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晏新安身后那三丈高的虛影,鄭西覺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金剛伏魔印和他所練的不動明王印都是鄭家的不傳之秘,就算是鄭家弟子,如果不是核心弟子都接觸不到,鄭西覺不動明王印自幼開始學(xué)習(xí),練到現(xiàn)在也才練了兩丈明王身,現(xiàn)在晏新安突然施展三丈的金剛身,他當(dāng)然吃驚。
而且鄭西覺見過他爹鄭擎岳施展過金剛伏魔印,當(dāng)時是對上一只九階大妖,鄭擎岳的金剛身有千丈之高,遮天蔽日,但鄭西覺現(xiàn)在看見晏新安的金剛身,感覺很奇怪,雖然沒有他爹施展的高,但是好像更具神韻。
古怪古怪!
不過轉(zhuǎn)過頭便是一陣頭疼,這個東西肯定瞞不住,到時候家族里肯定會來人,這下麻煩大了,他究竟是從哪學(xué)的這個?
場上認(rèn)識的人不多,但不是沒有識貨的,就比如旁邊的這個五長老
五長老目光詭異的掃了一眼鄭西覺,那意思大概就是
你們鄭家玩的挺花啊
不行,得先下手,找鄭擎岳。
鄭西覺目光一凝,當(dāng)即下定決心。
哪里學(xué)的,當(dāng)然是從小均界學(xué)的,這個倒不是厚土教的,而是晏新安從鎮(zhèn)天碑那四千八百六十五道印記上學(xué)到的,晏省殊當(dāng)初說鎮(zhèn)天碑上的路不適合晏新安,所以晏新安沒有走任何一條路,他把所有的印記都一個勁的看了一遍,
有的學(xué)會點皮毛,大部分看都看不懂,不管看不看的懂,晏新安花了一百年將這四千八百六十五道印記看了個遍,最后和厚土花了五十年才磨出一式大摔碑。
金剛伏魔印便是在那段時間學(xué)到的。
他的確不知道這是鄭家的武學(xué)。
巨大的金剛身一掌拍下,劇烈的風(fēng)壓直接將暗月白虎的半邊身子吹得凹進(jìn)去,大腦袋都快變形了。
退
退
退
暗月白虎心頭大駭,想要逃走,可接二連三的變故讓它心態(tài)亂了,一時間雙腿竟然不受控制的定在原地,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掌。
原本被掌風(fēng)吹得漫天的灰塵仿佛被炸開一個洞,一道身影倒飛而出,而另一個身影則是早早地等在飛行路線的另一端。
“你,玩的很開心啊?!标绦掳驳穆曇粼诎翟掳谆⒌亩呿懫?,帶著些許反派的專用語調(diào),殘忍戲謔。
還未等其反應(yīng)過來,又是一道巨力襲來,暗月白虎一飛沖天
好熟悉的感覺,就是對象換了。
暗月白虎被一拳打在肚子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不得不說,妖獸的身體就是板扎啊,這么打都不帶破皮的?!蹦莻€陰厲的聲音如影隨形,無論暗月白虎在哪都能聽見。
晏新安看著從眼前飛過的暗月白虎,一手直接拽住虎尾,一前一后的兩股力量直接將其拉回原型,拉得筆直。
巨大的金剛身立時化身綠巨人,拽著虎尾便是來回砸
duang
duang
duang
左右左右左右,原本被修復(fù)好的場臺再次被砸的四分五裂
嘿嘿嘿
桀桀桀
晏新安此時如同大反派一般,嘴里發(fā)著壞笑。
場上有人上了頭,竟跟著晏新安的節(jié)奏搖擺,并迅速傳染,所以其實的百戰(zhàn)臺出現(xiàn)了非常詭異的一幕,晏新安每砸一下,看臺上便有人伸縮一下頭,砸一下,伸縮一下
成千上萬人做這個動作,就非常震撼了
星期六之夜—擺頭—普拉斯版
見到這一幕的方知微有些疑惑的問道,“新安這個狀態(tài)?”
沈無憂扯了扯嘴角,點點頭,這個狀態(tài)的晏新安她以前也遇到過,會在晏新安失去意識的時候出來,很強,能在她手上撐到三百招,而正常的晏新安撐不到三招。
按晏新安的話來說,是他的代打。
場上,感覺到體內(nèi)真氣飛快流逝的晏新安皺了皺眉頭,朝著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暗月白虎啐了口唾沫,“真特么耗藍(lán),這才打了幾分鐘就萎了?!闭f著便主動散去金剛身,身后的金剛虛影如鏡花水月一般隱去。
此時的晏新安,上半身赤裸,肌肉勻稱,皮膚宛如新生兒一般白皙,卻又強度十足,每一寸筋骨都藏著爆炸性的力量,看的場上大小姑娘一陣心神蕩漾。
原本晏新安長相不說好看但也不差,五官端正,一頭長發(fā)披散,細(xì)細(xì)看去竟是不太明顯的黑,但是眼睛估計是有遺傳,秋瞳剪水,清澈透明。而此時的晏新安眼睛不知何時覆上一層妖異的紫紅色,紅,此時的氣質(zhì)亦正亦邪,看的人目眩神迷。
也不管全力恢復(fù)的暗月白虎,從儲物袋里取了兩個真皮手套出來,這是晏新安之前閑得無聊搗鼓出來的,雖說只是閑暇之作,但韌性確實不錯、
“不知道這個沙幣到底想什么,有東西不用非要學(xué)著那些小說人物找刺激,差點變成大奮,差點害得我都出不了場?!币贿呎f著,代打晏新安將手套套好。
他可不管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秘密的,關(guān)他屁事,到時候讓正主去頭疼,他只管爽就行了。
看著看臺上幾道養(yǎng)眼的風(fēng)景,不禁對著吹了兩聲口哨,順表將手抬了起來。
“邦”
代打晏新安單手擒住偷襲而來的虎爪,另一只手運足真氣勢大力沉劈頭蓋臉的就是一下,“你以為我是這沙幣,偷襲?老子當(dāng)初一塊板磚把那群小逼崽汁偷襲的哭爹喊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喝奶呢?!?p> 頓了一下,代打晏新安又說道,“對不起,你好像歲數(shù)不小了。”
說罷將其扯過來邦邦邦又是三巴掌
“尊老愛幼”
“遵紀(jì)守法”
“遵,遵尼瑪?shù)摹?p> 最后一下甚至是跳起來打的。
三巴掌下來,暗月白虎臉骨都被拍變形了,不出意外的話哪塊骨頭折了。
無盡的咆哮變成了嘶吼,竟顯得有些委屈。
打完的代打晏新安將暗月白虎扔到一邊,脫下一只手套來了個紳士禮,嘴里還在自言自語,“優(yōu)雅,真他踏馬的優(yōu)雅!”
說完又將手套穿上,結(jié)束,怎么可能結(jié)束。
豎起兩根手指,親吻了一下,“這沙幣當(dāng)年怎么看了這么多沙幣電影,這沙幣動作真騷包.......我真喜歡?!?p> 說完一個旱地拔蔥翻身躍起,一腳踢向有些神志不清的暗月白虎
“雷歐飛踢,蕪湖,寶貝接不接,接不接!”
暗月白虎不知道什么雷歐飛踢,但是它知道,冒火的東西很危險,四爪飛快刨地,甚至因為刨的太快前腳打滑空刨了兩下。
險之又險的避開了晏新安這一腳。
代打晏新安一腳踢空,踢在了場地上,悄無聲息。
什么都沒發(fā)生?
“怎么可能!”晏新安嗤笑一聲,賤賤的和暗月白虎比了個手勢,“嘣!”
那大老虎陡然面露懼色,四肢瞬間掄圓了。
跑
跑
跑
有多快跑多快。
恐怖的力量從地底傳來,一根巨大的地刺從百戰(zhàn)臺底下沖出來,如果不是暗月白虎跑得快現(xiàn)在就給它穿了個對穿。
“太棒了,你居然還有力氣?!?p> 代打晏新安夸贊道,雙手還給他鼓起掌來。
可是這個動作直接將暗月白虎又嚇的挪了個地,倒是給代打整的愣了一下。
此時的晏新安對于暗月白虎來說太恐怖了,不僅是實力,還有那種玩弄心理的變態(tài)想法。
看臺上的看客不是太懂,他們只是覺得這場打得很精彩,只有身處中心的暗月白虎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逃走,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心思。
似乎是看出暗月白虎的心思,代打晏新安似乎面露難色,“別啊,你爽了這么長時間,也讓我爽一爽啊。我保證不殺了你哦!”
嘴上這樣說,可代打下手可是一點都沒放松,他可沒有像本尊那樣看到對手放棄抵抗就會覺得無聊,他覺得很沙幣。
閃身來到暗月白虎的身前,一個側(cè)翻越過大老虎的頭頂,將毫無戰(zhàn)意的暗月白虎拎著后頸皮狠狠的擲出去。
他甚至都沒想過什么壓力不壓力,突破不突破的,他現(xiàn)在的打法很像沈無憂,沒有任何其他目的,天馬行空,隨性而為。
唯一可能不同的就是,如果現(xiàn)在給他一個一鍵攮死的功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按下去。
他只要能爽夠,只要能干掉對手,他什么都干的出來,包括折磨對手的心理。
其實真要打,暗月白虎不是沒有反抗的能力,那樣他需要花不小力氣來解決,但是在晏新安一系列的打擊嚇,暗月白虎一步一步失去戰(zhàn)斗的心理,甚至連拼死反抗的心思都被溫水煮青蛙一般的化去。
“好可怕的年輕人,居然將一只妖獸折磨的失去獸性。”有看出門道的人贊嘆。
有人不懂,那人給他解釋了一下。
周圍聽到的人反響不一,有人聽得眼中異彩連連,有人則嫌棄晏新安太過卑鄙。
不過這些對于代打晏新安來說并不重要,連本尊晏新安都不是那種在意外人看法的人,更何況是他了。
看到徹底被打廢的如同死狗的暗月白虎,代打晏新安單手提著虎頸。
一改之前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冰冷的眸子看都不再看一眼
“咔嚓”
暗月白虎的尸體如同破布袋一般被扔了出去
“下一場!”他還沒爽夠呢。
“六十五號,勝,進(jìn)入下一輪?!?p> “下一場,一百,鐵甲地龍!”
侍者略帶顫抖的聲音傳出,還是完整的說出
話音一落,全場似乎是被嚇到了,足足沉默了一分鐘,全場立馬爆發(fā)出山呼海嘯般的聲音。
狂暴的聲浪掀翻了整個七殺宮的天空。
而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半了,晏新安可以說持續(xù)戰(zhàn)斗了四個時辰。
他需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