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給我拿下!”為首的士兵長大聲吼道。
幾十個士兵立刻就將幾個老人包圍起來,全部氣勢迸發(fā),氣機鎖定,不讓他們有任何動作。
老管家臉色蒼白,但還是強作鎮(zhèn)定,裝可憐的開口說道:“兵長大人,你這是要做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們這些普通老人?!?p> “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穿得這么光鮮的普通老人。”兵長“嗤”的冷笑一聲,表情帶著譏諷,“你們是不記得這些年對老百姓們剝削有多嚴重了吧?這條貧民窟的人都是舊衣服縫縫補補省著穿的,哪像你們,明明是在逃亡都不忘記穿這么好。
還是說忘記不了以前欺壓老百姓時的風光才偷偷摸摸穿這樣的?嗯,我認得你,你是匡家的大管家,居然捉到大魚了!”兵長一邊嘲諷拉滿,一邊打量著老管家,恍然說道。
老管家表情幾次變化,連忙低下頭避開對方視線,“兵長大人說的什么話?恐怕是認錯人了吧?!?p> “我怎么可能認錯,說的就是你!”兵長又“呵”了一聲,看向旁邊那小廝打扮的探子。
“我們?nèi)欠怄i,對所有人都盯緊提防的,早就看這家伙鬼鬼祟祟的很可疑了,跟著他果然找到了一個窩點。
哈哈,你們現(xiàn)在不承認無所謂,等在這里搜到證據(jù)了,由不得你們不承認了?!?p> 兵長說著,視線忽然落在桌面的那張地圖上。
老管家心里咯噔一下,表情快速變化幾下,立刻抄起地圖,氣勢迸發(fā)就要強闖出去。
他留意這些士兵,雖然人多,但實力都并不算高,頂多是玄靈境的層次,畢竟這些年在匡家明里暗里的淫威下,城主府積弱,想要培養(yǎng)或者招攬有實力的士兵都沒有那個能力。
這張地圖標記有剩余的根據(jù)窩點,如果被城主府收走的話,那么殘余的窩點就會被剿滅,匡家殘余勢力就會徹底失去希望,真真正正的再沒有任何翻盤機會。
老管家氣勢爆發(fā),地靈境的修為肆虐展開,沖向這里唯一的大門。
兵長冷笑一聲,沒有阻擋,甚至主動讓出道來,讓人就這么沖了出去。
幾個匡家老臣同樣氣勢迸發(fā),想要緊跟老管家的步伐,但門后突然傳來幾道強烈的氣勢。
劇烈的轟鳴聲響起后快速消失,老管家?guī)еz的頭顱從門后面猛地拋了進來,在地上滾了兩下停下,眼睛睜大,好像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死不瞑目。
“想逃?我們城主府這些年是積弱了點,但架不住全城的人都不想匡家繼續(xù)留下來啊,特地派了高手過來協(xié)助調(diào)查,哈哈,還想不想逃了?我給你們機會?!?p> 兵長抬手,讓其他士兵們都讓出道來,將唯一的出口空出。
看著那個大門,又看著地上的那顆頭顱,剩余的匡家老臣們身體顫抖,臉色慘白無血,跪倒在地。
“不逃,我們不逃了。
我們投降,會將匡家剩下的據(jù)點提供出來,那里有匡家這些年收刮的民脂民膏,請大人放過。”
這些以往不可一世的匡家老臣求饒說道。
失去了家主、陳家?guī)椭鬟€有陳家?guī)偷牧α亢?,他們本來就沒有什么底氣,這些天被窮追猛打,更加是惶惶不可終日。
而且還聽到匡家少爺?shù)乃烙?,他們徹底絕望,不敢再有任何反抗。
…………
繚繞的云霧撥開,一座潤薄絲滑的大陣如同倒扣的琉璃碗,將數(shù)十座山峰籠罩在內(nèi)。
陽光照耀下的大陣折射淡淡的七彩光芒,一股股肉眼可見的靈氣在大陣中飄蕩。
山巒處,靈禽珍獸游蕩其中,云霧間,幾道身影驚鴻一現(xiàn)。
在山巔之中,一座座輝煌的宮殿坐落在上,其中九成的主色調(diào)為赤,隱隱約約有通天一樣的火浪彌漫而起。
在眾山峰中最為拔尖的那一座,那最為宏偉的宮殿也坐落在上面,彌漫著滄桑久遠,難以言喻的磅礴之感。
火陽宮,這里的名字。
二宮四宗,東部圣地之一,哪怕只是遙遙看上一眼也會立刻將這里和凡俗之地區(qū)別開來。
在眾多山巒中,偏右側(cè)的一座山門宮殿,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執(zhí)事殿。
這是宗門內(nèi)管理事物的地方,不管大小雜務、任務派放還是和外界的諸多事宜,都由執(zhí)事殿一應管理。
而除了掌門還有極個別修為極高又非常喜歡閉關的長老外,幾乎所有的弟子都要在執(zhí)事殿里面輪值,以熟悉宮內(nèi)事物,加速融入宮中,成為火陽宮真正的一份子。
不是兩袖清風,拍拍屁股就走,無牽無掛的那種。
執(zhí)事殿外,一道長虹呼嘯降落,化作一個穿著火色長袍的尋常弟子,快步進入殿中。
他立刻繞過大堂,進入到內(nèi)堂里面,在一處內(nèi)室前停下,躬身一拜,朗聲開口:“弟子張有德,求見執(zhí)事長老?!?p> “進來吧?!笔覂?nèi)低沉的聲音傳出。
張有德聞言開門進入,便看到在室內(nèi)諸多書卷里面坐著一位中年男子,面容沉穩(wěn),如泰山崩于前也不會動一絲聲色。
他只是看了對方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xù)看著手上的書卷,不時抬手寫劃著什么。
“有德,我記得你是去參加白長老的歷練,怎么,歷練已經(jīng)結(jié)束,和其他人一起回來了?”執(zhí)事長老淡淡問道。
“稟長老,歷練是結(jié)束了,不過其他人還在歸途當中,只有弟子一人先行回來報信了。”張有德稟報說道。
“先回來了?其他人怎么了?”執(zhí)事長老抬頭,眉頭微皺。
“是這樣的,此次歷練兇險,就連帶隊的陳圣女都遭遇意外,受了很嚴重的傷勢,不過性命無礙,正在一邊回來,一邊療傷當中。
但火靈舟是白長老借予陳圣女使用的,靈識綁定,我們這些普通弟子沒有辦法隨便調(diào)用,所以回來的有些慢了,因為弟子修行身法快的原因,所以先行一步回來報信?!睆堄械氯鐚嵳f道。
執(zhí)事長老聽著前半句眉頭皺得更緊,不過在聽說到性命無礙后,眉頭才松開了一些。
圣女安??墒菍m門大事。
不過雖然表情有變化,但沒有太過夸張,畢竟這位執(zhí)事長老掌管宗門內(nèi)大小事務,什么大場面沒有見過,早就練就了一顆金剛不壞的穩(wěn)心。
“歷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上報上來?!?p> “弟子已經(jīng)在途中做好記錄,請執(zhí)事長老查看。”張有德雙手呈上一份書卷。
執(zhí)事長老抬手一招,書卷震動中倒飛出去,落入他的手中,打開一翻,將全部內(nèi)容映入眼簾。
雖然和投資人的日常報告不可同日而語,但這內(nèi)容量也是不少的。
片刻后看完,執(zhí)事長老眉頭皺了幾次后重新松開,還是沒有太大表情,沉吟片刻后,將書卷收起。
“途中沒有遇到鄭家的人吧?”執(zhí)事長老問道。
鄭家就是鄭元的家族。
張有德?lián)u搖頭:“沒有,弟子為了報信迅速,一路過來,沒有和其他弟子多說話?!?p> 他知道里面的內(nèi)容是什么,所以在給執(zhí)事長老前,不敢輕易做出可能泄露的事情來。
“這樣就好,鄭元此人罪行累累,更是企圖做膽大包天之事,此事絕不能姑息,等到證人們回來,就參鄭家一本,以儆效尤。”執(zhí)事長老說道。
張有德神色一喜,點頭稱是,正要離開,但才想起什么似的,腳步又重新停下,看向執(zhí)事長老。
“對了,弟子途經(jīng)過白靈峰的時候,白霄長老讓我?guī)г?,說近期會招一個弟子,需要入執(zhí)事殿檔案里面。
這是那名弟子的信息,需要執(zhí)事長老親自過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