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商會出大事了。
這一則消息在一天之內(nèi)傳遍了整個云州城。
尤其是聽說劉長青被一個年輕人廢了雙手的事情后,許多人都在中心暗爽。
“這條瘋狗也有今天。”
所有人都在觀望此事,他們想要知道四海商會究竟會怎樣處理此事,那幾個年輕人如此囂張的底氣又在哪里。
此時,這三位年輕人正在云州城最好的客棧當中。
張墨白躺在床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在他的體內(nèi)兩股力量在不斷的糾纏爭斗。
安安正要為他渡去靈氣,景云攔住了她說道:“還是我來吧?!?p> 安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讓開了位置。
景云伸出兩根手指,抵在了張墨白的眉心處。
如同洪流一般的靈力在他的指尖迸發(fā),噴涌的進入了張墨白的身體,在他的全身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
那在張墨白體內(nèi)正在爭斗的兩股力量同時平靜了下來。
當他體內(nèi)的那股寒氣遇到了景云渡去的力量之時,寒氣好像變成了一只遇到老鼠的貓,不斷地逃竄著。
此時張墨白體內(nèi)的原生力量立刻就囂張起來了,如果可以說話,它一定會驕傲地說:我身后有爹!
在兩股力量的圍堵之下,那股寒氣輕而易舉的被逼了出來。
安安隨后拿出一顆丹藥為張墨白服下。
張墨白的面色慢慢轉(zhuǎn)為紅潤。
做完這一切,安安盯住了景云,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的神色,最終她還是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景云知道安安說的是在城門所發(fā)生的事情。
劉長青身為一個已經(jīng)觸摸到第五境門檻的修士,在景云的手中撐不過一招,這種事情安安或許可以歸為景云是一個絕世天才,可以越境界戰(zhàn)斗。
但是在城門一戰(zhàn)當中,無論是五百人的大陣,還是劉長青的銀針,景云都是一眼就看出了破綻。
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還有進城前景云對劉長青所說的最后一句話。
“叫景徯來跟我說話?!?p> 景徯是誰?東安王景徯,四海商會的會長,當今景國皇帝的叔叔。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讓安安思考景云的身份到底是誰。
景云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溫潤的笑容,他對著安安說道:“你猜?!?p> 安安嗔怒的說道:“愛說不說?!?p> 景云呵呵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踢在了張墨白的床上。
張墨白一個翻身,將其躲過,站起身來眼神在景云與安安之間不斷地流轉(zhuǎn),滿臉的笑意。
景云淡淡的說道:“你若是再這樣看下去,我將你眼珠子挖出來。”
張墨白聳了聳肩膀說道:“要是能看到我想看的,我送給你挖。”
景云聽到這話,突然看向了安安,將她從上到下都掃視了一遍,安安被他這滿含侵略的眼神看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干嘛?”
“沒什么。”
“來吧,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本霸普f道。
張墨白一聽,神色正了正說道:“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景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說道:“在云州城內(nèi),我沒感受到一絲尸神教的氣息,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么的確沒有,要么隱藏太深。”
安安從袖子中拿出透明圓石,里面那滴血液此刻平靜無比,沒有一點的波動。
“不可能!”安安皺著眉說道:“這里應該是尸神教氣息最多的地方?!?p> “說明他們隱藏的很深,同時代表他們很強?!睆埬酌嫔氐恼f道。
景云揉了揉臉頰開口道:“先從眼前查起吧?!?p> 張墨白與安安對他投以疑惑的目光。
景云說道:“三天后,四海商會要舉行拍賣會,到時走上一趟?!?p> 張墨白皺著眉說道:“他們的拍賣會需要請柬,而且咱們剛與他們結(jié)仇,現(xiàn)在就要去人家大本營,這是不是不太合適?!?p> 景云抿抿嘴說道:“沒有什么不合適的,正好我也要拿回一點東西?!?p> ......
三日后。
四海商會的門前,聚集著眾多人群。
這些人在這云州城當中都是聲名赫赫的商人。
但這些人在今天都十分的低調(diào),因為在四海商會面前,他們高調(diào)不起來。
雖說不久前四海商會栽了一個大跟頭,劉長青都被廢了雙手,他們也只是敢暗中嘲笑譏諷一番,若是有人敢在明面上將此事說出來,恐怕都活不到第二天。
而且還會連累家族。
“噠噠噠......”這個時候,一大隊身穿鎧甲的士兵整齊的走了過來,隨后分開兩排,讓出了一條大道,一名中年男子大步流星的順著這條路向著四海商會的大門走來。
當眾人看到此人之時,紛紛拱手行禮道:“見過城主大人?!?p> 此人便是這云州城的城主,陳如風。
陳如風爽朗的大笑起來,同樣拱起手回禮道:“諸位不必多禮,咱們今天可算是競爭對手,待會諸位手下留情啊?!?p> 眾人聽了此話都是笑了起來。
“應該是城主大人手下留情才是,千萬不要讓我等空手而歸啊。”
“是極是極?!?p> “......”
這些人不斷地打著哈哈。
“見過城主大人?!彼暮I虝拇箝T口傳出一道聲音。
只見灰袍老頭從大門走出,隨意地對著陳如風拱拱手。
“我家主人恭候城主大人多時,請!”話說的好聽,但語氣十分生硬。
陳如風神色如常,沒有因為灰袍老頭怠慢而生氣,而是認真的回禮道:“多謝?!?p> 說著他龍行虎步的向著商會大門走去。
眾人見他走了進去,也都紛紛拿出請柬緊隨其后進入。
灰袍老頭目光一掃,確定所有發(fā)出去的請柬都已經(jīng)收回,他轉(zhuǎn)身就要回去。
“到了,進去吧?!边@個時候他身后傳出了一道聲音。
聽到這道聲音,他身體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整個人如同機械一般的轉(zhuǎn)過身來。
“啊——”他大叫一聲,雙眼圓瞪的盯著景云三人。
“咕嚕~”他喉嚨蠕動一下,吞下一口口水。
他們怎么敢?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這里可是他們四海商會的底盤,自己干嘛要怕?
想通了這里,他強行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色厲內(nèi)荏的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們自來投?!?p> 景云沒有說話,隨手扔過去一樣事物。
灰袍老頭警惕的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危險他才將其拿到手中,感受到手中的溫潤之感,他疑惑的看向手中的這枚黑色令牌。
令牌上刻錄著一朵精美的花。
灰袍老頭眼中閃過一絲迷惑之色,他好像在哪里見過這樣東西。
景云也不打擾他,就看著他皺眉回想著到底在哪里見過這樣的令牌。
猛然,灰袍老頭的眼中爆發(fā)出一道精光,眼中流露著不可思議之色。
“不會吧。”他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對著手中的令牌灌注一絲靈氣。
令牌上的花朵一下子活了過來,不斷地搖曳著身軀,那一顆顆花瓣隨著搖曳不斷的落下,成為一道道玄妙的紋絡(luò)。
這些紋絡(luò)在最終匯聚成了一個“凌”字。
當看到這個字的時候,灰袍老頭一個哆嗦,手中的令牌差點掉在地上。
抬起頭,看向景云的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景云這個時候張口道:“怎么?拍賣會不讓進?”
灰袍老頭恍如夢醒,他只覺得喉嚨十分的干,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他輕步走到景云的身前,雙手將令牌捧起。
“請您收回?!?p> 景云伸手將其收回,淡淡的說道:“位置不會已經(jīng)取消了吧。”
灰袍老頭身子一顫,低聲說道:“當然不會,那位置一直為您留著?!?p> 景云聽完點點頭,隨后帶著張墨白與安安走了進去。
身后的灰袍老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出大事了?!彼匝宰哉Z的說道。
他咬咬牙,然后走進商會大門,朝著最里面走去。
......
四海商會的拍賣會,排場自然極大。
就說這個大廳,兩顆碩大的金桂花左右對稱而立,枝葉蔥郁,金黃的花朵絲毫不見凋零的跡象,盛開怒放,濃郁的香氣,氤氳般布滿了整個空間。
大廳門一開,里面竟然是好大……好大的一個場地,簡直是可以說是一個小型廣場!
十八根巨大的石柱,分在兩側(cè),石柱之上雕龍畫鳳,栩栩如生。
在中間,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百張桌子,不多不少,正好就是一百張。
每一張桌子后面,都是只有一把椅子。后面另設(shè)兩個錦墩,配有一張小茶幾。
四海商會發(fā)出去的請柬只有一百張,能夠得到請柬的人,都是這云州城內(nèi)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想要有資格進入四海商會的拍賣會,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此地的人擠出去一個。
陳如風身為城主自然是做到了第一排的中心位置,他旁邊的幾人都是這云州城的幾位大佬。
景云帶著張墨白與安安向前走去。
“這......這不是......”有人看到他們?nèi)?,眼睛都要瞪出來了?p> 此人的情況引起了眾人的視線,當見到景云三人的面容之后,他們同樣是驚呆了。
有人心中好奇,忍不住詢問道:“怎么了?他們誰?。俊?p> 有人低聲回道:“帶頭的那年輕人,就是廢了劉長青雙手的人?!?p> 眾人一聽,驚駭之色溢于言表。
所有人心中都是升起一個想法——他怎么敢?
好像變瘦了
今天做了一個小手術(shù),少更了一千字,抱歉,明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