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玉。
陳軻端著茶杯,曲著食指叩擊著桌面。思緒飄遠,不知在想什么。
月光傾瀉,園中一切清晰可見。
身后傳來寒意,陳軻咂著茶,突然笑了,開口,“輕功還欠點火候?!?p> 百里九歌收起劍,不以為然,幽幽道,“傷設痊愈。”
罪魁禍手絲毫不介意她話里有話,還招呼她,讓她坐。
百里九歌把劍橫放在桌上,自行倒了茶。
“怎么,知道我要來?”
“不知道。”
“那你在這干什么?”
“賞月?!?p> 空中的云悠悠的遮擋住了月亮,一片漆黑。
“你愧疚了?!?p> 不是疑問,是陳述。
陳軻面色一凝,沒回答,轉了話鋒,“你是專程來質問我的?”
“沒?!?p> “怎么?”
“有事。馮志呢?”
“不知道,估計在哪個煙花柳巷?!?p> “呵,死性不改。”
知道了馮志的下落,百里九歌就走了,陳軻知道她要做什么,也走了,手刃馮志這種事,不能少了他。
紅樓。
鶯鶯燕燕,笙笙樂曲,翩翩紅綢。
他們到這里的時候,馮志腿上坐了個姑娘,歡聲調笑著,左摟右抱,燕環(huán)肥瘦,一個喂酒,一個捏肩。
“惡心?!?p> 馮志醉醺醺的神志不清,看見又來了個姑娘,似乎還有些好看,就湊過去瞧,以為是新來的姑娘。
百里九歌揮退了那三個女子,此時房中只剩下三個人。
馮志只看見了她,陳軻靠在門上,把風。
馮志暈乎乎的,看見的百里九歌是綽綽約約的。
待他湊近,看清楚了她,猶若天雷滾滾。
“百……”
沒等他說完,百里九歌挑起唇角,笑得邪肆。
她抽出劍,冰冷的劍刃劃過脖子,鮮血噴灑,馮志應聲倒地。
人頭,落地。
她轉身就走,不想再看馮志那副嘴臉,而后把劍一扔,劍沒入血肉。
斬惡人,從不用自己的劍。
善惡終有報,作惡多端的人活該碾入塵埃。
了結了馮志,百里九歌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陳軻瞥了他一眼,叫人處理了馮志。
呵。
天作孽,猶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