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水流聲在空曠的通道中回響,隱約可以聽見噠噠的腳步聲。
在通道的盡頭出一藍一黑現(xiàn)兩名少女,改變了通道內(nèi)單一的顏色。
撫摸著墻壁亞里沙一邊踩在黑色鐵板上一邊環(huán)視四周。
灰色的巖石環(huán)繞在二人的周圍,周圍全是水聲,從進入隧道開始周圍只有火把照明,還是阿卡狄拿著火把一路照明過來的。
不配置光源,也不配置守衛(wèi),這里對于管理那些巫術(shù)遺產(chǎn)的地方來說,并不是太過合格。
不過,事情可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扭過頭,亞里沙透過昏暗搖擺的火光看向入口那用棕色合金包裹的厚重鐵門。
入口在教會總部的不遠處,而且還是如此堅固,簡直就像故意把人吸引進來然后堵住出口的感覺。
“亞里沙,這里就是教會存放那些異端技術(shù)的地方,你想要的東西就在那里?!?p> 鐵皮路消失被土路取代,而在土路上方立著數(shù)個展示柜,上面放著保護用的玻璃罩,而在罩子中正是異端技術(shù)的結(jié)晶。
在黑衣修女的帶領(lǐng)下,藍衣的騎士少女在各種展示柜中尋找著自己想要那只女巫之手。
“阿卡狄,話說我們現(xiàn)在是在位置是在哪里?”
“應(yīng)該是河流的下方?!?p> 阿卡狄看著上方顏色逐漸加深的巖石開口。
即便她身為戰(zhàn)斗修女隊的隊長依然不清楚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只聽前輩稍微提到過一些,至于具體位置,應(yīng)該只有安德森神父那個等級的人知道吧。
亞里沙點了點頭結(jié)束對話,她大概明白這里怎么回事,只要這里一旦淪陷就關(guān)閉前門,然后炸塌上方,讓河水涌進來將對方淹死,即便淹不死也能讓大水摧毀異端技術(shù)。
按照技術(shù)上來說不合算的東西,在人情上卻是合情合理,畢竟人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就顯得可有可無了。
不得不說,制作這個設(shè)施的人,計劃的很不錯。
不過亞里沙這次來可不是來搶奪異端技術(shù),她是光明正大的借用的。
找出她想要的手,打開玻璃罩從其中取出女巫之手。
取出以后,女巫之手動了兩下,握住亞里沙的手,將其帶入回憶之中。
“這里是....”
亞里沙從床上起身,環(huán)視四周,想要搞清楚自己在哪里。
周圍都是石壁,隔音效果很好,墻壁上粉刷著白漆,房間中央是一個用石頭制成的火爐,直接一個煙囪。
右邊墻壁上有著一個窗戶,正面墻壁上有一扇門,這應(yīng)該就是唯二的兩個能夠和外界聯(lián)通的地方。
而房間內(nèi)部設(shè)施極為豐富,左邊墻邊是一個擺滿了書的書架,窗戶下是一個擺放著工作用品的工作臺,還承擔著寫字的責任,筆和紙張還放在上方,還有一個煤油燈。
如果說工作臺是負責研究和進行精細操作的地方,那門邊的工作車床那就是用來加工的用品了,巨大的機器用具都放在其上。
轉(zhuǎn)過身看像火爐,火爐邊上放著一張床,而在床的上方掛著一個畫像,畫的是一位白金色秀發(fā)紅眼的漂亮女士。
跟我一樣的紅眼....
亞里沙不自覺的走過去,踩在床上伸手去觸摸畫像,同時拉近距離仔細端詳畫中女性的容貌。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自身下響起,亞里沙一個后跳從床上跳到地面。
一個男人從床上坐起,用手帕遮住口鼻劇烈咳嗽了好幾下。
“咳....咳咳!”
啪的一聲,灰發(fā)女士打開門從外面沖進房間,徑直來到男士的面前。
女巫薇拉竟然對這個男人這么上心他到底是誰?
“皮耶羅先生,別著急藥在這里!”
從一旁的工作臺上拿過注射器,薇拉對著被稱為皮耶羅的男士注射藥物。
也許是藥物起了效果,沒過多久咳嗽就得到了抑制,男士的呼吸也恢復(fù)正常。
男士開始伸手開始摸向一旁的工作臺,似乎在尋找什么物件。
薇拉露出微笑,伸手拿過眼鏡遞給皮耶羅。
“多謝,薇拉,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早上八點多,男主人,不過是個大陰天,但沒有下雨?!?p> 走到火爐邊點燃火爐,將窗戶打開,讓房間重新變得干燥。
潮濕的環(huán)境對于男士的病癥治療不利。
“感謝你的照顧,但這些藥物也只是緩解我的癥狀而已,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p> 下床穿著睡衣走到工作臺旁邊,皮耶羅拿過鋼筆開始接上自己昨天沒有完成的部分。
而薇拉似乎對于這種事情已經(jīng)完全習慣,拿過毛巾開始給皮耶羅擦臉。
同時盡量不去影響對方手中的動作。
在擦完臉以后帶著毛巾離開屋子后五分鐘帶著咖啡和面包重新回到房間,薇拉將早餐遞給皮耶羅。
她端過來的食物如果沒有她提醒的話,皮耶羅估計得過上好久才吃,所以她必須在一旁監(jiān)督才行。
薇拉很清楚什么讓她的男主人如此近信息盡力,乃至于廢寢忘食,為了為她的女主人研制最新的發(fā)條戰(zhàn)士。
那是她女主人夢想成功的關(guān)鍵,也是男主人證明他科技成就的關(guān)鍵。
所以男主人即便身患重病不吃不喝也要將其研發(fā)出來。
想到二人之間雖然沒有見面但還是不斷的為彼此考慮,這令人羨慕的愛情羈絆讓薇拉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啪!】
杯子摔落在地上的聲音突然響起,薇拉立刻收起笑容滿臉嚴肅看向自己的男主人。
皮耶羅暈倒在工作臺上,咖啡落在地上撒了一地。
立刻扶起皮耶羅到床上,薇拉再去準備了一只新的注射劑給皮耶羅注射。
“呵...咳咳咳!”
過了一會,皮耶羅恢復(fù)意識,從床上坐起。
“沒事吧,男主人要不好好休息一下,您的身體也無法支撐您繼續(xù)高強度繼續(xù)工作了!”
“區(qū)區(qū)重癥根本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的時間不多,即便休息也沒有辦法恢復(fù),倒不如趁這些時間將事情完成?!?p> 抬起頭看著上方的畫像,皮耶羅露出微笑。
薇拉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上方的畫像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雙臂摁在灰色補丁床單上強撐起身體,皮耶羅從床上坐起看著面前的灰發(fā)女士。
“其實也是想要補償一下克拉娜吧,當初是她認可了我的才能,救贖了什么都沒有的我,讓我重新?lián)碛辛艘磺?,但我卻無法報答她,甚至連陪著她都無法做到……”
咳的一聲血液從喉嚨噴出落在被子上。
灰發(fā)女士立刻又給他準備了一只新的注射藥劑,但皮耶羅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
“我已經(jīng)無藥可救,什么都挽回不了我的身體,而現(xiàn)在我只能用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來稍微協(xié)助一下克拉娜的計劃?!?p> 指了指工作臺上的筆記,皮耶羅繼續(xù)出聲。
“那些東西是發(fā)條戰(zhàn)士的啟動條例和行動協(xié)議的修改方式,講這些帶給克拉娜,薇拉…一切…就靠你?!?p> 薇拉聽完后,走到窗邊的工作臺上拿起筆記仔細查看。
上面墨水已經(jīng)完全風干,時間上來說已經(jīng)完成有一段時間了。
“這個筆記應(yīng)該是您很早以前就完成了吧,那您為什么還要那么拼命的工作,您到底在準備什么?”
“為了幫助我留下的存在啊,我生命的延續(xù),我和克拉娜愛情的…結(jié)晶?!?p> 視線再度回到掛在床上方的掛畫,皮耶羅露出懷念的表情。
比起皮耶羅的懷念,薇拉的表情變得非常精彩。
“女主人懷孕了?什么時候的事,懷孕多久了?!”
“9個月了,不過雖然已經(jīng)懷孕,但克拉娜現(xiàn)在依舊和當年一樣,光彩照人,不像我已經(jīng)是風中殘燭了……咳咳咳!”
男士猛的彎腰,鮮血從口中噴出,落在被子上染紅上方的部分。
“皮耶羅,別說了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
“不,我沒有多少時間了!請讓我把話說完....”
抓住薇拉想要摁下自己肩膀的手,皮耶羅的呼吸又因為運動變得沉重。
感受到男士的決心以后,薇拉放棄了讓皮耶羅聽從自己乖乖去休息的計劃。
她也想要聽聽能夠讓眼前這位科學家做出這種判斷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我和那位存在見過面,他似乎對于我和克拉娜的孩子十分感興趣,在那個男人的干涉下,我們孩子的未來肯定會出現(xiàn)問題,為此我為她準備了一些她會用到的道具留在這個工作室?!?p> 將掛在脖子上的鑰匙從脖子上取下,皮耶羅將其放入薇拉的手中。
而后指了指遠處的門,繼續(xù)開口。
“這個地方的門,除了必須持有這把鑰匙以外,更關(guān)鍵的是必須有密碼才可以打開,密碼就是我們孩子的生日,咳咳咳...”
話音落下皮耶羅咳嗽的更加嚴重,但卻沒有松開薇拉的手。
薇拉看了看一旁的注射器,將其放在工作臺上。
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她的男主人應(yīng)該是不會讓薇拉給他注射藥物的。
“呼...呼...看來時間真的是不多了,薇拉在我離開后,將我的骸骨制成護符,這樣我就能永遠留在克拉娜的身邊保護她?!?p> “女主人是不會允許我這樣做的,她更希望您能得到安息?!?p> 薇拉想要掙脫開皮耶羅的手臂,拒絕對方的請求。
但對方那瘦弱的手臂此刻卻像有著千斤之力讓她無法掙脫。
“拜托你,不要告訴克拉娜,這是我唯一的請求,現(xiàn)在沒有辦法辦到的事情,至少讓我在離開后可以辦到,這是我唯一的愿望。”
皮耶羅充滿決心的雙眼直視著薇拉的雙眼,那堅毅的眼神讓薇拉不由得移開視線。
她沒有辦法拒絕更沒有辦法踐踏這個男人的決心。
明明是一個經(jīng)常偷窺女澡堂的色批,明明是一個因為研究結(jié)論不同就想要和其他人決斗的莽夫,明明是一個被人稍微威脅就什么都說出的軟弱之人。
為什么在這一刻會如此堅毅,如此的充滿決心?
這也是克拉娜大人帶來的影響嗎?
“好吧,我會滿足您的愿望,男主人,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您的孩子無法來到這里呢?”
“她回來的,我的女兒會來到這里取走我為她準備的東西,在10年或者20年后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