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覺？”陸明問道。
楊立人仔細感知，而后道：“感覺身體疲憊消除，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感受了?！?p> 陸明仔細盯著楊立人，“看”到諸多天地精氣在他體內(nèi)徘徊一圈，而后便脫離了他的身體，消散在空中。
陸明又攝來一枚青竹葉片，一小塊研磨成粉，然后吃了下去，感知青葉粉末提取出的精氣類型，不由露出一絲笑容，搖頭道：“我算是知道你成就外功先天為何這么多年都不得寸進了?！?p> “為什么，還請陸大師告知！”楊立人有些激動的說道。
“外功先天居然不能汲取天地精氣為己用，不，確切的說是利用效率極低，除非規(guī)模巨大，不然基本難以起作用。
要想提高修為要吸收食物精氣，但是尋常食物提供的精氣維持你生命活動便已是極限，提高實力只是癡心妄想?！?p> “？”
陸明一番話讓楊立人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每個字他都能聽懂，組合在一起他就有點懵。
陸明見此不由搖頭，道：“說的簡單一點，你要想汲取修行所需的能量，基本上只能靠吃！
而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難以擁有供應(yīng)你食物精氣的食物。
我現(xiàn)在也算是有些明白，為何早些時候的古籍都描述人族肉身強大，這才在諸多生靈中殺出一條血路，說不定便與那紛亂的環(huán)境有關(guān)系，強大生物眾多，吃了之后人們?nèi)馍碜匀灰簿蛷姶?，伴隨著環(huán)境變化，內(nèi)功修行才成為主流?！?p> 一些流傳下來的古代傳說中，經(jīng)常有那種武藝高強之輩，僅憑肉身抗衡妖魔鬼怪，此前陸明抱有懷疑態(tài)度，只是現(xiàn)在看來，那些東西或許有些夸大，未必不能說明某些問題。
楊立人依然迷迷糊糊的。
陸明看著楊立人的表情，有些無語。
“等回去的時候，我會給你幾本書，你一定要把里面的知識掌握！”陸明有些牙癢。
楊立人就算是被他當做研究材料，但也要掌握一些知識，不僅可以把控風險，同時也可以更好的描述其身上發(fā)生的變化。
絕對不是陸明受夠了他說話別人沒人接的情況！
絕對不是！
“好了，青竹先放在一旁，你先來看看這些紋路，能否有所得。”陸明揮袖風起掃清落在晶瑩綠石上的灰塵，將其中的天地神紋清晰的展示出來。
“仔細看，仔細感知，用上一切你感知的手段，倘若成功，對你以后的修行大有裨益！”陸明嚴肅道。
“是！”楊立人鄭重點頭。
接下來，他仔細的盯著那紋路，似是要看出花來，但是絲毫沒有所得也就罷了，看久了甚至感覺頭暈?zāi)X脹，一股嘔吐感傳來，這讓他十分驚訝，要知道自從他晉升先天之后，身體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這些情況，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明白陸明不是在戲耍他，而是這些紋路確實不凡。
接著楊立人越發(fā)上心，不依不饒，縱使惡心嘔吐，頭暈?zāi)垦Ｒ彩撬浪赖亩⒅翘斓厣窦y。
只要有所得，他便能更進一步，這是他這么多年來的心愿。
可惜，現(xiàn)實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
楊立人強撐許久，突然身體一軟，眼見就要跌落在地，陸明領(lǐng)域?qū)⑺鲎?，微微搖頭，嘆道：“精神消耗過大，或許至少也要先天級的精神才能閱讀天地神紋，或者有極高的境界，心靈意志強大便可以無視精神要求。
楊立人是外功先天，兩者都不達標，冒然觀看只是徒勞，恐難有所得。”
在一旁一直觀察楊立人狀態(tài)的陸明，清晰的感知到隨著他的觀看，他的精神力不斷消耗，最后不省人事，也是精神力不支所致。
陸明失望的將楊立人帶回他的住所，凌玉見此大驚，她從未見過楊立人昏迷不醒的情況，在往日里，楊立人一直一副精力滿滿的狀態(tài)。
“陸大師，這是怎么回事？”凌玉不由帶上了些許質(zhì)問語氣。
陸明沒有在意凌玉的不敬，只是答道：“沒有大礙，只是精神消耗過大，睡一覺就沒有什么大礙?！?p> 凌玉還想說什么，只是忽然意識到情況，生生止住。
放下楊立人，陸明便離開了他們的住所。
凌玉看著昏迷的丈夫，不由幽幽一嘆。
陸明幫助她晉升先天，丈夫楊立人自然是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此前一直平安無事，讓她有種錯覺似乎一直會是如此，但現(xiàn)在才察覺到，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yīng)該讓你答應(yīng)的，我說過多少次，陪你百年已是知足，現(xiàn)在不僅讓你如此，還害得我頭發(fā)掉光，難看死了！”凌玉撫摸著楊立人的臉龐，自語道。
“你之前還說你的直覺告訴你沒有危險，看來你那直覺也有不準的時候??！”
離開了凌玉夫婦的住所，陸明來到一處簡陋的房屋，屋中放有數(shù)個籠子，正是關(guān)押碧玉蛇的牢籠。
“可愿臣服？”陸明以精神與碧玉蛇王交流，再一次詢問道。
被困了這么多天，碧玉蛇王早就發(fā)覺自己根本打不破這個牢籠，也無法與陸明對抗，此時再次問起不再裝瘋賣傻，細小的身體上下起伏，連連點頭。
看到這一幕，陸明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因為這些天他早就意識到，固然他可以通過強硬的手段逼迫碧綠蛇王臣服，但是如何保證它是真心實意的臣服，萬一趁他不備，殺了人該如何，縱使他可以殺掉碧玉蛇王，但他也沒有讓死人復(fù)生的能耐。
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陸明所在世界也是有著相似寓言的。
因此，在擁有可靠手段之前，陸明打定主意不會將碧玉蛇王放出來了。
陸明拿起一個關(guān)押著先天級碧玉蛇的牢籠，試著與其精神交流，但可惜的是，這先天級碧玉蛇不知怎么靈智未開，根本無法交流。
“獸類開智不知有何關(guān)竅，明明有的未成先天便頗有靈性，這碧玉蛇到了先天反而靈智未開，難不成與體型有所關(guān)聯(lián)？有時間可以以真氣滋養(yǎng)探究一番，不過現(xiàn)在就拿你做條蛇羹，給楊立人補一補吧，才不是因為我想嘗嘗先天級食材是什么味道?！?p> 看著陸明帶走一條先天碧玉蛇時露出的笑容，碧玉蛇王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嚇得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