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步而出。
面前是一片黑暗,蘇南秋之前經(jīng)歷過了,這一次便沒有什么擔(dān)心的,只是他走的著急,忘記詢問了一件事情。
耳鼠的下落!
略帶心急的蘇南秋轉(zhuǎn)頭想要回去,可是再也找不到那個白色光點的出口,自己走上了一條沒有回頭的路。
漆黑一片,漫無目的繼續(xù)走著。
恍惚之間,一步踏出。
他能感覺到頭腦一震,雙眼一閉,隨后再一睜開,眼睛里看到的已經(jīng)的已經(jīng)不是一片漆黑的,而是那熟悉的街道。
四方城的街道。
蘇南秋臉上并沒有出現(xiàn)驚訝,這種事情發(fā)生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周遭的人似乎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突然出現(xiàn)這件事情。
“嗯?”蘇南秋發(fā)現(xiàn)自己坐著,左右一捏,下面是肉乎乎的。
“嗯?”身后冷不丁發(fā)出了一個聲音。
蘇南秋立刻回頭,毛老道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將他抱在了懷里。
健步一躍起蘇南秋驚愕地回頭,“道長不好意思!”
“哦喲喲喲,可沒事兒,蘇公子不必多禮,這要是給了旁人,貧道必然是大怒,但是蘇公子就無事了,畢竟你是我見過最懂禮貌的人了!”毛老道笑了笑。
“哦……原來如此?!碧K南秋說道,“道長,可曾見過我的義兄?”
“哎!你這義兄說來話長了,雖然我覺得他此時此刻比較需要你,但是你且不能去找他,不然這會亂了他的命數(shù),從而本來做的是好事,如今就會做成一件壞事。”毛老道說道。
“那道長可曾見過我的管家?那只耳鼠?!碧K南秋問道。
“妖怪必然是走妖要走的路,你下了那深淵之中,走的是你要走的路,他自然也有自己要走的路,走的完了他出來,走不完了他就出不來,這種事情,旁人無法幫忙,只能靠自己?!泵系勒f道。
“道長你懂得真多?!碧K南秋說道。
“那是自然,天下逃不出陰陽二字,陰陽乃是八卦,八卦又在貧道手中,那自然天下逃不出貧道的手中?!泵系擂哿宿坶L髯,“想必你此一遇,感悟良多,今日貧道高興,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且問來,若是貧道能給你解答的,那自然會給你解答?!?p> “還有這種好事?那我可隨便問了?!碧K南秋忽然一想,“不收錢吧?”
“錢不錢的回頭再說,先不著急?!泵系勒f道,“這種事情,自然是看你的悟性了?!?p> 確實蘇南秋現(xiàn)在一肚子的疑惑,銀子的事兒都也沒什么大問題,畢竟就算自己的銀子不夠,還有自己兄弟王岳家里的銀子,所以老道的錢還是能給得起的,于是便問道,“我下去遇到的那個兩個人,都是誰?”
“嘶……”毛老道吸了一口氣,思索了片刻這才說道,“便是你心中以為的那般,你的孩子和你的夫人?!?p> “為何一日便是我的孩子了?”蘇南秋問道。
“佛家之學(xué)說高深莫測,貧道也不是很懂?!泵系勒f道,“但是我可以給你將一個故事,當(dāng)年佛祖如來成六丈真身之時,因體內(nèi)虛弱,被一孔雀于西南雪山之巔一口吃到了腹中,后來如來法力回復(fù),從孔雀身中破體而出,欲一掌將其打死,可轉(zhuǎn)念一想,既然已經(jīng)從孔雀肚中而出,那孔雀便是如來的生母,怎么可以打死自己的生母?于是便將孔雀封為了佛母孔雀大輪明王菩薩,帶著她回到西天修行了?!?p> “所以道長的意思,是觀音菩薩假身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控制那個魔頭,但是隨后魔頭并沒有皈依?”蘇南秋問道。
“不可說,不可猜,不可揣摩?!泵系罁u了搖頭,“這邊是佛門之中的事情,我乃道教弟子,如何敢去妄加推測,只是無論如何,她和你的命是不會有事兒的,起碼魔頭不可能親自動手殺了你們,就算是他有這個想法,他的實力也會暴跌,有可能隨你們一同死。”
“還有這種事?”蘇南秋問道。
“修道之人也逃不出五行之說,若是作為子嗣想要去殺戮自己的父母,天理難容,若是他仍在三界之中,便不可能逃得過制裁,天地玄黃的制裁,這并非是一人的想法,而是整個三界的規(guī)矩?!泵系勒f道。
蘇南秋這才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又問道,“道長,聽聞修煉大品天仙決會遇到三災(zāi),你可知道是哪三災(zāi)?又該如何躲避?”
“你看我這個造型像修煉過如此高深法術(shù)的人嗎?”毛老道打了個哈欠問道。
蘇南秋憨憨一笑,“道長現(xiàn)如今我該去哪兒?”
“隨心所欲,你便會遇到有求于你的人?!泵系勒f道,“大步行走便可,而且這小小的四方城還能藏得住事情?你出世的消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他人的耳中,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人在尋你的路上了?!?p> “道長果然厲害?!碧K南秋道,“那我何時能夠找到那耳鼠?”
“緣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泵系勒f道。
“多謝?!碧K南秋正要作揖道別,只聽道長嘆息了一聲。
“道長為何嘆息?”蘇南秋問道。
“本來你沒有問,可是如今老道即便是旁觀之人,也難免有些看不過去了?!泵系勒f道,“你為何如此絕情?那女子委身下嫁于你一個凡人之軀,什么都不圖你的,還給你生了一個孩子,雖然未曾十月懷胎,但是還是保住了你一命,你卻如此沒有任何的情愫,那么你又為何要娶?”
蘇南秋擺了擺手,“怎么可能啊,那不過就是走了個過場,我們還沒領(lǐng)……”
話到這里蘇南秋的面色變化了,他似乎反應(yīng)過來,這個世界是沒有結(jié)婚證這種東西的,甚至連戶口本和彩禮都不需要準(zhǔn)備的一場婚禮,來的太快,去的也太快。
“三拜已成,天地同鑒,她的命數(shù),可以后都在你手里了?!泵系勒f道。
“道長,你可知道九陽閣所在何處?”蘇南秋問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這世間有三個九陽閣,分別是江西龍虎山正殿,純陽正陽宮前廳和東都墨家中堂三個地方,具體在哪里,你還要自己去找?!泵系勒f道。
蘇南秋這才點了點頭。
二人離別,看著蘇南秋遠(yuǎn)走,毛老道只是撇了撇嘴,“這因緣啊,真的難懂,難做,難尋啊?!?p> 只見他雙手合十,莫名向南方,做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