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西霖和石琍暗暗吃驚,倒不是因為聽了他的話,而是看到他兩個肩上,各有一個蛇頭時隱時現(xiàn),四周陣陣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三頭?這可把兩人恐嚇的不輕,就是一向以暴唳冷血自居的岸西霖,也不禁后脊陣陣發(fā)冷,這是魔、是神?何方道居?自己修煉1800年,從一條虺蛇,脫骨內(nèi)修為三眼暴蟄龍,這期間也多虧柳梓飛。
而他,這個眼前的梁蒙,來到異世不到二十個年頭,就能互易兩人身體器官,令人匪夷所思,驚恐萬狀,難怪他大言不慚,就不是“人”。
“你們走吧,我們家的事,與你們無關(guān)。”梁蒙冷冷地望著兩位,語氣不再那么暴橫,“雖然你們破門而入,我也不和你們計較了,請你們盡快離開!”
“我……我們馬上就走,只……只是,你媽,畢……畢竟是我們師兄的妻子,我……我們還是有責(zé)任……”
“有責(zé)任知道原因,是吧?”未等石琍說完,梁蒙打斷她的話,“既然你們這么想知道,我就讓你們看看!”
梁蒙說著,猛力向外吼叫一聲:“你他媽在干嘛,還不滾進(jìn)來!”
話音未落,一個猥褻的身影閃進(jìn)來,石琍定睛一看,失聲喊道:“是你!”
“啊哈,師姐、岸哥,是我、是我,我是孫一境!”孫一境泛著狡黠的小眼,向石琍和西霖道打招呼。
“他是文司程的手下,我叫他來,是讓看看真正‘內(nèi)鬼’!”梁蒙幽幽的望著孫一境,眼神帶著一股恨意。
“真正的‘內(nèi)鬼’?”岸西霖疑惑地蹙眉,失聲喊道。
“姓孫的,你對他們兩位說說,文司程這個尖刀會的惡徒,是如何勾搭我媽的!”梁蒙冷寒的眼神,如匕首刺向?qū)O一境,孫一境額頭滲出密密的汗珠,雙腿顫栗。
“我……我……”孫一境面如土灰,嘴唇哆嗦,竟然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撲通!”
“咣當(dāng)!”
一個身影蜷曲著,重重地砸向房門,然后沉悶地跌倒在地板上。
梁蒙收回腿,望著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孫一境,恨道:“你他媽,到底說、還是不說?”
“說……說……,我……我……說?!睂O一境勉強(qiáng)地扶著墻,顫巍巍地站起來,怯生生道,“文……文司程,是……是……尖刀會的人。”
“?。。渴钦娴??”石琍和岸西霖禁不住瞪大瞳眸,驚叫道。
“是……是……真的?!睂O一境偷偷地看了一眼梁蒙。
“說梁祺暉是‘內(nèi)鬼’,不是你提供的信息嗎?”石琍既悲傷又憤怒,朝著孫一境尖叫道,“那些證據(jù),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不是人,是……是我害了梁哥!”孫一境說著,舉起右手抽打自己的臉。
“啊——!”
“咣當(dāng)!”
隨著一聲慘叫,一個身影又重重地摔跌在地上。
“這個惡徒,一定也是尖刀會的惡棍!”岸西霖收回腿,望著躺在地上的孫一境,一股恨意。
石琍點點頭,這一定是尖刀會的圈套,制造假證據(jù),然后讓孫一境到以量教會“告密”,嫁禍梁祺暉,文司程和孫一境才是真正的“內(nèi)鬼”。
要命的是,梁祺暉家中電腦上還有國外郵件,難道,尖刀會還與國外勢力相勾結(jié)?石琍撓撓頭,還是問問眼前這個“內(nèi)鬼”,也許他知道一些內(nèi)幕。
“孫一境,剛才你說,是你害了梁哥,怎么回事?”石琍厲聲道。
“我……我……提供的是假信息,目的就……就是嫁禍梁哥!”
“你他媽的站起來,現(xiàn)在還不想讓你死!”岸西霖走過去,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吼道。
“國外郵件,是怎么回事?”石琍怒目圓睜,不依不饒。
“石……石……姐,這……這個,我……我……真不知道!”孫一境用袖子擦擦嘴角流出的血,一瘸一拐地站起,
“轟啷——!”
岸西霖額筋暴凸,眼瞳充血,攥起拳頭,猛地捅向房間的墻,頓時一個窟窿,他拂去手上的塵土,向?qū)O一境怒道:“他媽的,石姐也是你叫的?說、還是不說?”
孫一境“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淚眼哀道:“岸……岸……哥,不,大……大……爺,我……我……是真不知道,就是殺……殺……了我,我……我……也不知道!”
“繼續(xù)說!”
他擦擦眼淚和鼻涕,又說道:“是……是……董可費那老兒,叫……叫……我那樣說的,他……他……說一切都安排好了,只……只……管叫我那樣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