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女人是說得比做的好聽?
他這么一個大活人站這里,她感應不到?
許時幽幽的視線直直瞥向紀霧那張姣好的小臉,俊臉黑得不行,卻始終沒人理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時心底冷呵一聲,最后斜了她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紀霧這女人,果真就是個騙子。
今晚,他要鎖窗!
?。?p> 晚上十點鐘,許時才從實驗樓走出來。
職業(yè)病的緣故,許時有些輕微潔癖,房間里不會有過多的擺設(shè),收進來的衣服要一一展平,用衣架一件件掛好放進衣柜里,就連地上也要收拾得沒有幾乎沒有一根頭發(fā)。
完成這些工作再洗漱好后,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
窗外耀眼的燈光透過窗簾探入房間內(nèi),折射在房間的玻璃掛鐘上,顯得有些晃眼。
許時頭發(fā)還沒擦干,下半身只隨意系著條浴巾就出來了。
滴答的水珠順著好看的鎖骨蔓延而下,滾過那性感的人魚線,再逐漸往下沒入……
昏暗的燈光,映襯在那清冷的俊臉上,比白天少了幾分冷意,平添了幾分惑人意味。
“許教授?”
“許教授?”
許時拿著毛巾隨意的擦著頭發(fā),另一手握著手機,電話那頭的人又“喂喂”了好幾聲,許時才遲緩的從墻上的掛鐘收回視線。
緩緩出聲問道:“講哪了?”
電話那頭的人是國際醫(yī)學賽委的主辦人徐陽江。
徐陽江無論是資歷還是年齡都比許時高,但面對許時,徐陽江態(tài)度依舊誠懇:
“許教授,這是十年一次的國際賽事,您這邊要是方便的話,我們還是很真誠的希望您能過來參加,并給我們一些指導……”
“有任何想法和要求您也可以盡管跟我們提,我們這次是專門為您提供了……”
許時聽著手機那頭的聲音,偶爾淡淡的“嗯”一聲算是回應。
不知什么時候,他那清冷的鳳眸不經(jīng)意又瞥了眼掛在墻上的掛鐘。
透過那玻璃鏡面,他可以清楚看到那里面的指針在“滴答,滴答”的緩慢行走著。
已經(jīng)指向了十一點三十五分。
很晚了……
“許教授,不知您意向如何?”
“喂喂,許教授?”
那邊連喊了好幾聲,許時才回過神,“嗯”了一聲。
感覺到對方似乎還要滔滔不絕繼續(xù)講下去,許時同時蹙了蹙眉。
微微有些不耐煩,“還有什么事嗎?”
隔著個手機,徐陽江能感覺到今晚許時說話有些心不在焉,頓了頓,躊躇了一會兒,猶豫的問:
“許教授,我是不是打擾到您了?”
徐陽江是同行人,自是知道他們搞科研的人有多苦。
通宵達旦,是常有的事。
聽說許時最近在搞一個新項目,徐陽江理所當然的以為他還在忙工作。
“真的抱歉,不知道您還在忙,實在是打擾您了……”
也不知道許教授現(xiàn)在做實驗做到哪個階段了。
會不會因為他中途打擾亂了思路?會不會因為他的打擾搞錯數(shù)據(jù)?
電話那頭的許時一片沉默,徐陽江心底的負疚感更深了,連連說聲道歉。
“嗯”,許時沒再多說,聽對方又絮叨了幾句道歉的話,不耐煩的掛了電話。
余光不自覺的再往某個方向瞥了一眼。
完全不知道自己今晚頻頻走神,導致了某國際賽委因此緊張自責得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