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蓉醒來的時候覺得頭很疼,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像在夢里又不像夢里。白醫(yī)生去上班了么?
江蓉換了套衣服,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好像很久沒出門了一樣。
江蓉走在街上,微風(fēng)拂面而來,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清醒了一些,至少不會暈乎乎的了?!敖??”身后有人喚她名字,她轉(zhuǎn)過身去,一個高挑女子沖她微微一笑,她走近一看是時黛。
“你回來了?”江蓉有些驚訝,時黛不是出國了嗎?怎么會在這里見到她。
“是啊,我回來了,我能和你聊聊么?”時黛這次的態(tài)度和上次完全不同,她很誠懇的看著江蓉。
“嗯?!苯攸c點頭,和她并肩走著。
“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時黛抿著嘴,江蓉停下了腳步看著她,眉頭緊鎖,這有什么不知道?正常人都會有很大的反應(yīng)吧。
時黛好像明白她的所想,連忙解釋“很抱歉,因為我以前身邊有過這樣的人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所以我可能就是他們所說的看得多了,就沒那么大的感覺,不能感同身受?!?p> 江蓉沒回應(yīng),繼續(xù)往前走著,時黛的確不能感同身受,自己也的確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她有什么好辯解,又要怎么去逃避。
“我知道這么問你可能會生氣,但是我想不明白,你之前…為什么會染上毒品,還去了戒毒所,秦哥知道這些事嗎?”時黛小心翼翼的問著。江蓉緊握拳頭,她真覺得這時黛是不是故意的,她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你給我滾!”江蓉靠著小路邊的老舊圍墻上,緊緊的拳頭唔在她的胸口處,大口喘著氣。
“江蓉,江蓉,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問的,我就是覺得奇怪?!睍r黛趕忙挽著江蓉的手臂,卻被江蓉一把推開。
“你走!給我走??!”江蓉雙眼發(fā)紅,對著時黛大吼。
“好,好,我走?!睍r黛邊走邊回頭看,這條街雖然沒有主街繁華,但是偶爾也有行人和幾輛來往車輛,留她自己一個人應(yīng)該不會有事,而且她又不是小孩子。
江蓉蹲在地上喘了好久,才慢慢覺得呼吸順暢了,為什么,為什么總要提起過往的事。白蔚秦的確不知道她的事,如果白蔚秦知道自己染上過毒品還去過戒毒所,他會不會不要她。自從那天起,她就不是以前的那個江蓉了。
江蓉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抬頭就看到了建在山上的那個棧道,一條很長的棧道,這座山叫霧里山,清晨的時候山下的人抬頭望就會覺得這山被藏在霧里,但在霧里山上的人就會知道,那層薄霧也只是環(huán)繞在半山腰,站在山頂那座塔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美景,尤其是在夜晚,燈火闌珊,非常美麗。
江蓉很少爬山,但是晚上她卻不自覺的走上了那個棧道,她慢慢走著,就像閑逛,偶爾停下腳步看一看山下的風(fēng)景,由于她所在的位置比較高,夜風(fēng)吹來都有些許的涼意,她今天穿的短袖白T恤,牛仔褲,腳上一雙老爹鞋。她搓了搓手臂,繼續(xù)往前走。
白蔚秦到洛辰家的時候被他家里的傭人告知他不在家,說是回了他本家去了,因為他不放心江蓉一個人在家,所以只能作罷,開車回去。
白蔚秦到家后發(fā)現(xiàn)江蓉并不在房間,而且他留的字條也仍舊在那,而且她的手機也沒帶身上。都晚上了她一個人能去哪里?他匆匆跑出去,他打電話問了家里,也問了他能問的人,都沒說看見過江蓉,他不想大家擔心,沒有告訴他們江蓉不見了的事,他打電話給韓蕭斐兩人一起尋找。
江蓉覺得自己是走的有點久了,所以本來有點涼意,走著走著卻熱了起來。果然沒事要多運動,整個人都舒暢了許多,她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出門忘帶手機了,現(xiàn)在都幾點了也不知道,都是那個時黛,本來她就打算隨便走走就回去的??催@天,應(yīng)該挺晚了,她還是回去吧,如果白蔚秦回來了沒見到她該著急了,江蓉看著前面的棧道,她轉(zhuǎn)過身往回走,只是她走著走著,突然腳下竄出一條小蛇,她猛的止住自己往下踩,她還想不想死呢!結(jié)果因為避開那條蛇,她完美的撞到旁邊的圍欄,然后用力過猛,直接翻了出去,掉了下去。
“啊…”江蓉大叫了一聲。
棧道下是一片竹林,離棧道幾米高,由于林子是斜坡的,所以江蓉在掉落到竹林的時候又直接往下滾,竹林有一些小石頭和一些雜草,江蓉在滾的過程,手臂上都被劃破了,在滾了幾分鐘后,她的頭直直撞上了一根大竹子上,暈了過去。
棧道上那條小蛇早就逃竄不知所蹤,山上又恢復(fù)了平靜,只聽到了蟋蟀和一些知了在叫著。
霧里山,一座山隔著兩個城市,一邊是江蓉生活的城市,一邊是旅游城市。
白蔚秦和韓蕭斐約了匯合地點,他把這里周邊都找過了,根本沒有看到江蓉,回到匯合地點,韓蕭斐也沒有找到。
“我們再找找,她興許去哪里玩了,遲點就會回來了?!表n蕭斐安慰白蔚秦,白蔚秦搖搖頭“她這兩天不太正常,我不放心,那天你和我打電話后我就地下停車場看到她了,但是她太不正常了,她身上發(fā)生了太多事,我都不知道,我一點也不知道,你知道嗎?她讀書那么優(yōu)秀,可是她沒有讀完大學(xué),她輟學(xué)了,我不知道為什么,我不敢問她,她的身上有很多刀疤…”白蔚秦恨自己,當年為什么就那樣走了!
“你說什么?刀疤?小白,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等找到她后必須弄清楚來,我們可以問她身邊的人,我是外人,不便介入,但你可以,我們先找她要緊?!表n蕭斐拍拍白蔚秦的肩膀,他第一次見到白蔚秦這樣崩潰的神情。
白蔚秦點點頭,他們分頭開車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