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能夠確定,自己之所以能凍住周圍的人,就是因為胸口的特殊能量。
此時這種甜甜冰冰的感覺,顯然是之前張青薇用來給自己治傷的精元能量。
而宇文都和陳嘯天卻說這寒氣是夏太浪的玄冰拳意,這就很令人費解了。
陳飛此時也感覺到了種種驚訝的注視,眼神向周圍人掃視,眾人的眼神紛紛避讓,好似相當(dāng)害怕自己似的。
陳飛心中暗笑,這些人或許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靈竅境以上的大高手了。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快步從莊園正門走出,他滿臉焦急,出來一看這個場景卻是一愣。
不過當(dāng)他見到了陳飛旁邊的李靜和石宇之后,眼中露出了一絲恍然。
“李捕頭,石捕頭,我剛剛聽說有人用法術(shù)傷人,是您二位阻止了暴徒?”
李靜臉上尷尬一笑,連忙擺手:“我今日休沐,與我無關(guān),與我無關(guān)!”
石宇笑瞇瞇地道:“江文書,我是來辦私事的,不是我出手,是這位陳飛兄弟阻止的,鐵捕頭派我來邀請陳兄弟商談!”
說著石宇指了指陳飛。
眾人俱是驚詫不已,直到此時眾人才知道這兩個年輕得不像話的人,竟然是六扇門的正式捕頭。
六扇門的捕快的最低要求都是煉血境武者,正式捕頭則要淬骨境武者,精英捕頭更是要內(nèi)煉境武者。
宇文都眼中更是露出一絲驚懼,眼中震驚地望了李靜和石宇一眼,連忙低下了頭。
一般來說,只有靈竅境以上的高手才有資格接觸收斂氣血波動的秘技,這樣的人在六扇門也不多,甚至還會有品級,被稱為虎豹捕頭。
而宇文都更是想起了一件事,好似本縣六扇門內(nèi)有兩位少年天才,一個姓李,一個姓石,雖然只是內(nèi)煉境武者,但戰(zhàn)力極高,是六扇門精英虎豹捕頭。
陳飛有些詫異地看了石宇一眼,感受江文書注視過來的驚愕目光,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江文書,這位宇文公子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和陳嘯天陳武徒比試,因此用了火球法術(shù)。
陳武徒拍散了火球,一半沖著我來了,所以才發(fā)生如此一幕!”
江文書眉頭緊皺,聽到宇文公子還有陳武徒的時候,更是臉皮微微抽搐,滿臉為難。
江文書看了石宇一眼,有些遲疑地問道:“石捕頭,您看……”
石宇猛地一拱手,笑道:“江文書,不要再說了,我是來辦私事的,這里的案子不歸我管!”
江文書還沒有問李靜,李靜又主動地大叫道:“我今日休沐,休沐!”
看著石宇二人如此,江文書眼中露出冷意,而宇文都臉上的表情微松。
他原本也只是想要嚇唬一下陳嘯天,但是陳嘯天竟然讓他被迫使用防護(hù)符箓,這才讓他失去了理智。
實在是那防護(hù)符箓太貴了,簡直是他的第二條命,讓他失去一條命,他能不拼命嗎?
陳飛看著眾人的表情,心中暗暗感覺好笑,宇文都家里好似是門閥級數(shù)的家族。
整個敖之國好似才只有兩大門閥家族,宇文家后臺太大,顯然石宇和李靜都不想弄得自己一身騷。
不過陳嘯天是青葉武館的高等學(xué)徒,聽說還是武館主管長老王驚云的弟子,青葉武館是外國的勢力,這件事弄不好一下就是‘外交事件’。
就在陳飛做著吃瓜群眾的時候,石宇忽然的一句話卻是讓他僵住了。
“江文書,陳飛兄弟馬上就要當(dāng)我們祁縣最后一名精英虎豹捕頭了,這件事他是參與人,而且這片兒也是他的管轄地界!”
陳飛木然地望了石宇一眼,這種事情,真的不是石宇信口開河?
石宇卻給陳飛回了一個和煦的笑容,懷中一掏就拿出了一枚令牌,遞到了陳飛的手中。
一股心血相連的感覺從中傳出,和神燈給他的感覺很相似,陳飛下意識地一接。
下一刻陳飛心中暗叫不好!
“該死,大意了,石宇害我!”
李靜大驚:“哥哥,接不得啊,你接了令牌,這案子就是你的了!宇文家和青葉武館,哪個都不是你個區(qū)區(qū)正九品的芝麻官能惹的!”
陳飛心中暗罵一聲,等我把令牌接過來你才說?把我架在火上烤?
宇文都臉色漲紅,這話若是落入了知縣的耳中,那他很有可能完蛋。
知縣蒙田興是蒙家的人,蒙家同樣是敖之國的門閥豪族。
陳飛摸了摸手中的令牌,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好似自己能夠通過令牌,調(diào)動大地內(nèi)的能量。
那力量磅礴無比,比起宇文都的火球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因為與令牌心血相連,陳飛自動知曉了,精英虎豹捕頭擁有的權(quán)力。
感受到這里,陳飛心中頓時微微驚喜,相比得罪宇文家或青葉武館,當(dāng)前的力量還是顯得更加重要。
畢竟還有一個不知道是哪里的兇手用暗勁傷了自己。
之前自己就是一個連武者都不是的人,竟然會被人用暗勁所傷,顯然自己身上有什么秘密。
宇文家和青葉武館畢竟是在明處,暗處的敵人更加可怕。
想到這里,陳飛眼中露出一絲詭異的光彩,青葉武館和宇文家,都勢大,包庇哪個,也不見得能得到好感。
既然如此,陳飛打算把宇文都和陳嘯天一起都抓走,讓他們吃上。
就在此時,陳嘯天忽然沉聲向宇文都問道:“宇文公子,剛剛切磋武功和法術(shù),被中途打斷,不如我們下次在青葉武館或道院法臺再比試一場?”
宇文都聽到陳嘯天的話,眼前微微一亮,連忙點頭道:“好!好!”
宇文都心慌怒放,既然只是互相比試,那就不是兇殺案件了,自己就沒事了。
陳飛面色古怪地忘了陳嘯天一眼,問道:“陳公子,真的是相互切磋嗎?”
陳嘯天點頭,很是堅決地道:“不錯,就是相互切磋!”
陳飛點了點頭,看向了宇文都,輕聲道:“宇文公子,既然是切磋,那陳公子就沒事了!”
宇文都臉色一僵,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還有事?
陳飛笑道:“道院嚴(yán)令,道院弟子不得隨意使用法術(shù),違者必究,請宇文公子來縣衙走一趟,若詳細(xì)審問后沒事,那就不必上稟縣尊大人和院長大人了!”
宇文都的其中一個跟班,聽到陳飛的話,先是驚愕,然后臉色漲紅,怒道:“你竟敢如此?不怕宇文家……”
宇文都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令他止住了話,剛剛李靜幾乎都嚷了出來,說宇文家和青葉武館得罪不起。
現(xiàn)在還說威脅的話,那就是找死,別說祁縣知縣是蒙家的人,就算是個沒有后臺的,惹了一縣之主的顏面,弄不掉宇文家,還打不死他一個小小的子弟?
那人被這一呵斥,顯然也回過來神,冷冷地瞪了陳飛一眼,眼中威脅之意極重,卻沒有再多言。
然而陳飛臉上卻露出了和煦的微笑:“諸位道院弟子,你們以為自己沒事了?
你們也許是共犯,也許是唆使宇文公子的主謀,也許是無辜的,不過一切都需要審問后才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