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徹底掰了
面對這樣的態(tài)度,顧夭夭無奈的笑出聲來。
大概是顧明辰站的時間久了,又或者避開顧夭夭的動作太大,身子一歪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兄長?!鳖欂藏矅樀内s緊去扶。
旁邊伺候的丫頭瞧見了,也加入了扶人的行列。
“滾!”顧明辰猛的推開眾人的手,用胳膊撐著身體,慢慢的往上。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一次次爬起,一次次的摔倒,終于在第九次的時候,緩緩的站了起來。
顧明辰回頭看了顧夭夭一眼,隨即輕笑出聲,“嚇到你了,你該是不知道,顧家還有我這樣的人?!?p> 顧夭夭的眼睛有些發(fā)酸,隨即搖頭,沖著顧明辰淺淺的笑了笑,“這樣如何,你永遠是顧尚書唯一的兒子,是這顧家未來唯一可指望的男丁,單就這個身份,就多少人沖破頭顱都得不到?!?p> 顧明辰顯然沒想到顧夭夭會這么說,他一直以為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可卻沒有想過,就這些東西卻是旁人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高度。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多謝?!?p> 到底還是沒讓人去扶,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因為腿腳不方便,他走的速度很慢,顧夭夭也不急,一直在后面跟著他回了自己院子,這才回頭。
“大少爺?!毕牧吹男睦锊皇亲涛?,想說點什么,卻不知該如何用詞才能妥當(dāng)。
顧夭夭久久的沉默,只是抬頭看著天空,原本已經(jīng)暖了的天氣,此刻卻覺得,渾身冰冷。
“兄長臉上的巴掌,是被大伯父打的?”良久,顧夭夭問了句。
瞧著夏柳點頭,顧夭夭卻輕笑一聲,想想自己這問的多余,整個顧府,除了那位誰還敢對顧家唯一的公子動手。
一時間兩人無言,快到自己的院子時候,遠遠的便瞧見,顧大伯在顧夭夭的院門口度來度去的,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大伯父。”顧夭夭揚聲喊了一句,快走了幾步,而后沖著顧大伯福了福身子,“真是不好意思,沒經(jīng)過大伯同意,我便去了大房院子送了送兄長?!?p> 顧夭夭這話自是帶著諷刺,顧大伯的臉有些紅,倒沒有剛才的暴躁,甚至多少有些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尖,“他,還好吧?”
“大伯父的兒子,問我?”顧夭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顧大伯。
真要是心疼,便將真相查出來,真要是心疼,便不會由得顧明辰這般低沉下去。
顧大伯輕輕搖頭,“你還小不懂?!?p> 接著,兩人無言,“剛才大伯手重了,你胳膊沒事吧?”顧大伯想了想,尋了一個可能他自己感覺能拉近兩個人距離的話題來說。
如今太陽越升越高,走了這一路,顧夭夭的身上起了一些汗,心里升起了一股子的煩躁。
而胳膊上,似乎因為想起來,竟隱隱的傳來了一股子刺痛。
原本那的肉便嫩,顧大伯那一拽用了全力,青是肯定的了。
看顧夭夭不理會,顧大伯想了想又繼續(xù)說道,“大伯也知道你受苦了,當(dāng)年你大伯母孩子去的那日險些丟了一條命,若非她身子底子好,肯定會先你母親一步去了,從那以后,她的性子是變了,大伯在這里,替她向你賠個不是,并你向你保證,以后伯父會好好的約束她?!?p> 到底是自己嫡親的大伯,看他一個大男人向自己鞠躬,心里總不是滋味,手微微的一抬,想將人扶起來。
可顧大伯的接下來的話,卻讓顧夭夭的臉又沉了下來。
“可是夭夭,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你先是賣鋪子后來又挑唆著你兄長,這是連起伙來像對付敵人一樣對付你大伯母,你也是她看到大的,這般該讓她多寒心?”顧大伯慢慢的起身,說完話眼睛都紅了,端的就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
顧夭夭被顧大伯這樣的言論給氣笑了,“您就當(dāng)我不識好歹吧,我與大伯母便就是,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夭夭你怎變的這般冷血,若你執(zhí)意如此,那我便當(dāng)做沒你這個侄女?!?p> 顧大伯說完便緊緊的抿著嘴,像是在極力的克制著什么。
顧夭夭呵了一聲,“您連兒子都不要,更罔論是侄女了,您要是就想沖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那我便不奉陪了。”
“顧夭夭!”大伯父一惱,竟像在老太太屋子那般,一手拽著顧夭夭的胳膊,另一只手已經(jīng)高高的舉起。
啪!
電閃雷鳴的空當(dāng),只一聲脆向,夏柳一急沖了過去,這一巴掌那是實實在在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大爺糊涂?!卞X嬤嬤剛處置了一些鬧事的下人,尋思趕著個空擋去瞧瞧老太太,卻不想聽到吵鬧聲,便瞧見了這一幕。
錢嬤嬤趕緊小跑了幾步,上來去拉顧大伯的胳膊。
顧大伯打完原本還有點后悔覺得沖動了,一瞧著竟打的是小丫頭,當(dāng)下火氣就上來了,一把將錢嬤嬤推開,“今日我定要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目無長輩的東西!”
“大爺!”錢嬤嬤站定再次沖了過來,“大房二房早已分家,有什么決定該等二爺回來再定論,今早二爺?shù)男诺搅?,不出五日便能回來?!?p> 說話的空擋,顧大伯心里已經(jīng)開始動搖。
夏柳見機立馬跪了下來,“大爺饒命,我們姑娘前幾日落水,身子還沒大好,求大爺開恩。”
雖說府里的人都不敢提從前的事,可現(xiàn)在也是沒法子了,只能先護著顧夭夭再說。
顧夭夭身子動了一下,抬起還自由的那一條胳膊,將夏柳拽了起來。
在大家以為這事便要過去的時候,顧夭夭一手拽下自己簪子,像顧大伯的胳膊狠狠的扎了上去。
若非顧大伯反應(yīng)快趕緊閃開了,這一下下去怎么也得見了血。
“顧夭夭!”顧大伯驚的后背都生了冷汗。
剛才那一瞬間,他分明瞧見了,顧夭夭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
沉歡
昨天我再次找編輯確認,別人都能用助手發(fā)文,只有我不能,嗚嗚,難不成是我人品敗光了嗎,悲傷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