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竟敢滿嘴胡言!”
這一聲震吼,瞬間讓帳中再次嘈雜起來。
這時候一個人從突然上前說道:“丞相此人滿嘴胡言,亂我軍心,按我軍紀,當斬!”只見他一揮手。
“左右聽令,將此人拖出去斬首!”
此刻我癱坐在地上,額頭直冒汗。小小腦袋中涌現(xiàn)出大大的疑惑,是不是我提起馬謖觸犯了丞相的忌諱?
兩名士兵上前正準備拖走我時,樊靈擋在我的身前,拔出腰間的佩劍,說道:“楊威公!丞相尚未發(fā)話,你竟敢做主?我看誰敢動他一下!”樊靈這一鬧,帳中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都別吵了!”這時候諸葛亮再次發(fā)言,他的聲音一出,軍帳中再次回歸平靜。
“伯約?!?p> 一位將軍站了出來,“末將在!”他的聲音平靜如水。
“將此人嚴加看管,待班師回朝之時,再做發(fā)落?!笨酌鞅尺^身,再次揮了揮手中羽扇。
“末將領命?!辈s將軍拍了拍樊靈的肩膀,這時她才收起已經出鞘的劍?!跋葘⑺麕Щ啬愕膸ぶ??!?p> “是,哥哥。”樊靈扶起倒在地上的我,迅速帶我離開。
剛離開那里,樊靈就掐了我一下說道:“你啊你,你怎么說出那種話!”樊靈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給你說,要不是我冒命阻攔,你恐怕就要死了,知道嗎?軍中無妄言,記住不敢再亂說話了,聽見沒?再有第二次,你恐怕就要去見先帝了!”
我沒有回答,她說的對,軍中沒有戲言,更不能妄言。對于我這個生在和平時代的人來說,這些規(guī)則難免會觸碰,更何況我還是個學生!
我們一路小跑,行至一座軍帳面前。樊靈讓立在兩邊侍衛(wèi)先行撤去。隨后,迅速帶我進入帳中。
剛進去我就聞到了一股清香,整潔有度。剛才那位將軍讓她帶我回她的帳中,看來這里就是樊靈居住的軍帳。
樊靈看著驚魂未定的我,又向外面望了望后,確定無異后。眼神堅毅的看著我說道:“你所說的斬馬謖?是怎么回事?”
我隨便坐在了一個地方,無奈地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孔明先生,他問的問題我自己也沒有一個答案,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所以就說了這個,沒想到觸犯了忌諱,我真的好傻!”
“我問的是斬馬謖是什么意思?不是問你為什么要這么說!”樊靈激動地抓著我的手。
“馬謖不是失守街亭,被丞相處死了嗎?”聽到我這句話,樊靈立刻用手堵住我的嘴,神情十分緊張。
“馬謖已被任命為先鋒,并立了軍令狀,丞相力排眾異派他去鎮(zhèn)守街亭,你怎么說出這種毫無根據(jù)的空話!”樊靈指著我義正嚴詞的說著。我乖乖地點了點頭,這時候我反應過來。
人對于未來都懷有恐懼,長期的軍旅生活讓這里的人都高度緊張,我講出那樣對于他們來說荒誕無稽的事,確實是動亂軍心;想到這里我又冒出了一身冷汗。
許久平靜以后,我壯起膽子問道:“樊靈,馬謖現(xiàn)在正在鎮(zhèn)守街亭嗎?”
“是?。 甭犕赀@句話她笑了一聲“街亭本就易守難攻,更何況不是死守,只要堅持幾日,待丞相部署下一步策略,全面收取隴西三郡,你說失敗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別說馬謖了,哪怕讓我去鎮(zhèn)守我也能守的??!”
“那丞相為何偏偏讓馬謖去鎮(zhèn)守呢?”我問道。
“鎮(zhèn)守街亭雖然容易,但事關重大,這可是建功的好機會!馬謖與丞相是多年的好友,派他去可能也是出于私心吧。再加上馬謖也是與我是多年的好友,甚至可以說他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又怎么可能與他爭搶呢?”她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為什么........”
顯然樊靈因為我的問題轟炸無語了,對我翻了翻白眼。
“現(xiàn)在啊,咱們還不如多想想該怎么保住你,等班師回了成都,就慘了!”樊靈這時也走過來呼了一口氣,也坐在我的旁邊,雙手拖著臉,滿臉憂愁。
看道她如此為我擔憂,一絲暖流溫暖了我疲憊身軀,我情不自禁地說道:“你真是人美心善!”我十分感激她,但嘴笨的我也只能這樣表達我的感激之情了。
但此話一出兩片紅暈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
樊靈迅速從我的旁邊站了,指著我喊道:“你.你.你你竟敢調戲本姑娘!”看到她害羞的樣子,我立馬笑了起來。
“你還敢笑?快起來,你坐的地方是我睡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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