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徐鳳年回到北涼,直奔武當(dāng),傷還沒好利索,躲在蓮花峰上養(yǎng)傷的洪洗象,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讓徐鳳年帶著一百鳳字營給圍了。
“你這是又想做甚?”
徐鳳年每次上山都是來者不善,每次都得揍他一頓,可從來沒有這么大陣仗,洪洗象莫名有點心慌。
徐鳳年沒有說一句話,直接就拔出了繡冬,嚇得洪洗象連連后退。
“唉~唉~有話好好說,別動刀……”
一個時辰后,徐鳳年神清氣爽的下了山,鼻青臉腫的洪洗象一瘸一拐地相送,臨了,又讓世子殿下給踹了一頓。
眾目睽睽之下,掌教威嚴(yán)算是掃地盡毀。
不過,他也知道了他為什么要遭劫的緣由,想不明白他在哪得罪了郁念薇,要這么害他,他們見都沒見過吧?
回到王府,一進門就看到面帶微笑的徐渭熊,又退回門外,重新把腦袋伸進門,入眼依舊是徐渭熊的笑臉,看得徐鳳年心底直發(fā)毛。
搞不清是不是府里有什么變故,這才讓二姐笑里藏刀的等著自己,徐鳳年又縮回門外,準(zhǔn)備去避避風(fēng)頭。
看出徐鳳年想跑,徐渭熊臉色一沉,喝道:“徐鳳年!”
嚇得徐鳳年一個哆嗦,直接蹦了進來,一臉討好:“二姐怎么回來了?”
“你這意思是我不能回來?”
“哪能??!”
徐鳳年狗腿的小跑到徐渭熊身后,捏起了肩,笑道:“我這不是看姐姐回來,驚喜得不能自持嘛!”
徐鳳年的鬼話徐渭熊是不信的,翻了個白眼:“我回來自然是有喜事,難不成每次回來都只會訓(xùn)你不成?”
徐鳳年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徐渭熊當(dāng)即抬手做打,嚇得徐鳳年又是一縮。
看弟弟這慫樣,徐渭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沒舍得真打,平復(fù)一下,淡聲道:“走吧!大姐跟爹還在等你呢!”
沒挨到打,徐鳳年看著走在前面的徐渭熊的背影,嘀咕道:“啥喜事能讓二姐轉(zhuǎn)了性子?難不成是有姐夫了?誰家孩子這么倒霉?”
“嘀咕什么呢?還不跟上!”
“來了!”
徐鳳年脖子一縮,小跑著追了上去,他可不敢讓徐渭熊知道他剛剛嘀咕什么,不然真可能被打斷腿。
一路回來的青鳥幾人,在看到冷清的徐渭熊居然面帶微笑的迎接徐鳳年,早就找安頓車馬的理由跑了,可不想被殃及池魚。
被徐渭熊帶著,一路上也不敢打聽是不是二姐要嫁人了,生怕搞錯挨打,直到進了徐驍?shù)脑鹤?,看到在枇杷樹下淚雨梨花,不曾撲上來的徐脂虎,臉上好奇更甚,徐驍站在屋前,讓他進屋,進去之后,徐驍卻直接關(guān)上了門,正疑惑不解時,一道飽含思念深情的呼喚從身后傳來,讓他瞬間紅了眼……
聽潮亭里,寒無衣正跟李義山下棋,姜泥在旁邊斟茶,四勝四負(fù),這一局又陷入膠著狀態(tài),對面的李義山眉頭緊鎖,舉棋不定,寒無衣云淡風(fēng)輕的飲茶,有著九淵開掛,他根本就不擔(dān)心會輸。
最終在李義山落下一子,自殺一片葬送整局后,一聲不玩了中結(jié)束。
要不是看在他帶回了王妃魂魄,在第二局被消遣開始,李義山就已經(jīng)掀棋盤了,哪還能讓他消遣自己這么久。
“雖然很感激你把王妃帶回來,但我還是想知道你跟陳芝豹究竟在謀劃些什么?”
寒無衣平淡道:“怎么?李義山還有算不到的事?”
李義山嗤笑一聲:“我要是算得到,就不會問你了?!?p> “可是我不想說?!?p> 李義山沉默半響,才問道:“會危害北涼么?”
“不知道。”
“不知道?”
“棋未盡落,誰知道棋局會是怎樣的結(jié)局?”寒無衣起身,走到窗外回廊,看著湖中萬鯉爭潮的景象,輕聲道:“就如這萬尾游魚,若不排干湖水你能精準(zhǔn)的知道哪一條煮湯,哪一條碳烤嗎?”
“這比喻,還真是清新脫俗?!崩盍x山灑然失笑,拿出葫蘆準(zhǔn)備抿上一嘴,沒喝到,朝葫蘆里看了看,一臉失望:“沒酒了。”
“你……”
話未出口,寒無衣已經(jīng)沒影了,姜泥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李義山鄙夷道:“小氣!”
揮了揮手,示意姜泥離開,姜泥小跑著走了,這人太陰沉,枯槁如惡鬼,實在不敢多待。
樓下已經(jīng)快蹬上四層的南宮仆射,看到小跑著逃走的姜泥,也僅僅是看了一眼,便繼續(xù)沉浸在書中。
手中的秘籍突然被抽走,南宮仆射抬頭,就看到寒無衣滿面笑容的站在面前。
“軒轅家問鼎閣的武學(xué)也不差,你要不要看看?”
南宮仆射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寒無衣微微一笑,一堆武功典籍塞滿了整個三樓,不少直接從窗戶擠了出去,掉進湖中。
被書籍埋沒的南宮仆射,整個人都是懵的,不應(yīng)該是從袖里掏幾本頂尖武學(xué)給她嗎?
這么多秘籍,她是從哪里拿出來的。
被突然出現(xiàn)的秘籍給埋了個措手不及的守閣奴,也是懵的,這是樓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