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你還想放過他們嗎?”
面具男淡淡的對植野神宮問道。
除了與那只名為殺生丸的巨鼠說話以外,他的語調(diào)聽不出一絲人類的情感。
一村人的性命,竟無法讓他生出一絲憐憫的情緒。
“我……”
聽完故事,植野神宮陷入了癲狂,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皮。
他無法相信,那些在他隱居期間愛戴的他的村民,會害死他的愛人。
她身受重傷,如果自己知道,早一點知道。
麻衣怎么可能會死!
“既然你下定不了決心,身為首領的我,就幫你決定了吧?!?p> 面具男繼續(xù)平淡的說道,隨之昂起頭顱,口中再次出現(xiàn)怪異的“吱”聲。
劃破夜空的嘶鳴,響徹了昔日平靜的村莊。
而那道鳴蹄,仿佛是巨鼠陰影下,四散逃離的村民的催命符。
巨鼠聞聲動了。
它沒有用處任何特殊能力,只是用著它無比巨大的身軀,瘋狂破壞著它目所能及的一切。
巨大的爪子,掃過之處留下一具具殘破不堪的尸首。
殺生丸不知道它這樣做對不對。
可救世主大人吩咐過,寺金大人的話就是救世主大人的話。
盡管無數(shù)弱小的生靈慘死在它的爪下,殺生丸仍是沒有半點遲疑。
眼下整座鼠神山的存亡都要仰仗救世主大人,救世主大人的話便是神諭!
鼠神山的勇士們早已做好了覺悟。
不管敵人是誰,它們只能和救世主大人共進退!
連隨時犧牲的覺悟都有了,又豈會因此而擔心受到良心譴責呢?
“住手!”
半響后,植野神宮恢復了一些理智,對著面具男的背影瘋狂吶喊。
“終有一天你的善良會害了你。”
面具男無奈的嘆惜了一聲,語調(diào)中,到底還是有了一絲情緒。
“解!”
雙手相扣,巨鼠化作一陣白煙憑空消失。
再向山村看去時,只有尸橫遍野的殘破廢墟。
僅存的一些村民個個臉色蒼白,絕望的看著眼前的人間煉獄。
“走吧。”
面具男沒有同情村民,給過機會的人,不值得他同情。
植野神宮望著前方的煉獄,終究是狠心的轉過身子,抱起麻衣的軀體,跟著面具男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可以告訴我,我的仇人是誰嗎?”
無言隨行了很久,植野神宮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雖然他也很想知道關于夜組織的事情,接下來要去哪里,需要做什么。
但是他最想知道的還是殺害麻衣的兇手。
“她的遺體,你還看不出來嗎?”
被洞穿了無數(shù)小孔的遺骸,重傷她的忍術,全忍界會的也僅有那么幾人。
“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植野神宮終是接受了現(xiàn)實,見到麻衣遺體的瞬間,他其實就知道兇手是誰。
只是想知道其中隱藏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為什么會對麻衣動手?
“當然是去積累我們的力量?!?p> 不待面具男回答,叢林處突然冒出一人,搶先回答了植野神宮的問話。
“首領,這新人貌似很弱啊?!?p> 接著那人又在植野神宮的身上打量了又打量,轉而對面具男抱怨道。
“你的身體,需要他的醫(yī)療能力,而我們的組織也需要一名醫(yī)療后勤?!?p> 面具男沒有多言,匯合之后腳步并未停留。
“你的身體?”
在來人打量植野神宮的時候,植野神宮也在打量那名疑似夜組織成員的男人。
三十來歲的年紀,臉上有六道刺目的劃痕,似乎是有意破壞面容,進行的偽裝。
最顯眼的是那人漆黑的熊貓眼,好似很久沒有睡眠一般。
眉心位置,一條貫穿的傷疤劃過,可傷疤遮蓋下,兩枚紅色的斑點紋仍是比較明顯。
“我叫鷹,組織內(nèi)的代號。”
名為鷹的男人,伸出了手,想與新人握手。
得知他是醫(yī)療忍者,鷹的臉上明顯回暖不少。
組織的宗旨是為每一位成員復仇!
用組織的力量去復仇。
一位弱小的隊友,意味著他不會對組織帶來幫助,而組織卻需要替他執(zhí)行復仇計劃。
不過新人是醫(yī)療忍者就不一樣了。
鷹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他還有血海深仇未報。
鷹是夜組織的第二位成員,首領尋找的第三位成員,是為了能讓鷹活的更久。
鷹其實很感動。
“以后就叫我蝙蝠吧。”
植野神宮思索著,想了一個自己要用的代號。
其實說真名好像他也不在乎。
“快跟上,你們都有代號了,那以后就叫我夜鼠吧?!?p> 前方,面具男催促起兩人,同時為自己也取了一個代號。
湊齊三人,夜組織終于成型了。
接下來,他們的目標是匯聚更多實力強大的隊友。
復仇!
——
黝黑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點,它們仿佛在偷窺著人世間的秘密。
偶爾有流星劃過夜空,為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活力。
而許愿的人在哪兒?無人知。
萬籟俱靜的夜,世人或許早已熟睡。
不過,在木葉的某處密室里面。
一張橢圓型的圓桌兩邊,此刻卻仍然坐滿了人。
漆黑的密室內(nèi),沒有通電,火燭的橙色光輝在席間眾人的臉上閃動。
凡是可能會妨礙到行動的人,眼下都被他們調(diào)離了村子。
那件準備很久的計劃,今夜是最重要的拍板時機。
當被繃帶纏繞著半邊身體的男人說完一段之后。
席間在座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繃帶男對面的老者臉上。
老者的表情似乎很沉重很糾結。
嗯,一如既往的糾結。
類似的會議,已經(jīng)召開了不下十次。
每一次都是輪到拍板的時機,被他否決了。
他不是獨裁者,在座的人都在給他壓力。
但他確是決策者,只有他才能最終拍板確定計劃是否執(zhí)行。
“當”
“當”
“當”
老者輕輕敲了幾下桌面,嘴唇微微動了動。
他再一次否決了眾人的提議。
而老者對面的繃帶男,很不爽,他的不滿寫在了臉上。
“你會后悔的!”
甩下一句狠話,繃帶男帶著一眾白衣老者憤然起身,神色決絕的欲要離開密室。
“計劃我會執(zhí)行,希望你不要插手。”
當繃帶男走到密室門口的時候,回過頭,語調(diào)平淡的說了一句。
“大人?”
老者身后的一名貍貓面具忍者,似乎對那繃帶男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當即對老者詢問道。
氣氛有些緊張,似乎只要老者輕輕點頭。
老者身后的人員就會對那繃帶男動手。
“由他們?nèi)グ??!?p> 老者只是嘆了口氣,對身后的一眾黑衣面具人擺了擺手。
誰對誰錯,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不想讓事情到達無法挽回的地步。
或許他是對的,是自己太軟弱,太仁慈。
“我們走?!?p> 而繃帶男只是甩了甩袖袍,對跟在他身后的幾名老者說道。
面上一副根本沒把那些黑衣人看在眼里的神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