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只前世的金融狗,落魚錢莊這件事本是洛世堯在靈脈修復(fù)前給自己想的路子,之所以一直沒當(dāng)回事是覺得原始資本是個問題,準(zhǔn)備有了積累再實施。
但誰知計劃沒有變化快,七彩宗突然就“有”了金礦。
更重要的是他的靈脈修復(fù)了。
自然是要先想求長生,增長實力……
然后在七彩峰簡簡單單地過粗插淡飯,魚水尋歡的日子。
只是這計劃書既然已經(jīng)做了,能不放棄當(dāng)然最好。
流通貨幣,促進商貿(mào),富庶天下……好像也不錯。
萬一成了,也不枉他來這異世界走一遭。
總不好最后只留下一堆骨血,讓可能的后來者覺得他只是個胸?zé)o大志的lsp。
……
離開醉香齋后,洛世堯并沒有急著回山,而是一直帶著蘇淺沫在街上瞎逛。
鎮(zhèn)子不大,一條主街很快就走完了。
“小師叔還有什么事嗎?”見洛世堯一直沒有要回宗門的意思,蘇淺沫試著問道。
“哦,就是瞎逛逛,淺沫你著急回宗門?”洛世堯邊說邊四處打量。
“我也沒事,小師叔什么時候想回了我們再回?!碧K淺沫笑容溫婉地答道,臉上浮起一絲羞澀。
洛世堯在心里默默感嘆:姑娘,你最好不要胡亂腦補。
終于,在逛到第三遍時,洛世堯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兩人四目相對,洛世堯直接無視,帶著蘇淺沫進了旁邊的客棧。
“小師叔有朋友住這?”
“沒有?!?p> “那你是?”
“開房?!?p> “……!”
說著已有小二上前招呼,洛世堯要了間上房。
蘇淺沫卻站在門口,臉頰爬上些許羞紅,左腳摳著右腳,右腳摳著地面,一副難為情的樣子。
洛世堯回頭見她這幅樣子,心說這女兒家一動春心果然智商清零,蘇淺沫這明顯又在胡亂腦補了。
瞎緊張什么?
你又不是沒跟我在一個房間待過……“淺沫,你在樓下等我?!?p> “???”蘇淺沫還想說什么,洛世堯卻沒給她機會,已轉(zhuǎn)身上樓。
徒留下蘇淺沫坐在一樓左腳摳右腳,右腳摳地板;右腳摳左腳,左腳摳地板……
老板心疼地看了眼自家地板,又看了眼身著銀邊白色制式裙袍的蘇淺沫,沒敢上前。
……
果然,洛世堯進房間沒多久,阿布厄就閃了進來。
洛世堯在七彩宗時阿布厄就在山下,上次一出七星山就被他“擄”走……那么,他如果沒死的話,就極可能在七星鎮(zhèn)等他。
關(guān)于巫族,關(guān)于自己的身世,洛世堯有太多的疑問。
更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對巫族來說就是塊“唐僧肉”。
總有妖怪想吞貧僧!
他希望能從阿布厄這里得到答案,找到破解之法。
所以他剛剛在街上是一直在找阿布厄,或者說讓阿布厄找到自己。
誰知阿布厄一進門就給洛世堯脖子上套了個奇怪的項鏈,道:“這片烏鐵是梅朵拉首領(lǐng)留給少主的,可以遮蓋住少主身上的精血之力,防止心懷不軌的巫族找到你。
現(xiàn)在巫族已經(jīng)有不少人知道少主的存在,少主在有能力自保前千萬不要與巫族其他人接觸,更不要去找巫族?!?p> 巫族不少人知道我?
難道想吞我的不只是阿柔娜?
我娘不是巫族部落首領(lǐng)嗎?
洛世堯雖然一腦子疑問,但阿布厄根本不給他插嘴的機會。
“這是巫族修行的法門,少主一定要勤加練習(xí),早日覺醒體內(nèi)的全部巫力?!闭f著丟給洛世堯一本很厚的獸皮古卷。
“古行部的人馬上要追來了,為免連累少主,老奴必須馬上離開?!?p> “我娘在哪?我爹又是誰?我為什么會被扔在在七彩宗?我的靈脈又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幫我……”
見他轉(zhuǎn)身要走,洛世堯一口氣問出很多問題。
阿布厄微微一滯,快速答道:“當(dāng)年情勢危急,是老奴自作主張把少主丟在七彩宗,其他問題老奴也不清楚?!闭f著阿布厄已閃身到門外。
洛世堯連忙追出去,卻早已不見蹤影。
從阿布厄進門到出門不過幾息時間,洛世堯準(zhǔn)備了一大堆問題要問他,阿布厄卻根本沒給他機會。
洛世堯摸著脖子上的烏鐵,思量阿布厄剛剛說過的話。
這片烏鐵可以遮蓋住精血之力,防止巫族找到自己,看來幾天前阿布厄應(yīng)該就是通過精血之力找到我的。
古行部的人在追阿布厄,八成是想通過他找到我,所以他才走的那么急。
我剛剛一口氣問了阿布厄五個問題,他回答了一個。那么他后面說的不知道,應(yīng)該是指不知道我爹是誰,我娘在哪,我的靈脈為什么會斷。
當(dāng)然,也可能是情急之下根本沒聽全五個問題,這個暫且不考慮。
以現(xiàn)在掌握的信息:老奴抱著女主人不知父親是誰,靈脈斷裂的孩子,情急之下丟到了七彩宗,然后拿著塑神草一直守在山下,等著給小主人修復(fù)靈脈。
這情急之下,應(yīng)該是正在被追殺。
想想自己“唐僧肉”的體質(zhì),會被追殺好像也沒什么奇怪的。
靈脈的話可能是被追殺之人弄斷的。
也可能是為了掩藏我身體內(nèi)的巫力而被友軍弄斷的。
虞子素是在我的靈脈修復(fù)后才發(fā)現(xiàn)我體內(nèi)藏著一股力量,所以弄斷靈脈可以隱藏巫力這個條件是成立的;
阿布厄又剛好帶著極其珍貴罕見的塑神草,如此看來,靈脈被友軍弄斷的可能性更大。
原主的娘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問題,甚至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否則以她巫族部落首領(lǐng)的身份,自己和阿布厄顯然都沒有必要東躲西藏。
原主如此坎坷的身世,不會還有一個“殺母之仇”等著我去報吧。
只是,原主的母親,到底算不算是我的母親?
這就牽扯到了一個哲學(xué)問題:肉體和靈魂,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我?
洛世堯覺得這么影響睡眠的問題不是他這種腦子所能承受的,反正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也去不了巫族,打算暫且放一放。
本來以為阿布厄可以解釋自己心里的所有疑問,但現(xiàn)在一句不知道,卻讓整件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心中的疑問反而更多了。
洛世堯摸了摸桌上的獸皮古卷……也不算是沒有收獲!
只要能提升實力,管它是道是巫。
收起獸皮古卷,洛世堯出門向樓下走去。
走到樓梯拐角,只見蘇淺沫坐在桌邊,玉蔥手指捏得一塊白一塊紅的,渾然不覺客棧老板正看著她腳下,一臉心疼。
蘇淺沫腳下的兩塊地磚早已被摳磨成粉末……五品的腳趾力道恐怖如斯!
洛世堯順手丟給老板一粒碎銀,上前輕輕拍了拍蘇淺沫的肩膀,蘇淺沫立時一個激靈:“小…小師叔下來了?!?p> “嗯!”
“那我們…現(xiàn)在回宗門嗎?”
“不急,先給你買雙新繡鞋?!?p> “???”蘇淺沫這才覺得腳趾冷嗖嗖的,低頭一看,小臉?biāo)查g紅得跟小龍蝦一樣,跟在洛世堯身后,低著頭,恨不得把頭埋進胸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