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這邊演完,就該上去看胡哥跟袁洪的吻戲了。
因為要集中拍攝,所以劇組首先把一樓的聚會場景拍攝完畢,然后到二樓開始拍攝。
羅真在喝多了之后上樓找?guī)?,然后不小心撞破了張可跟足球隊隊長的約會。
原本的電影里,兩人并沒有吻戲,只是在促膝長談。
萬年覺得,自己都把這電影里所有的刺激點都消除了,也該準(zhǔn)備一點好東西,讓觀眾長長見識。于是就給胡哥跟袁洪安排了一場吻戲。
喝的有點大的萬年站在臥室的門口,看著坐在床上不敢對視的胡哥跟袁洪,“怎么樣,準(zhǔn)備好了嗎?”
胡哥看看有點迷糊的萬年,說道,“導(dǎo)演,我看萬年今天狀態(tài)不太好,要不咱們明天再拍這場戲吧?!?p> 其實胡哥心里也很尷尬,畢竟是四年的鐵哥們,前幾天還聚眾打籃球呢,今天倆人就在床上擁吻,這也太尷尬了。
只能說,老胡還沒有意識到戲比天大這個規(guī)矩。那萬年就需要推一把,讓老胡真正理解演員這門職業(yè)的責(zé)任。
“導(dǎo)演,我沒事,咱們還是繼續(xù)拍吧?!比f年轉(zhuǎn)身對于飛鴻說。
其實這場戲,萬年的戲份很少,只需要推開門做出驚訝的表情,然后跟胡哥聊一會就行了。
于飛鴻也準(zhǔn)備直接拍完這場戲,沒別的原因,就是萬年的狀態(tài)比較好,肯定不是為了看兩個小帥哥親嘴。
胡哥無奈之下只能點點頭,袁洪沒說什么,大概知道自己這個客串演員在劇組什么地位。
關(guān)上門之后,胡哥跟袁洪對視一眼,臉上都有點害怕的神情。
要是跟陌生人拍吻戲,可能也不會這么尷尬。但是他倆太熟,熟到都不好意思玩感情的代換。
大學(xué)四年的兄弟,上來就舌頭打仗,這也太刺激了。
老胡看看臉色有點難看的袁洪,“你覺得,我等會兒用什么姿勢好一點。”
袁洪對演戲的悟性一般,演了那么多的戲,演技也就那樣。此時他聽到胡哥的話,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一躲,“姿勢?咱們就正常來就行了。”
“正常的是吧?”胡哥點點頭,“那咱們就先擁抱一下,然后再親。反正只有一個鏡頭,其實借位也是可以的?!?p> 萬年,你小子以后拍吻戲的時候,可別被我逮著!
兩人做了一會兒思想斗爭之后向于飛鴻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這個房子就是個布景,墻的那一邊是等著開始的萬年,這一邊則是胡哥跟袁洪。于飛鴻就坐在墻的盡頭,兩邊都能看見。
于飛鴻點點頭,“開拍!”
萬年搖搖晃晃的在走廊上走,雙眼迷迷蒙蒙的,輕輕瞇著,辨認(rèn)著各個房間的門,想找到廁所究竟在哪里?
不知不覺的,萬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迷迷糊糊的他似乎沒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房間并不是廁所,直接推開了門。
門后,胡哥跟袁洪一臉尷尬的坐在床上,臉貼的很近,但是沒親上。
“卡,萬年你走的有點快了。還有,胡哥你們兩個也要注意時機(jī)。等著我的信號,我發(fā)信號了,萬年你再開門?!?p> 萬年點點頭,確實忘記了這個問題。誰能想到自己都晃了一圈了,面前這倆還沒親上呢。要是換自己,估計第一秒就開始了。
在這一版里,萬年去掉了所有關(guān)于張珊與羅真兒童時期心理問題的內(nèi)容,所以劇情里也不需要再通過親熱戲來表達(dá)羅真內(nèi)心深處的抗拒。
青春電影,就該純粹一點。親那么多要干什么?
這一次,萬年刻意的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等著于飛鴻的信號。但是走廊就那么長,萬年馬上又要走到盡頭了,但是于飛鴻那邊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萬年正準(zhǔn)備再看一眼呢,結(jié)果于飛鴻直接喊了卡。
“胡哥,你們能不能快一點?偶像劇都比你們倆親的快。”于飛鴻說道,等了半天了這倆中間還隔著五厘米,白費了老娘拿過來的紙巾。
萬年打開門說道,“老胡,你是不是不敢拍吻戲啊?!币驗橛悬c醉,所以萬年臉上還是那副有些迷糊的表情。
胡哥瞅了萬年一臉,不耐煩道,“馬上就行了。萬年,下次你拍吻戲,你看我怎么笑話你!”
哼,不就吻戲嗎?咱小萬三秒就搞定了!又不是法式深吻,啄一下就行了,哪兒有那么難?
胡哥這兩天研究了包括霸王別姬,藍(lán)宇等電影在內(nèi)的經(jīng)典,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夠徹底了,沒想到拍個吻戲就抓瞎了。
第三次拍攝開始。
萬年感覺酒勁兒開始慢慢上來了,狹窄的走廊好像變成了寬闊的賽道,自己不由自主的在走廊上搖晃著。
為了不讓身體亂跑,萬年伸手扶住了走廊的墻壁,慢慢悠悠的向著盡頭的房間走去。
于飛鴻雖然覺得有些不太對,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羅真本來就喝了一大杯的混合烈酒,此時醉成這樣也能說的通,于是就沒喊卡。
另一邊,胡哥似乎下定了決心,雙手抱住了袁洪,臉直接懟了過去。
于飛鴻見狀趕緊給萬年打手勢??匆娦盘柕娜f年保持著穩(wěn)定的速度向著門走去,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推開了門。
萬年聳聳肩,一臉迷惑的說道,“我什么都沒看見!”
他只是笑了笑,似乎并不擔(dān)心萬年會說出去,“好了,我知道你看見了,不過不要緊?!?p> 胡哥雙手按在萬年的肩上,安撫著萬年的情緒,“羅真,聽我說。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我需要你保證,你不會把我們之間的事情說出來?!?p> 萬年雙眼眨了眨,過了一會兒之后才回答道,“我明白,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沒問題。”
好不容易才拍完這場戲,萬年跟胡哥都有些疲憊。萬年是因為喝了幾罐啤酒,身體上十分的疲倦。而胡哥則是心理上的疲累,要直接克服這個心理障礙確實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不過,經(jīng)過了這一遭,胡哥未來在表演上一定會更加的放松。
經(jīng)過這一次醉酒,羅真徹底成為了張可他們小團(tuán)體中的一員。他們一起看舞臺劇,一起演出,羅真還幫助張珊通過了公務(wù)員考試。
時間一天天過去,就快到六月底了,劇組在京影學(xué)校以及布景中的戲份基本都已經(jīng)拍完。
剩下的戲只有兩場,也就是羅真與張可張珊兄妹穿越隧道的兩場戲。
因為是外景加夜戲,所以于飛鴻決定在最后拍攝這兩場戲。
第一次的穿越隧道發(fā)生在羅真第一次喝醉之后,也就是學(xué)校舞會當(dāng)晚。
晚上,劇組開拔,萬年幾人坐在老萬同志的越野車?yán)?,而道具組則開著張可兄妹的那輛皮卡。
為了保證安全,在拍攝中車并不需要動起來,車外的場景會在后期做上去,幾人只需要坐在車內(nèi)演戲就好了。
半個月之后,柳亦非再次換上了那身黑色的長裙,肩上披著防風(fēng)的薄紗,雖然萬年覺得并沒有什么作用就是了。
而且現(xiàn)在快七月了,天氣本來就熱得很,柳亦非還好,長裙比較涼快。萬年跟胡哥還得穿著一身西裝,熱出了一身汗。
柳亦非有點害怕的爬到了皮卡的斗上,一會兒她需要站起來,在風(fēng)中展開雙手。
劇本里是這樣寫的,“張珊從車窗探出身體,趴到了頂棚上。迎著風(fēng)展開了雙手,像是杰克一般擁抱著世界?!?p> 柳亦非在前幾天跟萬年聊了一下這段戲,他說,在這段戲里,柳亦非需要表現(xiàn)出一種自由的感覺。雖然張珊的心里隱藏著自卑,但是在這個時候,在風(fēng)中,在音樂的包圍中,張珊是真正自由的。所以,看著她的羅真才會感慨道,“我看到了無限?!?p> 無限是什么呢?無限就是自由,是能自由的展示自己的愛,自己的恨。所以,在影片的最后,羅真同樣學(xué)著張珊的模樣,爬到了車頂迎風(fēng)擁抱著世界,才會說出,“我們就是無限?!?p> 因為在這一刻,他們都是自由的,不再被過去,不再被傷痛所束縛。
風(fēng)中,柳亦非緩緩的爬出了窗外,雖然心里有些害怕,但是臉上還是帶著興奮的神情。因為此時的她是張珊,是那個張揚且自由的女孩子。
在隧道的燈光之中,柳亦非站起身來。明亮的燈光此時成了白色的布景,身著黑裙的少女在風(fēng)中張開了雙手,迎接著自己的自由與世界。
風(fēng)卷動著她的長發(fā)與身上的輕紗,在燈光之下黑色被染成金黃。柳亦非低頭,與車內(nèi)的萬年對視著。
兩人臉上都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一個是驕傲,自由,好像要去擁抱世界,另一個則是輕輕微笑著,眼中滿是戀慕與艷羨。
heros的歌聲在夜空中飄蕩著,此時,張珊與羅真就是他們眼中彼此的無限,彼此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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