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庭君一句話問的清華郡主王玨啞口無言,粉臉飛霞。
怎么回答?
說秦諾半夜?jié)撊肓怂拈|房?
這是極私密的事情,怎能四處張揚(yáng)。
“咳咳!”王玨輕咳兩聲,端起了高腳杯,打量著里面的葡萄酒。
“猜的,你們的閨房里的鏡子不都是銅鏡嗎?”秦諾很是淡定的說。
“哦,也對?!笔捦ゾ腥?。
王玨眉眼輕挑,蕭庭君太好糊弄了,秦諾隨便一句話她就信了,還真是單純的蕭小姐。
端著高酒杯先是放在鼻尖聞聞味道,倒也沒有白酒刺鼻的味道,放在唇邊小小的嘗了一口。
入口有點(diǎn)酸,舌頭麻麻的干澀,細(xì)細(xì)的品來口中的果香感覺新鮮活躍,回味悠長。
淺嘗即止,王玨眉眼頗有興致:“這酒甚是好喝?!?p> 蕭庭君也嘗了一口,感覺也不錯(cuò),說道:“日后再來星宸樓,我也要喝葡萄酒,這酒多少錢一瓶?”
“沒有。”霍咬金說道:“這酒是我們帶來的,酒杯是從星宸商行買的,這酒樓沒有這種酒?!?p> “哦!”蕭庭君眼底有些失望,隨即轉(zhuǎn)憂為喜問:“世子,你哪還有嗎?賣我?guī)灼?。?p> “沒了!”
這是,店掌柜親自帶著兩個(gè)店小二端著火鍋,還有各種的調(diào)料都送了上來,切好的羊肉片和青菜擺了一大桌子。
“世子,都準(zhǔn)備好了,你還需要什么盡管說?!钡暾乒窆硇卸Y。
“這些足夠了,下去吧?!?p> 喝退了店掌柜的。
秦諾想要給王玨介紹介紹著火鍋這么吃,怎知......秦諾這還沒張嘴呢,蕭庭君的嘴巴巴的就沒完了。
“王玨,你極少出相府,一定沒有吃過這星宸樓的火鍋,我告訴你怎么吃啊........,據(jù)說星宸樓開遍梁朝各大州郡,而且味道極其特別,別的酒樓也曾推出過火鍋,可是怎么吃,味道都沒有星宸樓的好吃?!?p> 蕭庭君絮絮叨叨的手把手的教給王玨怎么吃火鍋,王玨學(xué)的有模有樣的,興致頗高。
兩個(gè)女人把秦諾和霍咬金晾在了一旁。
王玨也是一門心思的放在吃上,完全忽略了秦諾那幾乎想要吃了蕭庭君的眼神。
一頓飯,蕭庭君和王玨吃的倒是挺開心的。
夏日吃火鍋,王玨吃的汗津津的,她還喝了些葡萄酒,略有微醺,往常那雙靈動(dòng)的眸子此時(shí)有些迷離飄渺,似一潭深不可見的泉水,讓人看不透,白皙、嬌嫩的臉蛋上染上紅云,原本整整齊齊的發(fā)絲有些零零散散的,褪去了原本一塵不染的氣質(zhì),讓秦諾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忽而,王玨發(fā)現(xiàn)秦諾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不解,問:“看什么?我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秦諾略一尋思,念道:
芙蓉斗暈燕支淺。
留著晚花開小宴。
畫船紅日晚風(fēng)情,柳色溪光晴照暖。
美人爭勸梨花盞。
舞困玉腰裙縷慢。
莫交銀燭促歸期,已祝斜陽休更晚。
念完。
秦諾嘖嘖有聲,道:“日后再喝酒還得晚上喝才有意境,燈下看醉美人才有韻味?!?p> 聞聽此言。
本就俏臉微紅的王玨被秦諾一首詩逗弄的更是羞怯難耐,好好的一首詞被秦諾這么一說,又有點(diǎn)變味了。
低垂垂目,道:“你就會(huì)賣弄!”
秦諾笑道:“看你吃的喜歡,過兩日,我?guī)愠鲩L安城去玩,還有更好吃的?!?p> “我也去!”聞聽此言,低頭猛吃的蕭庭君舉起手,說道。
“那都有你。”
秦諾無言。
吃罷午飯。
霍咬金把酒杯和剩下的一瓶葡萄酒都搬到了馬車上,這些都是準(zhǔn)備讓王玨帶回相府,給她用的。
出了星宸樓。
正好未時(shí),陽光刺目,火辣辣的陽光普照長安城,平時(shí)行人如織的大街上人也少了很多。
倒也顯得有些安靜不少。
秦諾幾人剛走出了星宸樓,還沒有等到他們就上車。
“救命!救命!”
驚呼聲起,吸引了秦諾幾人的目光。
順著聲音望去。
只見,一位四十多歲衣衫凌亂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呼救命,在這人的身后十幾個(gè)拎刀木棒的打手在追趕。
奔跑中的男子看到了站在酒樓前的蕭庭君:“蕭小姐,我是老陳,救命,救命啊?!?p> 蕭庭君認(rèn)識(shí)這個(gè)男人,看到此情景大步迎了上去:“陳叔,這是怎么回事?”蕭庭君護(hù)住老陳又喝問那些追趕老陳的打手:“你們什么人?不知道在這長安城中禁止私斗嗎?”
追趕的打手停下腳比,怒問:“你是誰?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此人欠了我安平賭坊五十兩銀子,我們是要債的,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安平賭坊?
聽到這著賭坊的名字,秦諾和霍咬金對視一眼,眼神中皆是明了之意:“世子,安平賭坊據(jù)此處有兩條街,老陳能跑到這里來,恐怕不是什么意外?更何況蕭庭君還認(rèn)識(shí)此人?!?p> 秦諾抬頭看看天,嘆道:“看來是有人想請我去安平賭坊走一趟,你看看蕭庭君那架勢,她是打算救下老陳了?!?p> “世子,你真要去嗎?”
秦諾點(diǎn)點(diǎn)頭:“私賣軍糧案,戶部全部官員都被羈押,太子主審,想來他必然會(huì)把戶部所有的賬目,錢款封存,陛下諭旨,齊王三日內(nèi)必須籌備好軍糧送往北境,戶部的錢糧都被封存,太子是不會(huì)讓齊王從戶部拿走一分錢的,齊王想要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務(wù),他就得自己掏錢買糧?!?p> “這批軍糧的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齊王定會(huì)籌集他能掌控的所有銀兩,這安平賭坊的背后就是齊王,看來太子是想讓我去安平賭坊玩玩,不想讓齊王籌集到足夠的銀兩。”
王玨聽后,有些不解,問道:“太子也派人跟蹤你嗎?他怎么知道你在這里?”
“蕭庭君在這啊,這個(gè)老陳還和蕭庭君認(rèn)識(shí),只要他求助,蕭庭君就肯定會(huì)幫忙,我也必會(huì)被牽扯進(jìn)去,跟著一起去安平賭坊的。”
“庭君?庭君是太子黨的,這不太可能吧?!蓖醌k驚訝的有些失聲。
“她不是,但是她的父親鎮(zhèn)南侯是太子黨的,也只有鎮(zhèn)南侯了解自己的閨女,好武,愛打抱不平,鎮(zhèn)南侯啊鎮(zhèn)南侯,還真是忠心啊?!?p> 王玨聽明白了,心中雖頗有些酸楚,但她也能坦然接受,身為士族門閥家的子女,有些事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的。
家族的榮耀,光輝,興衰,她們都不可避免的被殃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