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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必須逃離

第二十三章

明天必須逃離 閑甜適當 3398 2021-08-22 09:22:38

  心里面一百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我向?qū)W校那邊拔腿就跑,可惜這個人比我快,沒跑多久,他就一把把我拉住,用力扯到了房屋拐角。

  “你要干什么?”我控制不住憤怒向他吼道,同時手腳掙扎要逃開。

  “這句話該我問你吧?我喜歡你,你跑什么?”他渾身散發(fā)著低氣壓,手指狠狠地捏著我的手臂,像是想要把我的手捏碎。

  “我不喜歡你。我要去學校工作了。你放開我。”我皺緊眉頭心想這人怎么跟分裂了一樣錯亂,卻被他伸手控制住。我自認為之前鍛煉的不錯了,卻依然沒能超越他。

  “我喜歡你,你聽不懂嗎?和我在一起,好處很多,不比白冼、吳夏光少。他們那種不懂風情的人怎么可能比我好?你問陳萌夢,她是不是說著不愿意也要來找我?”他湊近我想要親我的嘴,我拼命往后縮。他卻把拉我腿的手空出來掐住我的脖子,好讓我不能動彈。

  我這是要跪?不是因為喪尸,而是因為個變態(tài)?

  突然,我想到什么。低頭往自己褲子里摸去。

  他一看,突然笑了出來,像是以為我這就屈服了。說完自以為帥氣地眨了眨眼。惡心死了。我這么想著,把捆綁在大腿外邊的鋼管抽了出來對著他身上就是一陣猛打。

  沒錯,我一直都沒有放棄隨身攜帶這個鋼管。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途,可能打喪尸是差了點,但是對付人應該是綽綽有余。

  他被猝不及防的變化嚇到,但也僅僅是那一會兒。他看著我,眼眶泛紅,血絲仿佛要爆裂。他呼吸短促,應該是氣急敗壞了。在我再次揮棒時伸手截住了棍子。我也不甘示弱使勁拽著棍子不讓他奪走,沒想到他卻順勢向我這邊推了一把,棍子戳到我的肚子上。

  疼痛感瞬間傳來,我手一松他把那鋼棍搶了過去。見勢不對,我又試圖往外跑。他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我也顧不得早晨還有些涼的風,拉開拉鏈脫了外套就開跑,肚皮隱隱作痛。

  然而他像瘋了似的追過來,好像我剛才沒用棍子把他打夠似的。我忍不住脫口而出“MMP”之后又被逮住。

  “看你往哪兒跑?”他一邊說一邊揮動鋼棍打我,我也只好抬手迎招。在手臂上挨了幾下之后我一時有些無法還擊。他卻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這讓我渾身冒汗。

  但我的倔勁卻被激發(fā)上來,一口沖他腰上咬去,衣服很厚咬不動,我就不顧頭痛反復用頭撞擊他的腰。

  他見我又開始反抗便又發(fā)狠用力扯了一下我的頭,頭皮像是要被撕扯下來的痛覺,我不由得提高聲音尖叫。

  突然他怒吼一聲松開了我,有人將我們強行扯開。但我沒有站得住直接撲倒在地上。

  我半躺在地上看著兩個人和劉粵星纏斗起來,一直提起的心也放落下來。至少我一時半會沒危險了。

  這時溫暖的氣息傳來,羅文寒已經(jīng)來到我身后。眼見著羅文寒就要扶住我的手臂我趕緊大喊:“別!手!別碰……嘶……”

  她被嚇了一跳立馬移開了手,不過我還是因為著急喊出口,動作又急又大,一時間牽扯到了手臂,頓時感覺全身都痛起來。汗水都斷不了線。她嚇了一跳,愣在原地。

  這一波疼過之后我才反應過來連忙說:“沒……就是手……手臂疼,不要碰。”學姐點點頭沒敢再碰我,只是在一旁看著。休息半晌,我才勉強抬起右手搭在學姐手臂上,在她的幫助下站起來,不過左手卻怎么都搭不上力了。

  我的心一落,哦豁,廢了。

  此時劉粵星也被制住,張彰和焦明將他控制在中間,他還在掙扎,但是沒什么用。已經(jīng)回過神的我立在他面前,面無表情,然后用搭在羅文寒肩頭的右手比了個中指,沖他說了句:“垃圾。”

  他毫不客氣地回我:“臭女表子,不知好歹?!钡乙矐械迷俑f半句話,于是扯扯學姐的衣服讓她帶我走,在轉(zhuǎn)身的時候暗夸自己干得好,然后沒控制得住笑出聲來。

  就是有點遺憾,沒把他打癱。

  羅文寒搖搖頭:“你呀,都不怕的嗎?!?p>  “唉!怕是怕了下,但是更多的是氣憤和惡心,生氣上頭就沒那么怕了,打就是!”說不怕是假的,后怕也是有的,但是當時更多的是憤怒。那種想要把他燒成灰的憤怒!

  街上的人漸漸多起來,看我們的人越來越多。我不好意思這么灰頭土臉、血跡斑斑地出現(xiàn)在人們視線中,只能低下頭。

  “這不是余薇薇?”我抬起頭一看,原來是李建和方若星,他們關切地看著我,“你這是?”

  “正當防衛(wèi)。”我看都沒看一眼背后的人開口說道。他倆對視一眼再大量了一下我身后點點頭。

  方若星說:“你要先去工作分配站報告一下,而且你這樣的可能要請假。你這個情況有點復雜,還需要報告安保隊那邊看怎么處置。”我點點頭,跟他們說了再見之后,深深嘆了口氣對羅文寒說:“要不我們先去分配站,你們這都被耽誤了?!?p>  她猶豫了一下同意了,扶著我朝那邊走。

  到達工作站之后,我讓他們先去工作,然后工作站的人喊來了安保隊和醫(yī)院的人。

  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我開始冷靜地陳述剛才發(fā)生的事,而劉粵星一言不發(fā),最后輪到他的時候他竟然也沒有辯駁。難道他也知道自己有問題?還是說他十分明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

  同時醫(yī)生護士圍著我們檢查,劉粵星都是外傷,而醫(yī)生卻說我我的左手可能骨折。

  完了……骨折了,要當殘疾人了,要沒飽飯吃了。我這要是一休息,不就要吃“吃軟飯”了嗎。那得欠多少“債”!

  “不!我還能干活!我可以用右手洗菜!”想到這里,我把心里所想喊了出來。

  “你可以在這里臨時申請一下不需要左手的工作,比如來醫(yī)院幫忙掃地?!蔽姨ь^一看,吳夏光走到了我面前。他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盯著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他這樣帥慘了!

  低下頭吞了吞口水才回答:“我一個斷手掃什么地!你什么時候過來的?剛剛都沒看見你”問完這句才覺得奇怪,我憑什么非得知道他的行程啊。他也沒直接回答我,而是轉(zhuǎn)頭問了醫(yī)生我的情況。于是我一直盯著他,堅決不轉(zhuǎn)移眼神。

  他瞥了一眼劉粵星,又看了一眼我,輕聲道:“先來醫(yī)院?!蔽尹c點頭,站起來要跟他走,安保隊卻把我攔下來:“你還不能走?!?p>  “為什么?”我的左手臂還疼,他們總不能讓我在這呆到把劉粵星關起來吧,再晚些我的骨頭怕是要長得亂七八糟了。好在他們只是拿出紙來讓我把名簽上,再按個手印。

  我長呼出一口氣,跟工作分配站的人要來紙筆請了假,便起身跟上吳夏光。

  經(jīng)過檢查,我的左臂的脫臼還有骨裂,醫(yī)生告訴我的時候我感覺天空來了一道霹靂,炸得我差點失去了神智。

  “你忍著點?!眳窍墓庖贿呎f,一邊給我嘴里塞了一顆糖。是許久沒有嘗到的味道。

  “一般只有小朋友來才會給哦?!彼那母艺f。我剛想回他一句,手上的痛感就像海嘯一般鋪天蓋地襲來,一時間汗水淚水一齊涌出來。右手一把將他手臂抓住,然后我就似乎再也感覺不到什么了。

  不是不痛,而是痛到了極點,也有可能是短暫地暈了過去。

  等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左手已經(jīng)沒了。整個人也像被抽了骨頭似的軟塌塌地靠在吳夏光懷里,在他肩頭糊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把我扶起來交給醫(yī)生,跟醫(yī)生說了幾句踏步出去了。

  我想哭也沒地了。

  醫(yī)生給我手上套上類似機械臂的東西,說那是現(xiàn)在用的器械,就不用打石膏了。但因為物資缺乏,因此這東西在我病好之后需要歸還。

  當然他們也解釋了一下,麻藥緊缺又等不及送來給我用就直接醫(yī)治的情況。講真,我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想法了,因為剛才的疼痛我只覺得極度虛脫。

  我胡亂點頭,他們沒多會兒就把我轉(zhuǎn)移到一個大病房里。病房里還有其他一些病人,不是在輸液就是綁著手或者腳。

  我被安置在靠床的地方后,他們就離開了,留我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感受手上的痛。這天花板已經(jīng)有些泛黃,墻角還有一個蜘蛛在勤奮織網(wǎng)。

  “怎么樣?還好嗎?”吳夏光進門就徑直走到我的床邊,從兜里掏出一張手帕塞到我手里。我沒明白他的意思,光看著他那張臉,沒有動彈。

  他搖搖頭拿走手帕俯身下來仔仔細細幫我擦臉上的汗和淚,或許還有鼻涕之類的東西。

  他靠得很近,一雙眼仔仔細細瞧著我的臉,手帕輕輕掃過我的臉。我仿佛能感覺到手帕背后的他細長溫柔的手指。我不敢動,更不敢呼吸,然后整張臉都漸漸燒起來。憋到極限的時候突然用還能動的右手拉住了他的手。

  我想到了原來還沒來到這里的時候。

  “我自己來?!表槃輮Z走手帕,我不敢看他,眼睛瞟向屋頂?shù)闹┲耄€沒有停下它的活兒。我繼續(xù)在臉上擦拭,嘴里喊他快去看別的病人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好在他似乎看出我此刻的窘迫,也沒多停留,只囑咐我好好休息就真的去看別的病人了。看著他溫和的模樣,心里默默在他身上為他描繪了一層淡淡的光。盡管初次見面就見識到他強悍的一面,但這并不影響他現(xiàn)在給我的印象。

  不似吳夏陽如同太陽般光芒四射,他像月光一樣,讓深夜晚歸的人都被朦朧的溫柔包圍。當然,這種形容要除去他在搞氣氛瞎耍賴狠吐槽的時候。

  嗯,這大概只是躺在床上的我胡亂比喻胡亂結論罷了。

  把視線轉(zhuǎn)向窗外,這么沒事干反而讓疼痛更清晰了。想吃糖,但是我盯著門口很久都沒看到吳夏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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