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佩服趙建國,點六份菜,居然五份都是肚片。
他不好意思的解釋說:“我就好吃這個?!?p> 好吧,你今天就自由發(fā)揮:想吃啥就吃個夠。
他又點了一瓶啤酒,一瓶紅酒和一瓶白酒。
我就被他更加奇葩的舉動搞懵了:“這樣怎么喝?”
他非常清楚的介紹道:“咱們都不會喝酒。就先喝啤的,然后紅的,最后白的。一人一半,誰都不許偷懶!我估計按這樣的程序咱們才能把三瓶酒全部干完!”
全部干完?我看著眼前的三個瓶子,心底暗暗生起一股涼氣:如此看來,以咱們倆的酒量,怕是誰都不能憑自己之力走出這家飯店了。
“慢著,咱得趁自己還清醒先把帳單結(jié)了?!狈駝t酒杯一端,誰還知道該干什么?我放下酒杯,走出包間,來到前臺。
前臺帳房是兩個漂亮姑娘,其中一個叫娃娃的,曾經(jīng)表白過我大哥。我大哥以聲音太浪、長相太媚,不會是個好媳婦為評語,生生拒絕了她。然后,娶了這個長相平庸、又是個二婚,還帶著孩子的茍杞姑娘為妻。我們實在搞不懂這是為什么!難道長得好看也是原罪?只能無奈的歸納為“好姻緣、天注定”啦!
趙建國當(dāng)時的解釋充滿了現(xiàn)實主義色彩:婚姻是家的港灣,須要的是兩個人能長相廝守,講究平平淡淡平平安安才是真!長得好看并不能為此加分。
唉!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唏噓。
娃娃說:“剛才看到趙建國一臉焦粹,你們公司現(xiàn)在是不是任務(wù)很重呀?”
我只能含糊其辭的點點頭。
回到包廂,趙建國便舉杯來碰,碰完咕咚咕咚一陣猛灌,三兩下便底朝天啦??此遣辉诤醯募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酒場老手呢!沒辦法,我也只能捏著鼻子舍命陪君子了。好在第一杯是啤酒,沒多少度數(shù),不是特別難喝,忍一忍也能咽下去。
“來!吃菜?!?p> 吃口菜,趙建國又打開紅酒把它分勻:“來!喝!”
剛“咕咚”兩下,咱們就丟下杯子一陣咳嗽,酒水灑得到處都是。此時,頭開始發(fā)暈,臉也開始發(fā)燒了。
“二弟,你認為茍杞怎么樣?”
趙建國開始發(fā)問,我糢糊的意識到:正題已開始。
“你認為人都是有良心的嗎?我認為至少有些人是沒有的。”
我是個滿臉忠誠的受眾,雖然清楚自己醉了,但還是努力的在想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我使勁點著頭。
“她要買房,我給她房!”
“她要獨家冠名,我二話不說!”
“她要掌家,我給她錢!”
“作為一個打工人,平均每個月將近三萬。不少了吧?”
“我省吃儉用,一分錢多余的都不敢花;每天都打著兄弟的幌子在你們身邊蹭吃蹭喝。我好受嗎?”
“她知識平庸、相貌平庸,還是個二婚!還帶著孩子!我也曾是名校才子,社會精英啊,即使長得萎縮點,難道配不上她嗎?”
“配得上,絕對配得上!”我使勁地安慰他:“只有她才配不上你!”
“她對我干了什么?她是一邊養(yǎng)著孩子,一邊養(yǎng)著前夫,一分錢也沒給我留呀!還說求我放過她們?到底是誰放過誰呀!”
說句公道話:趙建國能碰到這樣奇葩的女人,也是他倒霉到家了。
我關(guān)心的問:“那,你和她以后怎么辦?”
“已經(jīng)離了!”趙建國說:“還能怎么辦?難道殺了她?”
“你買的房子呢?”
“她不是求我放過她嗎?”趙建國瀟灑的引用了一句詩:“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說完,他扶著桌角搖搖晃晃站起來,搖搖晃晃分掉了最后一瓶劣酒,搖搖晃晃的舉起酒杯:“來,兄弟,我們干啦!”
我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韶?zé)岬哪樫N在冰涼的桌面上,但還是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他,心里留下一串埋怨:趙建國啊趙建國,你連那樣的女人都放過了,能不能再大度點,也放過放過你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