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龍崎
“讓我猜?”
一般而言對話到這種地步時就會打住,但是我見銀不那么一般。
他直接將蕾塞的話當(dāng)作了對自己智力的挑戰(zhàn),巧的是他又從非常擅長猜謎。
我見銀經(jīng)常就喜歡讓別人猜測自己的意思或者提前猜出別人說的下一句話和下一步想法,甚至據(jù)此開發(fā)出了能夠完美預(yù)知對手下一步動作的洞察力。
而現(xiàn)在,就是運用這些能力的最佳時刻!
“你怎么在這種時候就這么認(rèn)真了啊?!?p> 看著熱血沸騰的我見銀,蕾塞吐槽道。
“不要轉(zhuǎn)移話題啊?!蔽乙娿y說著拉住蕾塞的手。
解密的關(guān)鍵在于先羅列出可能性與邏輯條件,再一一排除,說到底是情報分析能力。
高中生活,我們有的,我們沒有的……
我見銀突然有了一個由自戀產(chǎn)生出的假說,他反復(fù)琢磨,覺得這大概就是真相。
“我知道答案了,要不先跟你說過程?”
說著我見銀突然停下了腳步,他仍然保持著那種輕松的表情,身體卻稍稍戒備,他的鼻子中突然鉆進一股熟悉的味道,不是蕾塞身上的的味道,而是從大街小巷中傳出來的,很細微的……
血的味道!
“你聞到了么?”我見銀側(cè)過頭看著一旁狹窄而漆黑的小巷子,背身問向蕾塞。
“當(dāng)然?!崩偃⑽Ⅻc了點頭,身體靠在我見銀的身后,也看向小巷。
兩側(cè)建筑物的陰影中,一個人正一搖一擺緩緩走過,隨著他的接近我見銀也看清了這個人的身體。
身體很高大,但身上穿的卻是高中的黑色校服,看上去只是個高中生,步伐上也看不出有練過的痕跡,呼吸更是特別混亂,卻不帶慌亂。
看來只是個打架的高中混混……得出這種結(jié)論,我見銀放下了一半心中的警備。
那個高中生似乎也注意到了我見銀,眼睛在他身上多留了一段時間,不過很快還是繼續(xù)往學(xué)校走去。
“怪不得血的味道那么輕,看來只是些小傷。”我見銀這樣說著,眼睛悄悄盯著那個男高中生,目送著他一步步走到學(xué)校門口。
“大概是遲到了,真爽?!?p> 在那個男生后,又從同一個小巷中走出了幾個掛彩的年輕混混,他們互相攙扶著,偶爾抬頭左右看一眼,就也往街道的另一邊走了。
只用鼻子聞我見銀就能判斷出來,那些血腥味都是來源于這些混混身上的。
看來并不是殺人事件或者有惡魔的情況……我見銀完全放松了,他不再去看那幫人,只是繼續(xù)帶著蕾塞往回走去,邊說著:
“看到?jīng)],學(xué)校生活中也是有著各種人的,你可不要學(xué)他們?!?p> “學(xué)他們打架?”
“學(xué)他們打個架而已就狼狽成這樣!我看這群人里沒一個會喘氣的,體驗生活時可千萬別把打架打敗也當(dāng)成其中一部分了,遇到這些人就應(yīng)該亂打秒殺?!?p> 說著我見銀擺出了拳擊的架勢,隨意打了一套組合拳。
“或者也可以躲一躲,沒有必要太張揚不是么?”
“確實……在緊急情況出現(xiàn)之前,就當(dāng)普通人吧?!蔽乙娿y點頭表示同意。
……
龍崎健二郎,是花田高中的一個學(xué)生,在除了國語、地理歷史、數(shù)學(xué)、物化生、藝術(shù)、外語之外的科目上都能做到全校前列。
另一個方面來講,他是個體育特長生,對那些文藝課本來也沒多大興趣,正常高中生做功課和社團活動的時間他都用來去打工了,工作的內(nèi)容,則是幫各個客戶催債。
這份工作一點也不簡單,對手不止是常年欠債不還的老賴,有些更是請了打手,專門用于對付龍崎這樣的催債人。
每一次,龍崎都落得傷痕累累,但他每次都依靠自己男子漢的氣概和超越常人的身體素質(zhì)戰(zhàn)勝了對手,成功回收了全部或一部分的欠款。
他的工資則是欠款的百分之二。
龍崎有一個夢想,就是繼承‘傳說之龍’的名號,成為一個真正的大黑道,
為此他整天鍛煉身體,看熱血漫畫,還經(jīng)常和各校的其他不良們約架,靠著他男子漢的氣概,倒是混得越來越開,被遠近稱為‘龍哥’。
有了這種名氣,各種委托也找上了門,龍崎也不拒絕,作為毫無背景的人,想要在昏昏的道路混大混強,
不過這一次,他卻碰倒了硬茬子。
平時常去的麻將館來了一位新客人,這個人不但是第一次來,還非常古怪,身上的衣服將他層層裹緊,手上帶著白色的布手套,臉上也涂抹了厚重的油彩,讓人無法看到他的真面目。
身份可疑無所謂,畢竟這個麻將館也不怎么干凈,但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連續(xù)贏了六個場,全部都是大牌,麻將館的老板懷疑這個人出千,卻又不想只為這一個看上去不是很能有威懾力的人花大價錢找?guī)团傻母鞣N組的人。
于是他撥打了那位附近有名的‘龍哥’的電話。
當(dāng)龍崎趕到時,那個怪人仍在玩麻將,和他同一桌的三個人都是老板可以安排過去留住他的。
這段時間里,這個人還是一次都沒點過炮。
龍崎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個麻將館并沒有安攝像頭。
“那個人什么來頭?”龍崎拉來個板凳坐下問向旁邊的老板。
“不知道,報上的名號叫‘J先生’,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不是各組的人?!?p> “我當(dāng)然知道不是組的人,收了保護費的組怎么會派老千來呢,我問的是他帶人了沒有,這里有沒有他的托?!?p> “沒有,剩下的都是我的熟客了。”老板搖了搖頭。
“行?!饼埰槁N起了二郎腿,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這位‘J先生’的手與牌,時刻準(zhǔn)備著揭穿他,“價錢怎么說?!?p> “五萬円?!?p> “可以?!饼埰辄c了點頭表示接受,不過只是偏頭看了老板的這一瞬間,他回過頭后卻發(fā)現(xiàn)那位‘J先生’身前的牌已經(jīng)換了。
怎么會?!這么快!
在這種黑麻將館,即使是作弊只要不被抓就無可奈何,龍崎只能假作無事發(fā)生,繼續(xù)看那個人的手牌。
“榮!四暗刻?!?p> 果然,那個男人又胡出了大牌。
卻分黑白
我知道很多人并不了解日麻的規(guī)則之類,所以我不會太寫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