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墨染與我要成親,我派人單獨送請?zhí)o妖痂而沒有她胡瑤的,胡瑤當時就非常生氣!
“上次威脅我不把冥王讓給我也就罷了,現(xiàn)在成親連請?zhí)疾唤o我下,真是可惡!”
胡瑤獨自一人在洞府中生氣,無人搭理。
天界八月十五,我與墨染的大婚之日,我穿上了黑色龍紋冥界新娘服,頭上銀色鳳冠有幾斤重,壓得我脖子酸。
墨染下巴放在我肩膀上,順勢親了一下我的臉頰,笑道:“我的新娘是世上最好看的女子,人人羨慕的很?!?p> 我太緊張,笑的僵硬:“可能吧,我這感覺好緊張?!?p> “不用緊張,這人生唯一一次也是第一次,隨意就好,反正是咱們自己成親,不關(guān)別人事?!?p> 就算他安慰我還是覺得緊張,還是不知所措。
妖王扒在門口探出腦袋往里頭偷瞄,看不清楚,就想進來一點看,被法力強大的墨染發(fā)現(xiàn)了。墨染一回頭,妖王僵在原地,尷尬的不知所措。
“那個……那個那個,我是來路過去大堂的吃酒的,突然迷路了……”這理由,別說我和墨染不信,妖王自個兒都不信。
墨染白了他一眼,不拐彎抹角的直接揭穿妖王:“老妖,你來我冥王宮不下千次,說迷路,老臉也不紅?!?p> 妖王被墨染揭穿,驕傲的抬高下巴:“你臉紅本王都不臉紅,本王臉皮厚的很,一般人比不得?!?p> 墨染挑眉,已經(jīng)曉得妖王會那么說:“確實,希望痂兒沒遺傳你的?!?p> “說道痂兒有點不對勁,你我是兄弟,你王妃和我的痂兒結(jié)拜,那我們算什么關(guān)系?”
妖王微皺眉頭,有些郁悶和為難。
墨染也正郁悶,只好說:“按我們的輩分算,她以后叫凌兒叫嬸嬸?!?p> 我:……
我年紀都還沒姚痂一半年紀大,要真叫嬸嬸,我也會應(yīng),沒辦法,輩分擺在那。
剛說完姚痂,姚痂就出現(xiàn)了。
一看到我,姚痂激動的要撲過來:“凌兒?!?p> 妖王伸手攔住她,立馬糾正:“叫嬸嬸!”
姚痂不爽改口:“嬸嬸?!?p> 我很無語,卻又挑不出錯,只好撇開話題:“你怎么來了?大殿中不是有很多姑娘嗎?跟她們說說話解解悶也行。”
“可別說了,那騷狐貍真討厭,我走到哪她跟到哪,我說話,她插嘴。我和徒山叔叔說話,她直接把我給推開了。”
姚痂越說越不爽,恨不能現(xiàn)在就打她!可今日是冥王的和自己好姐妹的大喜日子,她不敢破壞。
原來討厭胡瑤的人不止我一個,心里多少有點高興:“今日是我主場,她若再敢生是非,我丟她出冥界?!?p> 我如今不只是月老這個身份,還是冥王妃,冥界老二。
門外牛頭不知何時來的,對著墨染點點頭,墨染催促我:“快拜堂了,收拾出發(fā)吧?!?p> “好?!?p> 我已經(jīng)準備好,沒有別的事要做,就隨著墨染出去了。
冥界成婚不是在大堂,而是在冥界最神圣的地方,弱水旁的小木屋前。
這里是冥王出生的地方,也是冥王母親住所,雖然冥王母親已經(jīng)殞身,這地方自然被墨染每日打掃的干干凈凈。
墨染帶我跪在木屋門前,我跟隨他磕頭磕了三個,墨染就開始說著準備好的臺詞:
“兒子帶著您兒媳來給你磕頭了,雖說您不在了,兒子都一直想念著您,盼望您有一天會回來,回來看看兒子和凌兒。您殞身前最討厭男人三妻四妾,兒子在此立誓,此生只娶凌兒一人,若違背誓言,承受五雷轟頂!”
聽完我蒙了,這哪里是成親?這分明是立誓言?。。?p> 墨染說完了,就該我了。
這時候別說緊張了,我慌都沒有時間,他話音剛落我就接著說:“兒媳白澤之女白凌在此拜過母親,踏進冥界的大門,兒媳一定做好分內(nèi)的事。母親就放心把冥王交給我吧,我會好生替您看著冥王。”
最后一句話因剛落,妖王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墨染湊到我耳邊小聲笑道:“我是娶媳婦,不是找母親?!?p> “叫我一聲母親,我天天給你零花錢。不然明日開始,我把你后宮的寶物搬空?!?p> 我開玩笑的威脅他,嘿嘿笑的賊開心。
“那你去搬空宮中寶物吧,畢竟那是你半個月都搬不完的?!蹦緦ξ姨裘迹也琶靼啄切〇|西他壓根不在乎。
那樣也好,以后有好東西都是我的了。
“已經(jīng)拜過母親了,明日你隨我到正陽宮拜我父親?!?p> “好?!?p> 說定以后就回冥宮招呼來賓。
“上了妝的人就是不一樣,簡直就是換了一張臉,真不愧是?!?p> 胡瑤指的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大家不說,不過是看她被收拾。
姚痂從人群中慢悠悠的走過來,假笑的臉特別僵硬:“可不是人人像你胡瑤公主一樣,天生美若天仙不說,還帶著一個濃濃的騷味,嘖嘖嘖,這尋常人真是比不得。要說第一佩服你的,非我姚痂莫屬。”
姚痂以為胡瑤會很生氣,沒想到胡瑤沒有生氣,反而瞇起眼睛笑:“妖族公主此話差矣,你才是那個讓本公主最佩服的人,日日舔著臉找月老玩,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讓月老給你牽線最好的男人?!?p> 胡瑤一笑,狐貍眼有種讓人神魂顛倒的感覺,別說男子,就是我一個姑娘都差點被她迷了去。
看姚痂的樣子還沉得住氣,我就沒出去攪和,繼續(xù)站在人群中。
姚痂爽朗的哈哈大笑,笑聲回蕩在大殿內(nèi),不知為什么,莫名讓人也想笑。
笑聲突然停下,非常不屑的看了胡瑤一眼,諷刺的說了一句“以色侍人者,不過是寂寞罷了?!闭f完就在走向我,胡瑤忍不住怒吼:“你一個妖族女子,哪里能跟我這種名正言順的神仙比?不過是賤如草芥,僅此而已!”
胡瑤以為自己身份高貴,看不上姚痂這個妖族公主。
胡瑤忘了,自己也是妖族的一份子,就算現(xiàn)在是修煉成神,也擺脫不了她是妖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