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這天的風刮得很急,也不知哪家的褲衩子晾曬時沒有夾緊,被風吹得四處起舞,惹來一眾白眼。
湯若遠摟著白夢坐在陽臺,輕輕笑著那條飛遠的褲子,他們將視線望向遠方的一片海岸,金色沙灘在晨曦下閃閃發(fā)光,溫柔的海風好似妙齡女子,正蕩著秋千,掀起一層層藍白花邊的裙擺。
湯若遠寵溺地撫著她的秀發(fā),輕聲說道:“小夢,這里的風景你喜歡嗎?”
白夢淡淡回應(yīng):“喜歡?!?p> 思慮許久,湯若遠端起玻璃桌上的瓷杯:“之前我們住的那里,陽臺外的風景是一棟破舊居民樓,你還記得嗎?”
白夢點點頭:“記得?!?p> 湯若遠:“那是我曾經(jīng)的家?!彼疽詾樽约翰粫賹θ魏稳颂岬竭@些事,提到那個人,卻沒想到如今這般輕松地說了出來:“我和我的母親,在那里度過了一段艱難又溫馨的日子,她是一個很溫柔漂亮的女人。”
白夢靜靜聆聽著,一言不發(fā),只是用手掌輕輕撫慰他的手背。
倍感溫暖的湯若遠舒心一笑:“我以為那種日子會永遠離我遠去的?!彼D了頓,用炙熱的目光看向她:“而今我好像重新?lián)碛辛恕彼脑捯魟偮?,白夢便又將頭埋進他的胸膛,回應(yīng)以他溫暖的懷抱。
這時,一個電話打破眼前的寧靜,公司召開緊急會議,他不得不臨時趕回去,白夢將他送上車,走時叮囑她千萬別一個人走太遠,可湯若遠的車前腳剛走,一輛粉色跑車便從車庫的另一頭倒了過來。
“喂!”正準備離開的白夢聽到一聲呼喚,一轉(zhuǎn)過身就見一副奇怪的場景。
湯若庭一米九的身高卡在低矮的座椅上,顯得極其滑稽,副駕上坐著一身朋克風格的湯婉。
白夢冷漠地打量了他們一眼,道:“這車不適合你。”
湯若庭像是被說中心事,轉(zhuǎn)頭瞪了湯婉一眼,好像在責怪她,想必這車是湯婉的,但很快,他迅速下了車:“我們有話跟你說。”
白夢笑道:“你們還真是哪里都找得到呢。”
湯若庭:“我們當然能找到,你能平安無事,不過是因為我哥去找了董事長做了擔保的?!?p> 白夢:“什么擔保?”她的心里跟明鏡似的,卻還是裝作疑惑的樣子。
湯婉搶在前面搭話:“這個你不用知道,還是請我們上去坐坐吧!”
湯婉此次來,必定有目的,她也想知道他們要鬧什么名堂,便帶著兩人回了家。
一進門,湯婉便拉著她上下打量:“我越看越覺得……你的背影,真的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闭f完,她仔細盯著白夢的臉看,白夢有些慌亂地轉(zhuǎn)身:“很多人都這么說過。”
一直在里外觀察的湯若庭趕忙搶過話:“我知道是誰!”他早就有同感了。
暗處的黑衣細細打量著湯婉,竟從她的身上看不見任何力量,這怎么也不像是異族,他還是雙手做勢催動妖力向著湯婉發(fā)出,就在靠近她的一瞬間消散,但湯婉的樣子又像是一點沒發(fā)覺。
“有什么話,你們就快說吧。”白夢禮貌地給他們倒了茶水。
湯婉倒是一言不發(fā),仰在沙發(fā)上,湯若庭見狀只有自己開口:“我哥今天其實是去相親了,要想保住你,他就必須得聽董事長的話?!彼屑氂^察著對方的反應(yīng)。
白夢只是垂了垂眼皮,這樣子不意外也不傷心。
湯若庭見狀有些生氣:“你怎么沒點反應(yīng)?我哥可是為了你!”見對方還是沒多大反應(yīng),他反到想明白了:“原來你不在乎啊!你是為了錢吧?”
再次抬起眼皮時,白夢已經(jīng)含著眼淚,她輕聲道:“我們現(xiàn)在能在一起,都做了很多犧牲,放在古時候,你們是高門大戶,我無法高攀,我不求有什么結(jié)果,也不求能獲得什么,只要能在短短時間里,追求自己想要的?!?p> 湯若庭皺著眉頭,聽得是一頭霧水:“什么?你犧牲了什么?什么短短時間里?”
白夢站起身,直接下達逐客令:“你們要說的我已經(jīng)了解了,你們請吧!”
感到莫名其妙的湯若庭就這樣被趕了出來,他今天來其實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哥哥和這個女人過著什么樣的日子,竟將自己完全拋諸腦后。
再加上他也去了公司上班,便順口答應(yīng)了湯婉的邀約。
他方才進門,看到那個陳設(shè)樸素卻相當溫馨的家時,竟有點想住進去,這樣一個有哥哥的溫暖的家,也該有自己的一份?。?p> 他突然想到與湯若遠住一起時的諸多禁忌,當即又搖了搖頭,其實自己還是適合富有又自由的生活。
告別湯婉,他又約了朋友玩樂。
正和黑衣講述接下來計劃的白夢,又聽到一陣敲門聲。
是湯婉。
“你怎么又回來了?”白夢藏起眼中的恨意。
湯婉:“我想跟你做個交易?!彼戎吒?,徑直進了門坐下:“我跟你交換秘密怎么樣?!?p> 白夢:“我沒有什么秘密?!?p> 湯婉:“我有?!?p> 白夢:“可我沒興趣知道?!?p> 湯婉不緊不慢,那目光好像已經(jīng)將她看穿:“你很愛我哥吧。”見白夢沒有說話,她滿意地笑了笑。
藏在一旁的黑衣撇撇嘴,她演得有那么像嗎?
湯婉:“第一個秘密,湯若遠是湯正元的親生兒子!”
聽到這話,白夢故意表現(xiàn)出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的驚訝樣子,湯婉滿意地點點頭,雙方見狀都很滿意。
她從包里掏出電子煙吸了一口,淡淡的薄荷香味的煙霧便彌漫兩人之間,“所以,如果不能拆散你們,我那個喪心病狂的爸爸,可能會想辦法害你!”
白夢緊緊撰著拳頭:“所以我爸……”
湯婉儼然一副得意做派,好像這是多么光榮的事,她點點頭:“當然。”
見她那副樣子,白夢強忍著惡心回應(yīng)她:“他是你爸爸,難道你還會幫我不成!”
湯婉笑了笑,她舉起手:“這就要說道第二個秘密,因為我才是那個野種?!?p> 她毫無所謂的樣子好像在說一件根本不關(guān)于她的事實:“所以,我不想他好!他不愛我媽媽,也不放過她,把她關(guān)在家里,帶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惡心她?!?p> 這些看來都是家族的丑事,卻被她以及其輕松的口吻訴說著。
“我要報復(fù)他!他最愛錢和名,我就要讓他二者皆失?!彼栽幃惖谋砬樾χ粗譂B人:“你不想為你爸爸報仇嗎?只要湯正元垮了,你和我哥才能在一起??!”
其實湯婉只不過是想利用她,就算湯正元倒了,她也不會讓湯若遠和白夢在一起。
俊朗優(yōu)雅還帶著少年氣的湯若遠,第一次站在她面前時,她就深深淪陷了,為了他好像能做任何事,但是世俗不會認可。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有湯婉的幫助,計劃當然會進行得更加順利,可是眼前這個沒有死的罪魁禍首呢?要如何得到最后的懲罰?
白夢搓揉著指尖,顯得十分難堪的樣子:“這樣做會傷害若遠的。”
大尾巴狼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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