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高高的山丘,越過清澈的小溪,在一片綠意盎然的翠綠之間,寧權終于在傍晚帶著王彥來到了承化縣范圍內的打虎鎮(zhèn)。
打虎鎮(zhèn)顧名思義,以前出了位打虎英雄,受到朝廷表彰,鄉(xiāng)人榮辱與共,一致認同,改了打虎鎮(zhèn)的名字。
不過這好像已經(jīng)是前朝的事兒了,和本朝沒多大關系。
寧權和王彥到了這打虎鎮(zhèn)之后,路面上已經(jīng)看不到有路人經(jīng)過,只有幾個捕快在街道上巡游,現(xiàn)在畢竟是傍晚時刻,打虎鎮(zhèn)又不是什么縣衙所在地,人少很正常。
??吭诓枧锴昂炔璧牟犊煲姷缆飞嫌袃扇?,本來也沒打算多做思量,只是感慨那個少年太過于英俊了,不過當他看到王彥的面貌后,不由一愣,上前開口道:“這不是王文曲嗎,您怎么又回來了?”
“張捕頭好?!?p> 王彥聞言,不由朝著捕快拱了拱手,隨后有些后怕的張口道:“小生行至半路遭遇妖邪,幸得恩公所助,否則早就化為白骨了?!?p> 聞言,那捕快好奇的看向王彥身旁的寧權:好俊的少年,這怕不是在世謫仙人吧?
心念之間流傳,捕快又對著寧權拱手致謝:“多謝少年郎救了俺們打虎鎮(zhèn)文曲星一命了。”
口中這么說著,捕快其實心中也有些疑惑:這少年俊俏是挺俊俏的,恐怕那些傳說中公子王孫都不及這青年一半。
但看他衣衫單薄,手中亦無老繭,腰間的那把刀看上去也是平平無奇,是怎么斬滅妖邪的?
這個世界妖邪不再少數(shù),但對于大多數(shù)處于和平縣地的百姓來說,妖邪也就是茶余飯閑之時的談資而已,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看到一次。
倒是捕快之流聽說過妖邪的存在,也知道高明的武者可以傷得了妖邪,但那也是知道而已,他們也從沒遇到過,但看寧權這幅樣子也不像是什么高明的武者???
寧權也抱拳回了一禮:“無妨,那妖邪修為不到家,只是順手而為之。”
說實話,寧權對于這個撞鬼了的王彥也有些覺得倒霉。
雖然魑魅魍魎挺多,但只要不是故意作死,正常行走的話還是極少可以見到的。
畢竟現(xiàn)在還沒到那種山河崩壞、人類危在旦夕的地步,只是隱隱有這種趨勢而已。
寧權自己這個天天找妖邪的怪人也大概兩個月才能發(fā)現(xiàn)一個能爆福袋的妖邪鬼怪,而和王彥碰面才一天一夜,就有兩個福袋。
這波怎么說?
是大魏正式亂了起來還是說王彥書生太過倒霉?
又與捕快隨便聊了兩句,這時候寧權才知曉,這王彥竟然正是打虎鎮(zhèn)人士,還是打虎鎮(zhèn)讀書人的驕傲呢。
不過寧權也不會多說些什么,只是向捕快打聽了一下客棧所在地,和王彥打了聲招呼,就要去住客棧了。
王彥連忙攔住寧權,張口道:“恩公,到了小生鄉(xiāng)府就不要住什么客棧了,不如與小生回家,小生雖然只有一張床塌,但也愿意讓于恩公,小生愿在地上打個地鋪。”
“謝謝,不擊劍,不習慣和男人一個房間?!?p> 雖然可以省錢,但是沒必要,寧權打了個哈欠,對著王彥擺了擺手,直接朝著客棧走去。
王彥有些遺憾,但是挺想給寧權付住宿費的,但可惜的是全身家當早就已經(jīng)換成了各種各樣的趕考之物,盤纏倒是也有,但那也是從鎮(zhèn)子上各家各戶借來的,如今沒去成,自然也是要把盤纏趕緊還回去。
寧權倒也不是連個住店的錢都沒有,走進了客棧之后,寧權望著打著哈欠、有氣無力的掌柜,隨手從懷中拋出一枚碎銀,張口道:“住店,一天?!?p> “好嘞,客官里面請!”
原本一丁點兒精神都沒有的掌柜登時喜笑顏開了起來:“二樓天字一號房一位!”
掌柜利索的拿出了秤,稱了稱碎銀的重量,扒拉了一下算盤,算出了余錢,立馬從柜臺掏出來九串銅錢及數(shù)十枚余下的銅錢來,還給了寧權,同時殷勤道:“客官,要不要吃點酒菜?小店有十年的女兒紅,上好的鴨肉,您要...”
寧權只取了八串銅錢走,留下了一串:“來瓶你說的那十年女兒紅,再來盤鴨肉、一碗米,送到房間來?!?p> 倒是想和電視劇里的大俠一樣吃點牛肉,但這年頭牛多寶貴,哪兒來的牛肉啊。
吃這些東西也只是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寧權再拉垮也是個修仙的,靈氣充盈全身,早就已經(jīng)可以實現(xiàn)辟谷,但什么都不吃和吃點東西還是有不同的體驗。
收了錢,寧權倒也沒有多耽擱什么,接著便從樓梯上樓,進了那所謂的‘天字一號房’。
雖然被掛上了‘天字一號房’,但這里畢竟也只是個普通小鎮(zhèn),客棧也不會有多豪華,只是普通客房的水準。
進了客房,寧權坐在了床榻上,隨手將自己那把樸刀放置在床邊,片刻后店小二便將吃食帶到了客房,寧權給自己倒了杯酒,嘗了嘗這所謂的十年女兒紅,只能說是一般,又動了動筷子,將肉食米飯吃了個遍,旋即便興致闌珊的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這個世界又沒有什么手機電腦,啥也干不了,不如早點休息,明天好繼續(xù)趕路,往承化縣縣衙所在地去。
而且自己的修為也似乎陷入了某種瓶頸,自己已經(jīng)按照了功法所說,凝聚了天地人三花,卻始終無法讓它們三者聚集于頂。
客房內的光線越來越暗,窗戶外隱隱泛起了月光,一種莫名的黑寂感充斥在整個房間之內,寧權閉上了眼睛,眼珠子在眼皮下打轉,但很快又睜開了眼睛。
“怎么回事兒,陰氣這么重?”
寧權的眉頭微微一皺,感到有些不太對勁兒:就在剛才,這里的陰氣程度忽然上漲了一倍之多,似乎有什么陰物過境,讓寧權有些心緒不寧。
“呼呼~”
呼嘯的風聲從窗外處傳來,一股涼意襲來,配合著陰氣,更是讓寧權無法入眠,寧權沒有半分猶豫,左手悄然摸上了自己的刀鞘,隨時準備暴起。
在這昏暗的光線下,一個模糊的身影似乎從窗外爬來,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窗頭,下一刻卻直接從窗戶前消失,緊接著寧權便感覺到右臂似乎被什么東西握住,一陣冰涼!
緊接著,一雙手死死地掐住了寧權的脖頸,絲絲縷縷的陰氣順著寧權的皮膚滲入體內,寧權沒有半分猶豫,左手直接抄起樸刀暴起,估摸著對方脖頸的位置,揮刀斬去!
“嘭!”
沒有想象中的金屬交鳴聲或者切砍聲音,一道莫名的響聲在耳畔回蕩,緊接著便是一道凄厲的慘叫聲,寧權一個鯉魚打挺從床榻中起身,雙目附著靈氣如炬,冷冷地盯著那個在客房桌前哀嚎著的模糊影子。
“這承化縣怎么回事兒,真就三步一災唄?”
時十木
求推薦票、月票,明天開始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