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前辦理了酒店入住手續(xù),地點是湛山大路附近的一家花園式的酒店,因為在網(wǎng)上提早預(yù)訂的房間,所以在黃金節(jié)假日,大家也沒有出現(xiàn)酒店房間不夠用的情況。
沈熹和短發(fā)小美女一個房間,小美女叫張然,娃娃臉齊劉海,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顯小,不過她問了下年紀(jì),發(fā)現(xiàn)與自己是同歲,都是大二的學(xué)生。跟她不一樣的是,張然屬于學(xué)霸類型,出門旅行還帶了一本六級詞匯本,行李一放下,就坐在小沙發(fā)上背起了單詞。
沈熹看得那個目瞪口呆,張然抬起頭解釋了兩句:“快考六級了,我單詞還只背了一半呢,我本來都說不來了,周辰非要我來……”
周辰就是壯漢的大名,名字十分文質(zhì)彬彬,有著說不出的俊逸閑雅,但真人真有點大只…
張然問她,這個學(xué)期是否要考六級。
沈熹眨眨眼,都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她上個學(xué)期四級都還沒有過呢。不過她還是實誠交代了:“我還在奮斗四級?!?p> 張然鼓勵了她一番,沈熹覺得房間氣壓低,洗了一個澡,換上了一套簡單的碎花襯衫和短褲,就去找林煜堂了。
林煜堂的房間就在她隔壁,他和何之洲住一個房間。沈熹敲門進去,東張西望后發(fā)現(xiàn)房間里沒有何之洲,心情不由暢快了一下,她興致很高,跟林煜堂說了一件前兩天的糗事,糗事還沒有說完,自己先笑得直不起腰。
沈熹的笑點一向不高,老掉牙的笑話都能樂呵好久。
沈熹在林煜堂跟前還沒有笑夠,酒店房間衛(wèi)生間的門突然打開,何之洲從里面走了出來。沈熹笑得眼角掛淚,她收了收嘴角,與何之洲打聲招呼。
何之洲點點頭,不冷不淡還算有禮貌,正巧他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他拿上手機直接走在露臺接接聽電話。沈熹想到宿舍還暗戀著何之洲的夏維葉,輕聲問林煜堂:“高冷男有女朋友嗎?”
高冷男……林煜堂掃了眼沈熹,反問她:“怎么,有興趣?”
這是有醋味么?沈熹挽上林煜堂的手:“有啊,哥哥幫忙介紹一下?”
林煜堂瞧著沈熹這招打的模樣,狠狠地打了一下她的手背:“給我回自己的房間里去!”
沈熹揉著發(fā)疼的手背,故意將它揉得通紅通紅,正巧猴子過來,瞧沈熹手背一片紅,詢問緣由,沈熹瞥了眼林煜堂:“堂堂打的?!?p> 猴子憐香惜玉,對林煜堂道:“老三,過了啊?!?p> 晚上,一伙人在海邊的大排擋吃海鮮,夜色降臨,店老板給每張桌子點上一盞小橘燈,四周懸掛著的小霓虹燈也次第亮了起來,五光十色一閃一閃很是惹眼。
相鄰不到五米的地方,還有露天KTV,有鬼哭狼嚎的,也有清婉動人的。
波光燈影伴朗月。遠處很靜寂,近處很喧鬧,大家聊天說話喝酒還劃拳,不小心就容易嗨了。沈熹根本不拿啤酒當(dāng)酒,不知不覺就喝了不少。她起來去衛(wèi)生間,林煜堂不放心,拜托張然一塊兒陪同。
結(jié)果不過沈熹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已經(jīng)找不到張然了。
沈熹來到木板的柵欄邊吹風(fēng),她旁邊是一位露著大肚子的人,圓滾滾的肚子還白乎乎的,十分可愛。她一腦熱,伸手拍了拍“她”的肚子問道:“這是你的肚子嗎?”
掀開衣服露出肚子吹風(fēng)的是一位彪壯的中年男人,他看向拍在自己肚子上的芊芊玉手,整個人又驚又恐,聲音輕顫著回答:“當(dāng)然……”
沈熹又拍了一下,鼻子呼出一些酒氣,十分真誠地問:“既然是你的……你告訴我有幾個月了……”
什么有幾個月了!?中年男人臉?biāo)查g變得通紅無比,他瞪著沈熹都結(jié)巴了:“你……你……”
沈熹眼波迷離,打算仔細研究一番。
另一邊何之洲正路過,不小心就瞧到了不遠處有個正在發(fā)瘋的女人,他打算假裝不認識她繼續(xù)路過,他往前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轉(zhuǎn)過頭,結(jié)果這位姓沈的女人還要往男人的肚子上湊,中年男人嚇得白了臉,神經(jīng)病三個字從嘴里冒出來都不夠利索。
“你……蛇……精??!”
何之洲心一橫,還是走了過去。
同時,沈熹又戳了戳圓滾滾的肚子,還要說什么,她的手已經(jīng)被抓住了,隨后一道略沉的年輕聲音對中年男子道歉:“抱歉,她有點醉了?!闭f完,她已經(jīng)被強行帶走了。
沈熹仰著頭看抓自己人,整個人清明了些,她想說點什么,已經(jīng)被何之洲毫不留情地拎到了林煜堂的跟前。
……
大家結(jié)束晚餐,打算先在沙灘走一走,夜晚的海灘美得喧鬧又寧靜,沈熹酒醒的差不多,不過走路還是有點晃蕩,林煜堂走在她身邊,時不時扶她一下。沈熹整個人猶如踩在棉花之上,軟綿綿的,她有點想跳舞了。
她想起了小時候,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她在路邊一蹦一跳,然后轉(zhuǎn)過頭問林煜堂:“堂堂,長大后我嫁給你好不好?”
林煜堂當(dāng)時一張臉微微泛紅:“熹熹,長大后再說好嗎?”
海上的夜星群滿天,遠處的沙灘上有人圍繞著跳舞,篝火炎炎。猴子加快了腳步,直接擠了進去,沈熹看著心動,正巧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邀請她跳舞,沈熹沒猶豫就接受了邀請。
沈熹感覺自己泡在微醺的暖風(fēng)里,有點醉人有點心癢,腳踩在沙子上,腳步有點發(fā)軟,但她跳了十幾年的舞蹈,跳舞對她來說就像吃飯一樣簡單,即使她感覺自己醉醺醺的,依舊能跟著音樂跳舞。
猴子拿著單反拍了幾張沈美人照片,對身旁的何之洲感慨說:“老子真羨慕老三啊,我怎么就沒有那么漂亮青梅竹馬呢?”
何之洲淡淡地望了沈熹,沒發(fā)表意見。
結(jié)果猴子偏偏要帶上他跟自己“同流合污”,他推推何之洲的肩膀:“老大,我感覺你最近挺針對人家沈姑娘的,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所以反道而行,玩小學(xué)生那套,喜歡你就要欺負你……”
何之洲:“……”過來一會,他輕輕扯了下嘴巴,目光在猴子臉上一轉(zhuǎn):“你真會想。”
面對猴子的好奇,何之洲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語氣,不過因為這個話題太不可思議,清雋內(nèi)斂不常表露想法的他,都在言語中透出了一絲不爽。
他最后收回視線時,再次掃了沈熹一眼,而她還正跳得忘我中。何之洲接觸沈熹不久,沈熹除了漂亮這個優(yōu)點,他已經(jīng)可以羅列她一堆缺點:恃美行兇、張揚、自戀、臉皮厚、笨、人來瘋……
何之洲對女性的要求一直很明白簡單——優(yōu)點不用很張揚,缺點也不必太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