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面的人聽著,不想死就馬上下車!”
車輪已經(jīng)被打爆,不下車又有什么辦法呢?此時的雨勢漸漸小了,幾人走下車,就被一群擁有精良武器的雇傭兵圍住,黑壓壓的槍口對著。
這時,人群里走出一個人......
“呵呵!”諂媚的笑聲掩在雨滴聲里,有些滲人。
劉聰心抬頭一瞧,原來是妝容精致笑得十分傲慢的宋歡。就這個架勢,不是找到了靠山是什么?
“劉聰心吶劉聰心,你終究是跑不出我的五指山的?!彼朴瓶拷鼛兹耍喙庑表?,卻不見最想見的那個人。
書盛看著伍初糖被雇傭兵嚇得一屁股跌坐進泥地里,滿臉怒容即將爆發(fā),但楚成溪不在,因為門規(guī)又不能對人露本,單靠武力又打不過這些冷兵器,這才強壓下怒氣。
“宋歡,你無非就是沖著我來的,不用為難他們吧?!眲⒙斝难銎痤^,對上宋歡高高在上的得意眼神。
“是!也不是。”宋歡說完,目光四下追尋,“那位俊俏的小哥呢?!?p> 好家伙,原來是貪戀男色。
劉聰心明白她的來意,當即說道:“他早就已經(jīng)和我們分開走了!你不必找了?!?p> “你們不是一起的嗎?你想騙我?他肯定會來的!”她幽幽一笑,要不是在偏遠地帶,她也不敢輕舉妄動,但是這荒郊野嶺,不就是老天給了她一個胡作非為的機會嗎。
宋歡詭異一笑:“把她們都帶走!”
一群雇傭兵將幾人的頭上套上黑布押上車,它們只感受到汽車顛簸了許久,最后進入一處土墻圍成的樓里。直至頭套被粗暴扯開,刺眼的光線刺入眼里,劉聰心瞇了瞇眼睛,慢慢適應后,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灰色土墻圍成的小房間,那個司機大哥、書盛和伍初糖在她旁邊,這個房間里除了一盞明晃晃的大燈之外,啥也沒有。
幾個雇傭兵將她們丟進來后,就退出了房間,架著手里的槍,輪番守在門口。
那個司機大哥已經(jīng)嚇得不敢說話,心想著難怪這幾個人半夜逃命,果真犯了什么事兒,伍初糖靠在書盛肩頭,始終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而書盛則時不時出言安慰。
也不知道楚成溪能不能找過來,但想到宋歡有意要找他,那就必然會留下線索,現(xiàn)在的她們只能等待時機,畢竟門外那些真槍實彈可不是鬧著玩的。
許久,大門再次打開,宋歡俯身進入小隔間,蔑視的眼神掃過幾人,最后定格在劉聰心身上。
宋歡故作親昵:“聰心,來,我們老朋友說說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大家都在她手里,她縱然心有傲氣,現(xiàn)下也只得乖乖就范。
幾人駕著槍將劉聰心帶到一間裝修精致豪華的大別間,中間一張白色大床格外醒目,壁掛名貴油畫,白色床幔隨風擺動,陽臺上望出去,整個小鎮(zhèn)一覽無余,明黃色的燈火將小鎮(zhèn)勾勒成一條彎彎的月,這里倒是個度假的好地方。
宋歡解開披肩,輕輕坐到床邊,半露的飽滿酥胸以及掐指一掌的細腰和細長的大白腿,妖嬈身姿,讓人不禁想到一個形容詞——蛇蝎美人!任誰見了都得咽一咽口水。
當時在舞團,她就是絕頂?shù)纳聿膿碛姓?,但也是因為身材問題,不管她如何努力,總是趕不上其他人,總是跳不了大角色。
“你離開舞團了?!眲⒙斝穆氏乳_口,想著聊聊舞團拉近一些距離。
“那種地方有什么好留的?!彼螝g從包里挑出一支煙,斜睨著被粗暴丟在地上的劉聰心笑道:“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日子,是你能比的嗎?”
劉聰心:“確實是好日子,不過我從來沒想過和你比。”
宋歡吐了一口煙圈,“你是覺得我不配和你比吧?”還沒等劉聰心否認,她又緊接著開口:“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灰頭土臉的樣子,穿的什么大媽款裙子?你究竟還有什么傲氣!”
劉聰心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就能猜測到她此刻的墮落,在激怒人方面,劉聰心也一直是一把好手,但現(xiàn)在她的每一句話都關系到大家的生死:“宋歡,我確實從未想過和你比,相反,我曾十分敬佩你,你也曾經(jīng)那么努力?!?p> 果然,她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努力有什么用!”她猛地站起來:“我也曾經(jīng)以為,只要靠自己,一定能擺脫那樣的家,擺脫大家對我的嘲笑和鄙夷!可我就因為沒家世沒背景,永遠在底層徘徊,我努力過了!可我得到了什么!”
“你只是機會沒到,你不該這樣放棄?!眲⒙斝囊娝挥|動內(nèi)心,也總算找到些突破口。
“你的能力強,還有幕后推手!你都走捷徑了,我為什么不能更簡單一點!”宋歡將煙頭狠狠戳進水晶煙灰缸里,發(fā)出滋滋的聲響。
“那件事情,我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呵呵!”她鄙夷地盯著劉聰心,突然眼底閃過一抹譏諷:“隨你怎么說,這不重要!在大家眼中,你就是走了捷徑,大家都不在乎真相,她們只在乎你掉下神壇,陷入泥濘時的窘迫,如你所見!我也一樣。”
劉聰心沉默著沒在說話,宋歡計上心頭,又往她心上狠狠扎了一刀:“誒!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們早就發(fā)現(xiàn)湯婉和蘇快之間……我們所有人都沒有告訴你,就是等著有一天看你的笑話?!?p> 現(xiàn)在知道這些,劉聰心已經(jīng)無所謂了,在她坦然赴死的那個法庭,她就將過往拋下,盡管回想起來隱隱哀愁,但對她的殺傷力已經(jīng)不足為懼了。
宋歡說完,興致勃勃準備觀賞她痛苦流涕神色的樣子,卻發(fā)現(xiàn)她并無半點神色變化,本來稍稍緩和的心情,頓時又怒火中燒:“真是個蠢貨!你現(xiàn)在是失蹤人口,警察都放棄找你了,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你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劉聰心抬起頭,對著她輕輕一笑:“你把我叫過來,難道就是想看我痛哭流涕嗎?”雖然她是仰視宋歡,但此刻的宋歡被她盯得莫名發(fā)慌。
她咬咬牙,沖到桌邊從包里掏出一把小手槍,直直對上劉聰心,慌亂中打碎了桌上的瓷瓶。
她將槍口正對著劉聰心,但劉聰心的目光依舊不卑不亢,漆黑的眼眸像是無盡的深淵。
“砰!”
宋歡開了一槍,卻只是打中劉聰心身后的墻,劉聰心其實預料到了,似乎覺得宋歡并沒有壞到那個程度。
這時,大門被撞開,幾個雇傭兵沖了進來,他們可不能讓財主死了。
宋歡卻怒罵,將他們趕了出去。幾個雇傭兵隨即退出房間,將門再次關上。宋歡再次坐到床邊,步子帶著些許落寞:“劉聰心,你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討厭!下一次,我一定結結實實在你胸口開個窟窿!”她的話音剛落,桌上的手機便劇烈震動起來,她看見手機的一瞬間便緊張起來,迅速跑過去接起電話。
她清了清嗓子,盡量使聲音嫵媚:“喂?董事長?!?p> 一個深沉的男聲從電話另一頭傳出:“你在哪兒?”
宋歡緊張地看了看劉聰心,并不斷減小手機音量:“我在礬山小苑?!?p> “兩個小時后,我會過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然后她的臉上明顯掛上一層憂慮。
劉聰心垂了垂眸:“怎么?你的金主要來?”
宋歡冷哼:“用不著你操心?!?p> 劉聰心笑了笑:“你的金主是湯正元吧?”
此話一出,宋歡身體一陣緊縮,渾身發(fā)麻,“你胡說什么!”
劉聰心本來只是猜測,但從宋歡的反映來看,是沒錯了,“我聽到聲音了,”宋歡聽后面色如糠,莫名覺得有些羞恥,可能是因為他是自己同學的爸爸吧,也是眼前這個人從小看著長大的人。
劉聰心笑了笑:“湯正元情婦眾多,想來你也不知道他會來找你吧?!?p> 湯正元為了維護自己在外界的形象,會把情婦養(yǎng)在離他很遠的地方,每次因公出差,就能就近選擇,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情婦,而前幾天湯正元才找了她,想著怎么也不會那么快。
“你知道了又怎么樣?他儀表堂堂,有錢又大方,身體也不比那些年輕小伙差!”宋歡干脆也不藏著掖著了,但僅存的羞恥心還是讓她憋紅了臉。
劉聰心輕蔑地盯著她:“那你還想打那個帥小哥的主意?你就不怕被湯正元知道了?”
宋歡似笑非笑,她當然害怕,只是……最近這幾天湯正元最近都不會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