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束幽花:請打開麥克風交流
“不知道?!焙诎l(fā)少年輕輕搖了搖頭。
“我已經(jīng)竭盡全力去感知那股魂力,但還是無法分辨出它們的屬性,甚至連它們來自于哪里都不得而知。
由于它們的存在,我根本沒有機會探知它們的下方還有什么。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片大地上的魂力已經(jīng)達到了接近變態(tài)的強度,在它們面前,就連我們的魂術巔峰阿格藍恐怕都無計可施?!?p> 黑發(fā)少年說著,嘆了口氣,從他的語氣中,銀發(fā)少年竟然聽出一種冰冷的疲憊,那是一種看透一切的絕望。
看著同伴,他的眉頭漸漸縮緊,能夠讓他都發(fā)出這種語氣的,難道真的無法通過嗎?
空氣安靜了下來,兩個人靜靜地看著腳下,金色的光芒緩緩流淌,仿佛一道神圣的光芒,庇護著眼前的城市。
“也就是說,只要無法破壞那魂力的源頭,我們就無法從使用最習慣的遁地,從大地下方穿過這道要塞?”
銀發(fā)少年輕輕搖了搖頭,他看著遠方的城墻,眼中帶著一絲光芒:“所以,那座城墻也不簡單吧……”
“是的,你也看到了,那座城墻上遍布守衛(wèi)與機關,連靠近都十分困難。而就算靠近城墻,我們也很難對它造成實質(zhì)性的破壞。
早在三天前我就發(fā)現(xiàn),那座城墻的外壁被同樣強烈的魂力屏障覆蓋著,常人根本無法從城外對它造成任何影響,想要毀掉城墻,只有從城里才有可能?!?p> “城里?我們連進都進不去,怎么從城里毀掉它?”
“這就是矛盾的所在,也正因為此,連阿格藍那種奧汀大陸上絕對的魂術巔峰都拿它無可奈何。
另外,那座城墻雖然不與大地下方的風系魂力相連,深處卻涌動著另外一種奇怪的感覺,我總感覺,那里面似乎有個奇怪的東西在等著我們……”
黑發(fā)少年低聲說著,突然,他的話語戛然而止,銀發(fā)少年的瞳孔瞬間縮緊,身后!
一股極其微弱的魂力出現(xiàn)在他們的身后,那種感覺極其熟悉,卻又說不清在哪里見過。
呼!銀發(fā)少年飛快地轉(zhuǎn)過頭,一個灰色的身影靜靜地站在他們的身后,他的全身都籠罩在一個灰色的袍子里,仿佛黑暗中的幽靈。
【西之亞斯藍帝國-約瑟芬塔城-遠方密林】
“你是說西流爾是上任的冰帝?”
鬼山蓮泉的瞳孔驟然縮緊,她緊緊盯著阿克琉克,臉上帶著無比不可思議的神情,但轉(zhuǎn)瞬間又搖了搖頭。
“不可能,從至高無上的帝王變成區(qū)區(qū)六度王爵,有誰會那么做呢?
況且不管在哪里,冰帝的魂力歷來都和一度王爵相差無幾,以達到政治和魂術相互制約,避免出現(xiàn)一家獨大的效果。
而以西流爾六度王爵的實力,再加上一套沒有殺傷力的永生天賦,這遠不足以制約當時的一度王爵?!?p> “在你們水源,白銀祭司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且不說是退位,就算他們讓你死,你也只能臣服,所以歐雷姆甘心從帝王變成六度王爵是很正常的。
更何況歐雷姆沒有像吉爾伽美什那樣與白銀祭司抗衡的實力,那個時候他的妻子也已經(jīng)懷有身孕,事實上,白銀祭司很可能也是利用他的妻子和孩子威脅他退下帝位的。”
阿克琉克說著,眼中涌起一絲復雜的光芒。
“雖然我還不能說根據(jù),不過你可以想一想這位西流爾的所作所為。
這么多年來,不管是多年前北之森鎮(zhèn)壓魂獸還是之后水源的每次戰(zhàn)斗,沒有任何一場有這個叫西流爾的家伙參與其中的消息。
而歐雷姆在退位之后也一直處于失蹤狀態(tài),也就是說,從頭到尾他從沒有以六度王爵西流爾的身份參與任何一場戰(zhàn)斗。
所以,你能確定他的魂力上限就是普通六度王爵的實力么?”
阿克琉克說著,停頓了一下,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復雜的光芒。
“另外,如果你真的認為永生天賦只是單純的毫無殺傷力的治愈天賦,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永生天賦除了擁有最強最特別的防御力之外,還擁有著極其可怕的破壞力,傳說歐雷姆能在眨眼之間毀掉一座繁華的城市?!?p> “極其可怕的破壞力?我用了這個天賦這么多年,怎么從來都不知道?”
天束幽花看著阿克琉克,眼中帶著深深的懷疑。
雖然她體內(nèi)的魂路并不完整,但只要治愈功能能夠使用,就說明它的功能是不受影響的,可是這么多年來自己竟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套天賦除了愈合以外的其他能力。
不過,她可以確定,如果自己真的可以把那種威力使用出來,那么也就證明,阿克琉克說的多半是可信的了。
“枉你作為六度使徒,居然連自己天賦里的能力都不知道。”
阿克琉克嘆了口氣:“永生之陣擁有治愈傷害的能力這是人所共知的,但那些傷口并不是被簡單地治愈或清除,而是被永生回路吸收并儲存起來的?!?p> “儲存?!”
“嗯,既然是儲存,就可以再次釋放出來,而再次釋放的方法就是,將整個永生之陣逆向旋轉(zhuǎn)?!卑⒖肆鹂死淅涞貙μ焓幕ㄕf。
“逆!向!旋!轉(zhuǎn)???!”天束幽花的臉上瞬間涌起一絲驚訝。
“不信你試試看?!卑⒖肆鹂说穆曇粼诳諝庵谢厥帲纳眢w慢慢被一股氣流托起,懸浮在半空中。
他抬了抬手,鬼山蓮泉頓時也被一股氣流纏繞著,慢慢離開地面。
“待在逆向旋轉(zhuǎn)的永生之陣里會死的?!?p> 阿克琉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肅,而蓮泉的心中也波瀾起伏。
他們低下頭,看著一個人站在那里的天束幽花,仿佛等待著見證一場重要的儀式。
看著身邊空蕩蕩的雪林,天束幽花微微一愣。
說實話,從小到大她幾乎都是活在別人重重的守護之中,進入魂冢之前幾乎沒怎么受過傷,所以也幾乎沒怎么使用過永生之陣,更沒想過它還可以逆向旋轉(zhuǎn)。
她輕輕暝上眼睛,腦海中回響著逆轉(zhuǎn)的方式,緊接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捏緊了手中的雪。
嗡,轉(zhuǎn)瞬間,密密麻麻的魂路從她的身體上浮現(xiàn)出來,下一個瞬間,金色的光芒在她的身上閃,腳下頓時旋轉(zhuǎn)出一個巨大的圓陣。
天束幽花緩緩睜開眼睛,不斷地在心中默念著,然后牙關一咬,旋轉(zhuǎn)的圓陣越來越慢,漸漸停了下來。
隨著一股魂力的催動,慢慢地,巨大的圓盤開始反方向旋轉(zhuǎn)起來,像是啟動的機器一般,越來越快。
突然,她身后一棵粗壯的樹干上咔地一聲裂開一道口子!
她向那棵樹看去,上面的裂口干凈而平整,不像是斧子粗魯砍伐所造成的,反倒像是被鋒利的武器切割所致!
接著,旁邊的樹干上突然出現(xiàn)一處灼燒的痕跡,焦黑的樹皮已經(jīng)化為一片碳粉?。?p> 她正準備開口詢問阿克琉克,卻突然發(fā)現(xiàn),隨著永生之陣的繼續(xù)旋轉(zhuǎn),在金色的范圍內(nèi),所有的物體上都遍布著各種各樣的創(chuàng)傷痕跡。
那些傷痕擁擠在物體表面,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像是爭先恐后爬滿獵物的螞蟻!
最后,那些物體在同一時間全部“嘭”地一聲化為粉末,飛散在風里。
一瞬間,天束幽花的身邊,所有分布在永生之陣中的物體全部莫名其妙地灰飛煙滅,原本茂密的森林瞬間被清理出一大片空地?。?!
懸浮在空中的鬼山蓮泉驚訝地看著地面,之前地上的草木在此刻已經(jīng)完全消失毀滅,無影無蹤。就連堅硬的地面上都是一道道的裂口,像是分布在身體上的疤痕一樣,猙獰可怖。
她心中是無以言喻的訝異,她不敢相信這居然是最溫和的永生之陣所致。
倘若剛才自己在地面上,恐怕也會和它們一樣化為粉末吧。想到這里,她的額頭上不禁冒出冷汗。
“這……這是怎么回事?”天束幽花看著身邊,現(xiàn)在,她的周圍空無一物,只有自己孤零零地站著。她面色蒼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所為。
“看到了吧?永生之陣能夠?qū)⑵湮盏膫︶尫诺狡渌矬w上,以達到破壞目的。
所以在它的范圍,一切受到傷害依附的物體都會不堪這種無形的攻擊最終完全毀滅?!卑⒖肆鹂寺卣f。
“所以,你治愈的傷害越多,永生之陣的破壞力就越強。不過,無論是治愈還是破壞,你的天賦都不足歐雷姆的十分之一,這,就是他身為冰帝的能力。現(xiàn)在,你相信我說的了么?”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鬼山蓮泉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頭腦也變得清澈起來。
西流爾天賦中的秘密連水源的人都不知道,這個風源的來者居然會了如指掌。她眼中閃爍著冷光,心中暗暗防備著。
“我原隸屬于風源最高統(tǒng)治者,風后西魯芙的情報組織風音,多年來一直都在秘密調(diào)查水源的各種信息,當年歐雷姆的突然失蹤引起了風音的重視。
后來我們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原來是歐雷姆改變了容貌,將自己天賦中具有破壞力的一部分隱藏,成為了水源的六度王爵。
我們對此感到很不解:將年幼的艾歐斯扶上帝位,令歐雷姆成為六度王爵,水源的白銀祭司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不久后,西魯芙成為了風后,她渴望得到西流爾的永生能力,為此我們策劃了綁架西流爾的計劃,希望在冰火兩國互訪的時候?qū)λ率?,然后栽贓于火源。
我們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可是卻在半途夭折,因為在兩國正式訪問之前,西流爾突然失蹤了,而且是徹底地失去了消息,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克琉克看著遠方,眼神中涌起一絲復雜:“從那以后,我們始終沒有找到他的下落,最后只能將狩獵的目標轉(zhuǎn)向了他正在懷孕的妻子——當時的六度使徒,天束蕓雪。
也就是,你的母親。”
【北之因德帝國-拉塞爾要塞-城外曠野】
銀發(fā)少年打量著面前的灰色身影,不知為什么,他總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怎么了?”黑發(fā)少年的聲音劃破周圍的安靜,他仿佛等來一個相約已久的老友一樣,背對著灰色身影,用平靜的語氣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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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川千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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