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選右邊,戰(zhàn)士向右,向死而生!”
應采瓊毫不遲疑,伸手指著右面的通道,語氣十分肯定。
中間這個暗道口也太狹窄了,陰森森的,顯得非常的詭異。她擔心在這種狹小的空間內,如果發(fā)生什么意外的話,根本沒有空間去躲避。
應采瓊有些懷疑,會不會在他們鉆進去的瞬間,里面的機關就會給他們來一個斷頭殺。
這種經典場面,在她腦海中不要太多。
“這條密道既然隱藏起來,必定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里面肯定有著防御措施,或許遍地都是機關陷阱,我們只要稍微一耽擱,敵人肯定會追上來。”
溫良覺的應采瓊的話十分有道理,于是他頭也不回的向著中間的暗道走去。
“講道理,你擔心的都對,但是我還是要選擇這個隱藏的密道?!?p> 說話間,溫良彎下了腰,比劃了一下。
非常感謝建造者的不殺之恩,密道入口,比他的身材,還是要寬了那么一圈。
這樣,他就不用擔心一會兒要把自己硬塞進去了。
“如果沒有敵人追趕的話,選擇哪個都無所謂。但是敵人的速度很快,以我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即便沒有耽擱,用不了多久,也會被追上?!?p> 一邊說著,溫良扭過頭,向著應采瓊,招了招手,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后。
“與其那樣,還不如賭一把,我賭它的墻里沒有子彈!”
說完,溫良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神色莫名的嘆了口氣。隨后他伸手指著面前的入口,想要努力的擺出一副陰險的樣子。
可惜誠實憨厚的神態(tài),簡直要被副人格烙印在基因里了,試了幾次,也不得要領,倒是顯得有些滑稽,只得作罷。
最后只得露出一副真誠的笑容,挑了挑眉毛,對著應采瓊說道:“應同學,你不覺得這個密道入口非常的棒嗎?”
“我們可以在這里給他來一下狠的!”
說完,溫良右手狠狠的向下一比劃。
“黃泉路下斷頭臺,奈何橋上莫徘徊!”
“如何?”
應采瓊聽完溫良的話,腳下猛的一頓,抬起頭,看著溫良,仔細的打量了許久。
見到他招牌似的笑容,心中更是充滿了感嘆。
多么熟悉的笑容啊,那個扮豬吃虎的大佬,他又回來了!
溫良的意思她很明白,聽完他的計劃后,更是忍不住的捏了捏拳,一臉的蠢蠢欲動。
沒有人比我更懂斷頭殺!
應采瓊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幕幕經典的畫面,看得她熱血沸騰。就連剛才幽閉恐懼癥的影響,都徹底壓制下去,精神煥發(fā),狀態(tài)一下子就恢復了。
雙殺證道,就在今日!
溫良看著這丫頭莫名的熱血起來,一頭的霧水,隨后沒在管她,而是解除了納米蟲的掃描模式,繼續(xù)派出一部分納米機械先行探路。
“應同學,我有納米蟲偵查,就走前面。如果發(fā)生什么狀況,你記得趕緊拖我后腿,把我拉出去啊?!?p> 納米蟲已經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的一些畫面,溫良沒有等太久,敵人馬上就要到了。
有些費力的鉆進密道入口內,他低著頭,飛快的向著深處走去。
密道入口看著很小,其實里面更加狹窄。
沒走幾米,他就不得不深深的彎下了腰,到最后甚至感覺如果趴伏著的話,速度都會更快些。
溫良也不怕在應采瓊面前丟臉,立刻改變了姿態(tài),手腳并用,速度馬上加快了許多。
好在這條密道全部被磚石加固過,里面很干燥,到沒有弄到狼狽不堪的程度,讓他保存了最后的驕傲。
密道入口并不長,也就二十米左右,沒多久,溫良便爬了出去。
入目的是一個不小的密室,里面擺放著幾個破舊的儲藏箱,感應到有人活動的跡象,頂部幾盞應急燈立刻亮了起來,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溫良掃了一眼,旁邊的出口墻上,一個機械絞盤,正努力的轉動著。內部像是卡住了什么東西,發(fā)出咔吱咔吱的聲音,轉動了許久,依舊卡在那里紋絲不動。
這應該是一條用來逃生的緊急通道,通過納米蟲的探查,那些儲物箱內都是一些逃生用的應急物品。
壓縮食品,固態(tài)水,還有一些高能電池之類的零碎東西。
溫良琢磨了一下,估計旁邊的這個機械絞盤,才是密道門真正的開啟裝置。外面的那個,怕是用來關門的控制閥。
可惜被納米蟲折騰了一番后,內部聯(lián)動的機械,都遭到了破壞,很難重新在從里面關上密道門了。
應采瓊到沒有覺得有什么好可惜的,此刻她正站在門口躍躍欲試,想要試試斷頭臺的威力,究竟有沒有電影中演的那么夸張。
沒來得及詳細搜索整個房間,納米機械向他傳來了警告的信息,一道黑影,正非??焖俚南蜻@里移動著。
這個敵人,身材瘦弱,一臉的死灰色,吊喪眉,三角眼,十分有特色,讓人一見難忘。
他的眼白非常的多,占據了眼睛中很大一部分,只留下綠豆大小的瞳仁,里面透漏出陰森森的死意,令人膽寒。
確認過眼神,是個不要命的狠人!
他移動的方式十分怪異,與黑面大漢橫沖直撞的姿態(tài)不同,移動的時候,腳掌每次落地,幾乎都是由整個前腳掌支撐起來的。
奔跑中,雙腳踩在潮濕的泥土里,只顯出一行淡淡的足跡。
這樣的移動姿態(tài),使得他每一次移動,就像繃緊的彈簧,腳尖一點,就彈出很遠的距離。
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敵人的時候,溫良注意到他的左手臂,被人用利器從手肘部位整齊的斬斷了,即便做了應急處理,滴落的鮮血依舊染紅了大半個身子。
幸虧受到手臂傷勢的牽連,這個敵人奔跑的時候,不方便把雙手背過身后。
不然出現(xiàn)雙手背身跑,這種兇猛的追擊姿態(tài)的話,他們根本沒有機會逃到密道中。
等到三角眼快要抵達三岔口時,溫良眼神一轉,看著躍躍欲試的應采瓊,有些玩味的笑了一聲。
“應同學,你知道嗎,從古至今,武道家中有兩招奧義,廣為人知?!?p> 應采瓊配合的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眨了眨眼,心底暗自琢磨著究竟是哪種奧義功法。
“那就是一陽指,和獅吼功!”
看到應采瓊皺著鼻子,竟真的在那仔細思考起這兩種奧義的由來,那模樣可愛極了。
溫良心中一樂,咧了咧嘴,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蔚脩森傤^暈目眩,根本想不起來蘊含這兩種奧義的功法,究竟是哪一部。
“我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時間,將兩招奧義并成了一整招?!?p> 說道這里,溫良的語氣越發(fā)的鄭重,臉上也是一本正經,說的他自己都信了。
“看好了!”
應采瓊下意識的看向溫良,只見他站在密道門口,雙手叉腰,力沉腰胯,氣沉丹田。
這副模樣讓她莫名的想起自己的武道老師,她的武道啟蒙老師,當年也是一代武道大家,后來不知道被誰暗算,武道修為廢了大半,腿也被人打折了,當時她還傷心了許久。
就在這時候,應采瓊皺了皺眉,她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密道的那一頭,傳了過來。
相比較黑面大漢的嗜血瘋狂,這股氣息中更多的是冰冷的死意。
敵人已經到了!
與此同時,溫良深深的吸了口氣,他雙手交錯,左手前伸。
只見他的食指如刺劍般猛的向前刺去,刺到終點,一聲嘶嘯的破空聲才戛然而止。
指尖如筍,骨節(jié)分明,指甲放著青光,柔和而帶珠澤,煞是好看。
隨后他的食指微微彎曲了一些,似虛還實,一點寒芒先到,指出如龍,無比灑脫的往回勾了幾下。
“你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