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管家謝安來報:“姑娘,齊家小公子遞貼來訪?!?p> 謝莞寧一聽,手中的茶盞險些從手中脫落,磕磕巴巴的問道:“啊~這么突然,他人在何處?”
管家謝安笑瞇瞇的回道:“姑娘安心,老奴已將人請入門,并奉上茶水?!?p> 謝莞寧趕緊放下手中茶盞,以防茶水灑出弄臟自己的衣裙,猛地站起身來不安的來回踱步,嘴上念念叨叨道:“怎么辦怎么辦?毫無心里準(zhǔn)備!.......該不會是被發(fā)現(xiàn)了吧?......可是父親今日又不在府里,理應(yīng)由我去接待客人……我不能丟了國公府的臉。”
阿窈與管家看著焦慮不已的姑娘,皆是一頭霧水,不過就是會一會來客,何須這般的緊張?
謝莞寧收拾好心情,整裝出發(fā)前去會客:“走吧,別讓客人久等?!?p> 阿窈與管家緊隨其后。
謝莞寧踏入會會客廳時,一眼便瞧見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齊元煦,與那日見到的齊元霽一般溫文爾雅,不愧是來自大儒之家的才俊。嗯......記得上京的貴女們曾為其茶飯不思,夢寐輾轉(zhuǎn)......風(fēng)流韻事一度高漲不退。
齊元煦抬眼間瞥見一位清麗脫俗的女子,內(nèi)心一個激靈,猛地站起身來走上前,并喚了一聲:“謝姑娘!”
阿窈上前一步擋在自家姑娘身前,因為看著這位齊家小公子激動難耐的模樣,真害怕一個箭步上前將柔弱的姑娘沖倒。
謝莞寧頓時心虛了,猜測著對方是否來興師問罪,面上卻禮貌有加:“齊小公子有禮了?!?p> 齊元煦及時止步,隔著幾步的距離,哪怕對方的眼神淡漠疏離,仍未將他的熱情澆滅,拱手行禮道:“謝姑娘妝安?!?p> 謝莞寧懷著小小的忐忑,大方得體的邀請客人入座:“齊小公子請入座?!?p> 齊元煦知禮節(jié),入座后與主位的謝莞寧說明來意:“齊某忽然來訪,還請謝姑娘見諒。實在是在聽聞謝姑娘在大殿之上為陛下排憂解難的過程,一時間難以抑制傾慕之情,想著這世間竟還有人與我志同道合,一定要去見一見這位友人,這才貿(mào)貿(mào)然登門拜訪?!?p> 謝莞寧有些楞然,原以為是來登門問罪,卻不想只是來會一會志同道合的友人。這.......倒顯得自己太心胸狹隘了。于是,她不確定的問一句:“只是......這樣嗎?”
齊元煦真誠的答道:“是的,在下是否唐突了謝姑娘?”
謝莞寧暗自松了一口氣,迎著他熱誠的目光,似乎無法拒絕這般誠心的拜訪:“那倒沒有,只是有些好奇齊小公子是從何處聽得此事?”
齊元煦一顆心再次激動起來:“那日我家兄長回來之后,在家中逢人便一個勁的夸贊謝姑娘您的聰明睿智,連連幾日不斷,害得我生出了想要見一見您的念頭。”
齊元霽向來惜才,倒也符合本人的作風(fēng)。
謝莞寧端起茶呷了一口,謙虛有禮地道:“齊大人過獎了?!?p> 齊元煦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不知謝姑娘這般奇妙的想法是從何而知?”
謝莞寧輕咳一聲,底氣不足的胡扯道:“咳,說來慚愧,其實這個方法并非我想出來,而是另有其人。”
齊元煦雙眼澄亮,問道:“謝姑娘天資聰穎,見識寬廣,能識得那般妙人不足為奇。只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認(rèn)識一下。”
“他已經(jīng)不在了!”謝莞寧一股腦地說完,立馬捂住自己的嘴,懊悔著口太快。同時,默默地在心中哭喪道:嗚嗚~抱歉抱歉抱歉.......我真的只是一時口快,并未想要詛咒您的意思!
齊元煦頓時失望道:“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了?!鄙夙?,失望又轉(zhuǎn)為欣慰:“沒關(guān)系,能認(rèn)識謝姑娘這位友人也很不錯,就是不知謝姑娘肯不肯與我交個朋友?!?p> 謝莞寧簡直對這個善解人意的齊家小公子感激不盡,沖著他這一句話,認(rèn)定是一位能處朋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