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愚蠢?
“先去療傷吧!”邪月扶起焱,淡淡的說道。
焱被邪月扶著去找隊伍里的治療魂師,一路上心情復雜。
在寒無衣開口為他求情的那一刻,他以為寒無衣是想借此收攏人心,想以此讓他臣服,他都注備好嘲諷寒無衣幾句了,這種手段他見得實在是有點多。
至于月關(guān),一個死人妖而已,他可不帶怕的,他老師同樣是武魂殿長老,只不過隸屬于長老殿,他可不信這死人妖真的敢殺他。
沒想到,寒無衣居然借機對他禮賢下士,拉攏他,居然只是敲打他們,不過說是提醒更加確切些。
寒無衣說的沒錯,不論他在武魂殿內(nèi)是處于什么樣的地位,可他依舊是武魂殿圣子,代表的是武魂殿的掩面。
武魂殿長老在內(nèi)可以無視他,甚至一個執(zhí)事也可以看不起他,可在外,哪怕是長老都得對他保持尊敬,他不過是一個區(qū)區(qū)武魂學院的學員,有什么資格對武魂殿圣子冷嘲熱諷?
就憑他老師是武魂殿供奉?
呵!
“邪月,你說那個廢...圣子為什么會提醒我,他不是應該為我求情后,扶我起來,再說一堆沒用的廢話拉攏我嗎?怎么……”被邪月攙扶著的焱突然轉(zhuǎn)頭對邪月問道。
“他如果拉攏你,那他就見不到明天的日出,或許,連今晚的月色都不一定能看見?!毙霸碌幕卮?。
“為什么?他可是武魂殿圣子,誰有那么大膽子殺他?”焱驚呼出聲,隨即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問道:“就算我們不把他當回事,可那也是我們,僅限于教皇殿與長老殿,除此之外,哪怕是武魂城內(nèi)也不可能有多少人會對圣子不敬,怎么可能有人敢殺圣子?”
邪月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用平淡的語氣夾雜著一絲同情,繼續(xù)說道:“如果圣子不為你求情,那他就不會再是圣子了?!?p> “你是說菊長老,他拿我試探圣子?不能吧?”焱略微思索,頓時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邪月放開了扶著焱的手,焱頓時摔在地上,一臉懵圈的抬頭望著邪月。
“圣子這手玩的更厲害些,既向教皇展示了自己的能力,有表明了沒有任何的野心,很聰明,也很蠢……”
“你是說教皇!”
邪月話還沒說完,焱就驚呼一聲,張口就要反駁,可一想到對寒無衣的忽視,最先就是從教皇開始的。
頓時明白,自己好像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語氣凝重:“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邪月卻沒有回答,扭頭就走,有些東西不是他們能知道的,要不是他妹妹是教皇弟子,他也不可能知道。
雖然寒無衣的身份在武魂殿幾乎是公開的,可那也僅限于供奉長老一層,至于其他長老層,知道的估計還沒焱。
走了幾步,邪月停下腳步說道:“焱,看在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勸告你一句,離寒無衣遠一些,無論對他有多大的好感,無論他表現(xiàn)的再怎樣驚才絕艷,他的下場注定是悲劇?!?p> 說完就走,根本就不搭理焱的叫嚷。
“唉?欸?你話說清楚?。∈裁唇凶⒍ū瘎??”
“你做事就不能有始有終嗎?你看我這樣能自己找到宮舉人療傷嗎?”
“回來??!
你回來扶我一把??!”
“……”
“月關(guān),你對圣子隱藏已久的聰慧怎么看?”營地外的樹下,鬼魅靠在樹旁對一旁玩弄著花朵的菊花關(guān)問道。
菊花關(guān)把玩著手中的菊花,笑著說道:“一個很聰明的人,可也是個蠢人!”
他確實只是試探寒無衣,沒想到這一試,居然將其多年的偽裝給試了出來。
明明放棄圣子之位可以活的更好,卻偏偏要自作聰明,這確實是個完美的答案,可給出答案的人錯了。
害死他的只會是他的聰明!
低頭輕嗅花香,睜開雙眼,隨手將手中的菊花扔掉,惋惜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