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說不定某天就禿了也變強了
“……”
路山彥一邊聽著軒浩說話,一邊向著梅涅克翻譯著。
“他看上去不像說謊?!泵纺丝粗幒频谋砬椋褒埻鯌摬粫榱巳鲋e專程去戲劇學院學習吧?”
“梅涅克,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還有我并不是心理學家,無法判斷他是否撒謊?!甭飞綇┱f著,又一次扣動了扳機。
幾分鐘后軒浩再次恢復。
“唉……聽上去真是個悲催的故事,但是你并不能證明你沒有撒謊。”
比上次更快了,路山彥和梅涅克對視一眼。
“我知道我無法證明,所以接下來我要講的才是重點!”軒浩很認真的說。
“說吧……”
路山彥和梅涅克有些無奈,這家伙弄又弄不死,他們暫時想不到其他辦法處理,想講什么就隨他吧……
“這里是哪里?”軒浩又一次問出這個問題,這是他問的第三次了。
“你還挺執(zhí)著的……”
“不!這是很重要的線索,我至少要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p> 軒浩很認真的看著路山彥,又望了一眼旁邊的梅涅克,他剛才聽到了,眼前的男人是這樣叫他的外國同伴的,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接下來會有大事發(fā)生。
“這里是漢堡港。”路山彥看著軒浩的眼神說。
“1900年……漢堡港……”軒浩回憶著過去的記憶,“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路山彥皺眉,手里的槍發(fā)出咔嚓聲,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家伙有什么好笑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不得不緊張,眼前的人無論怎么想都跟龍類脫不了關(guān)系,至于他所說的神,能賦予子嗣永恒的生命,這個世界除了尼德霍格還有什么?那不就是龍王嗎?他們的交易被龍類知道了,那就是說,這是個陷阱,他們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砰!”又是一槍。
“……”
路山彥向梅涅克說出了他的猜想。
“我說啊……能不能別動不動就開槍啊……”還沒等路山彥說完軒浩又恢復過來。
路山彥和梅涅克對視一眼。
路山彥走到軒浩面前,這一次,他沒有用槍抵著他。
“屮……”軒浩無fuck說,他現(xiàn)在不想再聊下去了,因為沒必要,情況了解清楚了還說個屁。
眼前這幾個人大概是現(xiàn)在人類最強的戰(zhàn)力,他一個普通人想逃走簡直做夢。
不過根據(jù)他的記憶這幾個家伙很快就要領(lǐng)盒飯了,他只需要隱忍,然后等待機會。
“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親自看著你?!?p> 路山彥抓起軒浩的頭,直視這他的眼睛,好像想從軒浩的眼神里找到什么東西,可惜他失望了,什么都沒有…龍王的威壓?血統(tǒng)的壓制?他現(xiàn)在稍微有點感覺這家伙或許真的不是龍王,畢竟,龍王不會這么弱吧?
……
“能告訴我……我離開之后你們發(fā)生了什么嗎?”
昂熱的額頭掛著汗珠,他此刻有些懵了,因為眼前的畫面確實非常的核諧。
梅涅克坐在一旁擦拭著長刀上的血跡,看樣子是某人身上的血,路山彥則是坐在軒浩的面前,兩支左輪手槍輪換著抵著軒浩的腦袋,時不時地來上一槍,鮮血濺了他一身,但是他居然面無表情,感覺已經(jīng)形成習慣了。
軒浩趴在地上,生無可戀地反復去世,不,去世不了,他的意識一直是清醒的,從中槍后的劇痛到身體的恢復。因為詛咒的關(guān)系,所有的痛苦他都無法規(guī)避,甚至沒辦法習慣,因為每次都是直接靈魂的疼痛。
但是他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好像每一次的恢復都會更快,雖然精神無法習慣,但他的身體貌似正在習慣著不斷的重生,甚至越來越堅韌!當然還是經(jīng)不住一槍的。不過他有種直覺,這樣來上幾百年說不定哪一天身體會強到手槍就無法傷到他了……要這樣挨子彈,承受痛苦幾百年,想想就絕望。
但是指不準突然有一天他就禿了,也變強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說不定有一天他能刀槍不入也不一定,痛苦的前提,那必是是受傷啊,他覺得以后他應該全點防御……
不過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弄死在座的各位,然后恢復自由才是關(guān)鍵,別讓他逮到機會啊,混蛋!
如果軒浩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機會不會讓他等太久。他深刻理解了自己無論怎樣都死不了,但是他現(xiàn)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幫家伙直接將他灌水泥樁沉海里怎么辦?
為了防止這件事發(fā)生,此時他表現(xiàn)得很乖,簡直人畜無害。
“喲。昂熱回來了???”梅涅克抬起頭,“山彥,你去聯(lián)系船只繼續(xù)交易吧……不過,我們得格外小心……”
軒浩聽見了昂熱這個名字,有些驚訝的抬起頭。
“我來吧,你的子彈還是節(jié)約一點吧,用刀會方便一些?!?p> 梅涅克走到軒浩面前,他注意到了軒浩看昂熱的驚訝。
“嗯”
路山彥應了一聲,準備去安排繼續(xù)交易,但正如梅涅克說的,這次交易他們要更加謹慎。
軒浩的身體恢復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完整,現(xiàn)在除了皮膚之外已經(jīng)有人型了。
梅涅克有些疑惑,按道理,如果真的是龍王,現(xiàn)在這種程度差不多能反撲了吧?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噗!”
一刀下去,唉,剛剛擦的刀又臟了。
“這……”昂熱突然感覺趴在地上的這個家伙好可憐。
“我說……能不能別搞我了……我要是能反抗早就干趴你們了好吧?”軒浩欲哭無淚,這些白癡怎么就搞不清楚狀況?他又死不了,完全是浪費力氣而已。
“他在說什么?”昂熱問梅涅克。
“不清楚,大概是在抱怨吧?!?p> 此時卡塞爾學院還沒有成立,只有路山彥懂中文。雖然跟梅涅克也會抽空學一點,但也只會簡單的幾句。至于“搞”和“干”的含義他確實無法理解。
不久后,路山彥回來了。
“怎么回事?”
路山彥皺眉,他看見梅涅克坐在被綁住手腳的軒浩身上,長刀插在旁邊的地上,血已經(jīng)擦干凈了。
“哦,你回來了啊……”梅涅克有些尷尬,“沒辦法啊,這家伙恢復得太快了,我尋思著他要反抗應該早就有能力反抗了。不過看來,這家伙,真的,很弱唉。”
“梅涅克……我真的是想抽你!這是能開玩笑的事情嗎?”路山彥額頭青筋暴露。
“安啦,安啦,你看看這小家伙多老實,我覺得昂熱都能搞定他?!泵纺苏f著,還揉了揉軒浩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