岷诘囊雇?,混雜著奄奄殘輝的黑暗緩慢充盈,淹沒萬物。

  在視野盲區(qū),好像總有一道人影在引誘你向它靠近。

  葉簌簌,黏稠的紫光液體從遠(yuǎn)處小山緩緩流向周圍那枯萎焦黑卻又顯露生機(jī)的低矮灌木叢,清良松開扒拉著的樹枝,不耐煩說道:“怎么還不出來,趕著回家呢!”

  緊靠著清良席地而坐的悠亞則專注著自己手中的小竹簽,并沒有回應(yīng)。

  “嘖嘖,要是擱我年輕那會,早就一個爆炸藝術(shù)讓這地方清白清白了。悠亞,你聽我說,我以前可是人類最強(qiáng)的魔法師,世界第一,宇宙最強(qiáng),什么手搓黑洞,腳踏星辰,都不在話下,嘿哈!”

  清良一手握拳向上揮出,滿臉的癡笑,看來已經(jīng)是落入了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中,

  “清良,不把這條魚烤熟,咱們晚上吃什么呢?”悠亞無奈道,

  “啊,我給忘了!”清良趕忙將手放下,怒力憋出一股勁兒,手掌上才慢慢又匯聚出一團(tuán)燭光小火。

  陰影深處,一只猙獰的巨型蝎蚣也早以匍匐環(huán)伺許久,自己也沒啥野心,就想好好過日子,曬曬月亮。偶爾吃倆個平民還偷偷摸摸的,對人類社會一點影響都沒有,真搞不懂這些人為什么非要找自己麻煩。

  不過這兩個人肯定非比尋常,環(huán)護(hù)她們的透明泡沫足足維持了數(shù)個小時,且周圍毒氣毫無效果,面對這種敵人,還是得再卑鄙一些。

  清良實在無聊,用手拍了拍虛蝕屏障,剛準(zhǔn)備閉目養(yǎng)神,之前橫躺于視野內(nèi)的枯樹干突然就躥起老高,清良神經(jīng)一陣刺麻,將手中的小火苗迅猛扔出,大喊道:“有蜘蛛?。。?!”

  沒錯,就是這樣,正面吞吐毒液吸引防御,再用尾針從后側(cè)弱薄處一擊索命,桀桀,我真是太……巨大的無頭千足蟲尸體轟然倒地,細(xì)胞感知噩耗開始瘋狂地分泌機(jī)體增效劑,組織器官瞬間進(jìn)入超負(fù)荷運轉(zhuǎn),末梢神經(jīng)則肆意揮霍著壓榨出的每一滴生命能量,以至于千足之蟲,豎跳尺高,橫攔樹腰,死而不僵。生命的本能促使它漸漸靠近遠(yuǎn)處的小山。

  悠亞將半生不熟的魚肉遞給清良,關(guān)心道:“你沒事吧?”

  清良接過拿穩(wěn),才尷尬笑笑:“只是有點害怕小蟲子。”

  “我看你還有點怕黑吧,剛才不是急著要回家嗎?”悠亞隨手一揮,遠(yuǎn)處的平地小山與那具渴求新鮮血肉的腐臭陰煞便被一同抹弒。

  “喂喂,我當(dāng)時只是善意的調(diào)侃,您別惦記了成嗎?”清良揮動胳膊表示抗議。

  悠亞扶起清良,再次回味初識,忍不住打了個冷哼:“當(dāng)時我的小腦袋瓜一定是被砸昏頭了?!?p>  回家途中,清良拿出兩枚銀錢細(xì)細(xì)婆娑,這是來時路上一位老婆婆聽說她們要鎮(zhèn)壓妖禍時贈予的,可憐之人總是最可憐,望著她那褶皺泛黑的面龐與渾濁的眼睛,讓人不忍去猜測她的一生。

  悠亞看得出清良情緒低落,打趣說道:“當(dāng)時阿婆看完你的爆炸火花威力展示,就已經(jīng)托人去聯(lián)系咱們的家人了?!?p>  清良干笑兩聲,表示悠亞真的很幽默。

  “你烤的魚不好吃!”

  “我又不會餓肚子?!?p>  ?

  收起那些過往回憶,攘攘草坡,悠亞一襲黑色蕾絲紗裙,小毯蓋膝,正享受著夏夜里的冷空氣,旁邊放置著一個簡陋的橢圓鐵球,今天是悠亞回家的日子。

  “阿良,該講講你的故事了!”悠亞用手肘戳了戳清良,視線卻飄往對崖的魂瑩深林,清良要找的可愛小企鵝或許早就出現(xiàn)了。

  清良抖抖肩,毫無意外:“在過去的未來,我有一位朋友。現(xiàn)在,我又遇到了她?!?p>  悠亞困惑地揉揉頭發(fā):“可是,時間本質(zhì)上只是一種以光速傳播的信息影響,并不能…”

  清良突然直起腰轉(zhuǎn)身注視著悠亞的眼睛,“那如果我找到了足以還原宇宙的‘奇跡’呢?”

  “悠亞,你還是你?!?p>  清良將自己的那束淡藍(lán)色長發(fā)放入悠亞手心,“記憶中的你是沒有顏色的?!?p>  “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悠亞揉捏著清良的頭發(fā),單手抱膝,側(cè)頭而枕。

  “人族的守護(hù)神明已經(jīng)失跡數(shù)千年之久,時過境遷,部分異族對我們的欺壓逐漸演化為聯(lián)合性的劫掠,而當(dāng)我踏足山巔的那一刻起,就有責(zé)任雨落人間??稍趹?zhàn)場上,你遭遇到了異族神的諭殺。之后局勢穩(wěn)固,我讓學(xué)生們交替了我的事宜,動身去尋找拯救你的方法,至此,就已經(jīng)是無法訴說的秘密了?!?p>  清良又想起什么,頓時怒怨沖天:“你說別人家的神明就算不是親力親為,好歹也是隨叫隨到吧?就這還當(dāng)家長呢,屁用沒有!”

  悠亞思緒不定,哼唧一會,沉默一會,說道:“阿良,不要催我回家了,好不好?我想留下來陪你,我的命可是很長的!”

  清良安靜下來,預(yù)設(shè)的心理防線還是在即將與悠亞分別時冰釋殆盡,始終躲避的內(nèi)心矛盾浮出水面。她大吸一口氣,長長呼出,整個身心都開始慵懶起來,緩緩躺下,風(fēng)與葉輕扶她的肌膚,是獨屬于夜的溫涼,悠漾塵星向人間撒落清輝,清良伸出手,似乎想要將它們攬入懷中,這一次,自己可以保護(hù)她嗎?

  “好啊,這次,就算是神我也勝給你看!”

  聞言,悠亞立即高興地跨坐在清良腰腹,悶頭砸下,猶不解恨居高臨下問道:“一言為定?”

  酥痛感蔓延全身,清良抓住悠亞支撐地面的手臂答道:“嗯!”

  有光點憑空出現(xiàn),匯聚向“悠亞的宇宙飛船”,悠亞撿起草坪上的毯子蓋住清良,“圣獸毛毯送給你,以后睡覺別扯我被子了,還有,我本來就打算回家一趟,你不會以為我很乖吧?”悠亞狡滑得意。

  清良千言萬語憋在心里,還是服輸?shù)溃骸皠e迷路了?!?p>  望著姑且算是燈火通明的小木屋,悠亞無辜道:“這么渺小的星標(biāo),我肯定迷路?。“⒘季驮谟苼喆笕说挠芄士v下胡思亂想的等待下去吧?!?p>  “我一直在等你!”

  ?

  虛歷2000年。

  戰(zhàn)火燎原,硝煙彌漫,茫茫焦土中央泛漾著綻藍(lán)色的光彩,悠亞蹲立于廢墟之上,正在映測殘存的生命跡象。

  清良與自己多方干涉,改變了很多事,挽救了許多人,但戰(zhàn)爭的齒輪依舊如故,不做停留。

  星悠禁止族人參與域外戰(zhàn)爭,自己只能替清良分擔(dān)起救援工作。

  傷員已經(jīng)全部轉(zhuǎn)移完畢,悠亞搖搖頭,拋除雜念,起身準(zhǔn)備離開。

  黑霧憑空出現(xiàn)在悠亞面前數(shù)十米開外,在循環(huán)往復(fù)的聚集與消散中勾勒出類人形狀。

  “星悠族???真是令神厭惡的東西?!?p>  殺欲越過感觀旁敲側(cè)擊著悠亞的魂靈

  悠亞托起下巴,打量起黑霧,“怪不得‘兄長大人’在離開時告誡我們要避讓異族神明?!?p>  類人形不予理睬,機(jī)械式地彎折手臂,指向悠亞,“你死了?!?p>  悠亞驟然間打了個冷顫,卻也僅此而已,無事發(fā)生,雙方氣氛陷入安靜。

  遙遠(yuǎn)戰(zhàn)場,耀眼的十字光點一聲驚雷平地起,直沖云霄,爆炸產(chǎn)生的極晝瞬間使大地銀裝素裹,慘白一片,千萬火流星從高空四散花落,有人使用了大范圍毀滅魔法,期望對勢態(tài)一錘定音。

  “算了,反正你的力量形勢對我也無效?!鄙衩鲗×业沫h(huán)境刺激沒有任何反應(yīng),螻蟻無需計較,周圍的殘渣廢鐵浮空熔融,重鑄成刀。

  刀影撩絲,襲殺名為悠亞的星悠少女。

  “阿~良~??!”

  剎那,烈焰奔涌,空間鏡碎,火紅長槍破空而出,飛擊刀身,清良的赤發(fā)扎成干練的單馬尾,在無數(shù)折射天光火束的空間碎片中接過長槍,側(cè)身向悠亞點頭示意。

  “我在。”

  一場人與神的戰(zhàn)斗將在此時開始,但不會在此刻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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