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嵐一只手拿著鞭子,叉著腰,另一只手指著司笙罵道:“你除了會躲到王兄后面,會勾引人以外,還有其他的嗎?”封冥將司笙護在身后,對著封嵐嚴肅的說道:“封嵐,你看清楚了,她是你王嫂,你得對她有最基本的尊重,怎么喊的,皇上就是這么派人教你禮儀么?看來,本王得好好與皇上討論這個話題了,道歉!”封嵐見到封冥如此神情,便收起了手上的鞭子,抬手拉著封冥的袖子左右晃動著,撒著嬌,聲音瞬間嗲嗲的,說道:“王兄!王兄!”封冥沒有說話,用眼色示意著封嵐道歉。
兩只手抱胸,一只腳跺了一下地,頭及其不愿的轉(zhuǎn)向了司笙的封嵐賭氣道:“王嫂,對不起?!狈廒つ樕硬缓每戳?,眉毛快緊皺成了麻花,封嵐轉(zhuǎn)頭正想走的時候,看見了封冥臉色更加的不好了,心里驚了一下,雖然從小到大自己的性格剛烈,總歸看到自家王兄那身上冷冽,并有嚴肅的氣勢還是會有些怕的。
封嵐還是拉下臉,態(tài)度還有所好轉(zhuǎn)的對司笙正式的道了歉,封冥牽著司笙的手,慢慢的走出了人群,站在身后看著兩人越走越遠的身影的封嵐,氣的抽出將將收回腰間的鞭子,到處亂打著,路旁邊的攤子,以及掛在空中的花燈無一幸免的遭到了封嵐的摧殘,落了一地的殘片。
“你那么對郡主真的好嗎?她好歹是是你妹妹啊!”司笙一邊玩著手上的燈籠,一邊稍有不滿的對封冥抱怨道,封冥很好心情的解釋道:“那又如何,往后,你還是她王嫂呢!不好好教她規(guī)矩,難免百姓往后不會說些什么?!彼倔下犕挈c了點頭便也沒說什么,直走到了丞相府旁,司笙看著黑黝黝的天空,正思考著什么,卻被封冥猛地一個舉動給打斷了,司笙看著眼前很近的封冥,正想開口說些什么,就被封冥一把拉進了懷里,封住了雙唇。
司笙睜大了眼睛,還沒緩過神來,封冥就已經(jīng)離開了,最后還是澄城喊得司笙回過了神,回到房間,司笙回想剛剛離別的場景,臉還是止不住的紅了起來,躺在床上對著澄城說道:“澄城,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門口???”澄城一邊幫司笙準備完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一邊說:“是王爺派人跟奴婢說小姐在門口讓奴婢接進去別著涼了的,小姐?!彼倔吓读艘宦暠憔砥鸨蛔訍瀽灥恼f道:“我睡了,澄城你、你出去吧,記得把門帶上?!背纬强戳艘谎鄞采下∑鸬谋蛔右贿厬?yīng)著一邊往門口走去:“好的,小姐?!痹捯粢宦?,門就輕輕的關(guān)了。
司笙就以蒙在被子的那種奇怪的姿勢,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以至于脖子痛的很,到了店里,司笙一邊揉著面,一邊揉著脖子,慢吞吞的做著糕點,正當(dāng)司笙再一次準備抬手揉脖子的時候,另一只手先一步的按著,不輕不重,司笙還覺得挺舒服的,準備轉(zhuǎn)頭道謝的瞬間,一道冷憫的聲音貼著司笙的耳朵說道:“這種力度如何?”司笙聽著熟悉的聲音猛地一轉(zhuǎn)身,好巧不巧的,兩人再次的......親在了一起。
一時間,兩人的周圍變得非常安靜,司笙又一次的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退出封冥與桌子的間隙,直到一道鞭子打到灶臺的聲音,打斷了兩人那充滿甜膩膩的狀況,封冥后退了一步,不滿的看向了鞭子的主人,封嵐。
封嵐手里握著鞭子,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的,刻意的壓住怒氣,無視司笙,對封冥撒嬌道:“王兄,我在外面等了好久了,沒見你出來我才來找你的,王兄你、你怎么在廚房這種不干凈而且還臟的地方???”封冥看著封嵐笑的陰森森的反問道:“不干凈?臟?封嵐,你所謂不干凈而且還臟的廚房,是你一日三餐出來的地方,怎么,你的飯菜也不干凈,也臟?”封嵐被封冥堵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司笙回過神,連忙打哈哈著:“別把事情搞得這么復(fù)雜化嘛,廚房這地方的確油漬挺多的,還有一些不易下腳的地方,別把事情搞得這么僵嘛!”封冥看了一眼封嵐,就將視線轉(zhuǎn)向了司笙,柔聲的說道:“脖子這會兒應(yīng)該好些了,等你忙完那幾個客人,再來招呼我們也不遲,記住,慢慢來,不要那么著急,客人又跑不掉,關(guān)門的時候,我來接你回丞相府?!彼倔蠎?yīng)了一聲,封冥看著司笙應(yīng)了下來,就領(lǐng)著封嵐走出了廚房。
司笙看著封冥和封嵐消失在廚房門口,心里有點五味雜陳,揣著奇怪的心思迅速的將糕點與飯菜做好,讓小二端到各個客人的面前,而司笙,則是帶著另一個小二端著飯菜與糕點正準備走出廚房的時候,一道桌子劈裂的聲音震的司笙耳朵有點疼,司笙轉(zhuǎn)念一想,一邊走一邊對小二吩咐道:“飯菜先捂著,好生看著。”小二連忙應(yīng)了一聲就退了下去,而大廳的場景已然與地震后的場景一般無二,司笙此時感到慶幸的是顧客是在包廂里吃的,而不是大廳。
看著大廳滿地的狼藉,司笙頓時有些肉疼,看著地上碎掉的青花瓷,還有毀掉的沉香木的桌椅等等愣是將司笙的老血卡在喉嚨里沒出來,封嵐甩著鞭子有將掛在柱子上的綠植,一一打到了地上,司笙看到封嵐還在搞,而門口已經(jīng)有圍觀的百姓在看熱鬧了,甚至還有幾個婦人杵在門邊七嘴八舌說著什么。
不管那些婦人說些什么,司笙直接走到封嵐的面前,神情嚴肅的說道:“封大小姐,你到底想干嘛?你要是誠心看我過不去,不止于將我的店拆的如此七零八落!諾是覺得我與你王兄的婚約不滿意,你大可同你王兄說去,還是說你不敢同你王兄說你不滿意我這個王嫂?”封嵐本來看著封冥與司笙接吻了,肚子里滿是怒氣,便生氣道:“本來你就不是什么上得了臺面的人,誰知道丞相是不是把父皇給蠱惑了,以至于父皇指婚你與王兄,你就是個不要臉的,不擇手段的婊子,難道本郡主說的不對嗎?”正當(dāng)司笙不想跟封嵐做無味的吵鬧,就準備將小二喊來,讓小二請出封嵐的時候,封冥帶著家仆從門口進了來。
司笙看著封冥朝自己的身邊走來,不知為何,就紅了眼不說話,以至于封冥走到身邊的時候,司笙就別過了頭,不看封冥,封嵐看到這種場景,脾氣就蹭蹭的又上升了不少,也不管封冥站沒站司笙旁邊,抬手就是一鞭子朝司笙抽去,封冥沒想到封嵐會這樣,還沒來得及阻止,司笙一機靈,連忙蹲了下來,護住了自己的手和腿,還有臉。
結(jié)果,后背卻遭了殃,一道很深的鞭痕隨著紅色血漬而慢慢顯現(xiàn)出來,封冥見狀,立馬蹲下扶住了司笙,看著司笙臉色蒼白,連忙橫抱了起來,急忙往門外走去,丟給了封嵐一句:“你口里說的她,是本王求著皇上指的,你有空在這兒胡作非為,還是好好想想怎么與你的父皇賠罪,與你的王嫂賠罪吧!”音剛落,封冥抱著司笙便消失在了門口。
封嵐呆站在原地不動,而封冥帶到笙冥閣苑的家仆,一大部分在收拾封嵐的殘局,而有一小部分人走到了封嵐的面前,對著封嵐十分恭敬的說道:“郡主吉祥,小的是由肅王殿下從宮里帶出來的宮人,嬤嬤已在您的宮殿里等候,是肅王殿下請奏圣上來教您重新學(xué)習(xí)禮儀禮法的,小的這會兒請群主回宮學(xué)習(xí)吧。”封嵐氣的跺了幾下腳卻也沒辦法的離開了笙冥閣苑。
另一邊,封冥抱著司笙在去醫(yī)館的路上,擔(dān)心司笙途中昏迷,就一直在跟司笙講話,搞得封冥越講,司笙的眼皮越撐不起來,封冥著急了,是的,著急了,明明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如今卻在自己面前受傷了。
司笙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一句話,封冥湊到司笙的嘴邊,封冥著急的說道:“笙笙,你說什么?”司笙好不容易加大點了力氣,說道:“我、我不去醫(yī)館,醫(yī)館只有跌打損傷的?!闭f完便暈了,封冥擔(dān)憂的看著司笙,冷聲的對著車夫說道:“轉(zhuǎn)道,去本王府上,快點的。”車夫應(yīng)了一聲便快速的將車駕駛到了封冥的府邸門口,剛停車,封冥就趕急趕忙的將司笙抱下了車,一邊走著,一邊問著下人:“許太醫(yī)到了么?”下人顫顫巍巍的回道:“回王爺,到、到了,在您的房間里。”封冥應(yīng)了一聲,直徑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到了房間,封冥親手親腳的將司笙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看著司笙背上的傷,對著太醫(yī)說道:“這傷的嚴重不?有沒有傷到骨頭?”許太醫(yī)放下醫(yī)箱,對著封冥說道:“回王爺,這傷,得解開衣服才能看得到,還有上藥?!狈廒た粗葑永锏娜苏f道:“本王知道了,你們轉(zhuǎn)過身去,還有,立馬準備熱水和毛巾?!贝龑⑺腥宿D(zhuǎn)過身的時候,封冥拿著小刀,將司笙受傷的那部分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劃開,并在傷口上面的衣服開了可以涂藥的口子,看著司笙的樣子,封冥緩緩開口說道:“許太醫(yī),可以了,您看看?!眲偤迷诜廒ふf話的期間熱水端到了一旁,并擰好了毛巾給許太醫(yī)。
許太醫(yī)拿著熱毛巾走到床前,看著司笙的傷口,手上擦拭著滲出來的血,等擦完,傷口也萬萬全全的暴露了出來,許太醫(yī)原本緊張的心瞬間放了下來,起身對封冥說道:“稟王爺,這姑娘的傷,看起來重,實際上并未傷到其他,算是小傷了,只要這幾天不沾水,按時敷藥喝藥即可,不會在身上留疤的。”封冥應(yīng)了一聲。
封冥看著許太醫(yī)如何給司笙敷的藥,又如何的包扎,待搞好之后,原本的一盆熱水,此刻已然變成了一盆血水,封冥看著敷好藥的司笙,又看向那盆水,眉毛一直擰著沒松過,許太醫(yī)拎著醫(yī)箱,走到門口,對著封冥說道:“王爺,那微臣下去配藥了,待姑娘醒來,喝了就行?!狈廒ぷ诖策叄牭酱搜?,站起了身,對著許太醫(yī)行了個禮,說道:“有勞許太醫(yī)了,還有,多謝!”許太醫(yī)看著封冥此舉,有點不慎惶恐,立馬回禮說道:“肅王殿下,您這可是折微臣的壽了,微臣這就去煎藥?!闭f完便下去了。
此時的封冥和司笙還不知道的事,是此時的大街小巷已經(jīng)傳開了群主不滿未來肅王王妃,從而在笙冥閣苑鬧事,肅王殿下在笙冥閣苑抱走了受傷的王妃,兩人的臉色很不好,當(dāng)兩人知道這個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二天之后的事了。
封冥下完朝就趕著回府,剛到門口,就看到歐陽眠鬼鬼祟祟的在門口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么,封冥在歐陽眠的后面猛地拍了一下歐陽眠,歐陽眠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著封冥,歐陽眠拍了一下胸口,說道:“嚇死小爺我了,冥,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嘛!”封冥無視歐陽眠的話,饒有興趣的看著歐陽眠說道:“你站在本王家門口也就算了,還鬼鬼祟祟的,你想干嘛?”歐陽眠立馬變了個臉討好的對著封冥說道:“今天我能進去看看司笙嗎?之前你都不讓我進去,這會兒應(yīng)該可以進去看看她了不?”封冥看了一眼歐陽眠這樣的嘴臉,嫌棄的說道:“進來吧?!闭f完還不忘翻了個大白眼給歐陽眠。
花園里,司笙坐在石凳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封冥和歐陽眠看到的場景就是;司笙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磕著瓜子喝著茶,愜意的很,最后還是司笙轉(zhuǎn)身拿葡萄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兩人。
司笙朝著兩人揮了揮手,然后喊道:“你倆站那干嘛呢?怎么不過來??!”封冥和歐陽眠相繼的走到了司笙旁邊,坐到了司笙旁邊的椅子上,歐陽眠看著沒事人的司笙,不禁打趣道:“司姑娘,這般日子不見,聽聞你受傷了,可你這般完全不像受傷的人啊,過的這般滋潤,看看,你的臉,白里透著紅,都胖了!”司笙看著歐陽眠打趣自己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繼續(xù)磕著瓜子,吃著封冥為自己剝的葡萄,說道:“這些天,我怎么沒有看到你啊?難不成......成親去了?”歐陽眠看著封冥和司笙這幅樣子,頓時感覺沒愛了。
“怎么說呢,成婚沒成,相親沒中,我爹和我娘啊,快被我煩死了,就張羅著給小爺我相親,結(jié)果,一個比一個奇怪,一個比一個奇葩,這個世界真的是無奇不有?。 睔W陽眠到最后還不忘感嘆一句,司笙盯著歐陽眠無比認真的說道:“不如,你把王爺那妹妹收了吧?”歐陽眠一臉驚恐的回看司笙連聲音都在顫抖,說道:“司笙,這玩笑可開大了,就冥那妹妹,封嵐,都把你搞成這樣了,脾氣還不好,我覺得我娶了她,先不說能不能好好過日子,命就先搭在這兒了,不了,不了!”說完還不忘看了眼封冥,雖然看封冥那張十年如一日的臉有點不耐煩,但這會兒,在歐陽眠眼里竟變得有點友善了。
封冥剝完全部的葡萄,看著司笙,眼里全是柔情,聲音比平時更有磁性的說道:“吃吧?!眮G給司笙這句話之后,轉(zhuǎn)頭就看向了歐陽眠說道:“本王覺得,封嵐,很適合你啊,明日本王上朝的時候,可以向皇上提上一提!”歐陽眠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說話開始結(jié)巴了起來:“我、我先走了,司笙你好好的哈,下次我去笙冥閣苑找你哈,冥,你不能坑你兄弟呀!”說完便一溜煙的跑出了封冥的府邸。
司笙看著歐陽眠走遠的方向,轉(zhuǎn)頭對封冥說道:“王爺?”封冥沒有說話,好像在想些什么,司笙試探的喊了句:“冥、冥?”封冥眉頭一挑,很好心情的嗯了一聲,司笙正奇怪封冥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不過這并耽誤司笙所講的事情,“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家啊,我這傷好了。”封冥聽完這句話,一直揚起的嘴角一下子耷拉了下來,這讓司笙覺得好像現(xiàn)代的金毛??!高興與不高興全然用行動表示。
過了大致一刻鐘的時間,司笙不說話,封冥也不說,最后還是封冥敗下了陣,“午膳結(jié)束,太醫(yī)檢查完過后,確保真的無事,本王才會送你回去,你不想你爹娘知道而擔(dān)心吧?”司笙聽聞,想了想事情的發(fā)展,便同意了。
午膳過后,東磨磨西噌噌原本十分鐘能到的路程,硬生生的延遲一個多時辰,司笙看著許太醫(yī)手腳如此之慢,走個路都堪稱樹瀨了,都開始懷疑自己身上的鞭傷是如何治好的了,司笙將自己的疑惑跟封冥講了一番,封冥只回了句:“平時在御藥房里待久了,又很少有人受傷受寒什么的,手腳自然就慢了下來?!彼倔喜灰捎兴?,就眼睜睜的看著許太醫(yī)慢吞吞的行動著,司笙怎么也想不到以后的某一天會發(fā)現(xiàn)許太醫(yī)之所以動作會慢,全然是旁邊這位王爺使然。
一個原本不復(fù)雜的檢查,硬是凹了一個下午。
檢查過后,封冥到書房辦了點事,司笙抬頭看了看天空,天色已然全黑,默默的嘆了口氣,心里吐槽了封冥一番,封冥辦完了一件棘手的事,一出書房沒多久,就看到司笙站在走廊上,看著月亮發(fā)呆,全然不知司笙此刻心里是在吐槽著自己。
封冥的聲音在司笙的背后響起:“明日本王下完朝,就跟你一起回丞相府,可好?”司笙應(yīng)了一聲,便沒了后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