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在天空中煙花的散盡后開始了,半頭白發(fā)的皇帝欣賞著面前扭著腰支的舞蹈,不時喝下酒水表示滿意,還同皇后說了句要獎賞排舞之人,和這領舞之女。
大家見慣不慣的吃喝全當沒聽見,畢竟今日的主角是戴著面具的許將軍。奈何人身子不爽利吃了杯酒水便要去茅房,沒有主角的戲著實沒興趣,只能慢慢等著唄!
太子程涵穩(wěn)坐皇后的下首,吃著酒水眉頭皺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反觀對面的程舎,身邊坐著兩位美人卻不開心,眼神總不自覺落在那最后排的桌子上。
兒子們的心思做娘的都懂,皇后是個慢性子也是個好脾氣的人,喝下果酒看著臺上跳舞的姑娘們,領舞的不就是貴妃的侄女嗎?
眼看著舞都要結(jié)束了,主角還沒有登場,貴妃心中那叫一個急啊,揮了揮手讓下邊的人去尋尋。
在宮中假山環(huán)繞水流潺潺,夜黑風高做壞事很應景??!
宮人們守在崗位上不敢有一絲懈怠,若是犯困了定要掐腰上的肉清醒一番。
出來吹風的安黎張開雙手任憑冷風穿過衣衫進入毛孔,輕輕捶著發(fā)痛的腦袋深呼吸保持清醒,要提防的太多,總不能打瞌睡吧!
“宴會上舞姿婀娜美酒佳肴,姑娘怎一人跑出來了!”一身黑色長袍戴著面具的許志成甩著衣袖緩緩走來,頭一次穿長袍子大袖子,還真不習慣,故而腳步放慢了些。
可在安黎的眼中成了矯揉造作!
“堂堂大將軍走路,卻像個讀書少般晃悠,不知是今夜的酒太烈,還是將軍尚未痊愈?”按著規(guī)矩行了禮,眉眼卻是笑著的,安黎取出一枚藥丸放進那寬厚的掌心內(nèi),“我既已診了脈自然是要配藥的,這藥不及楊院首的五分,只當糖吃了便是。”
“糖是甜的,這藥聞著也是苦的?!痹S志成撒嬌,并從后抱住了那纖細的腰支,“可帶了蜜餞?”
“你可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膽子也太大了些!”話雖如此安黎也沒有打落腰間的手,反而略帶享受,“蜜餞沒有,我不夠嗎?”
“夠,當然夠,小黎兒可比蜜餞甜多了!”許志成手一用勁,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什么時候才能娶你回家呢?”
“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安黎靠在那熟悉的懷里享受著突然的溫暖,“行了,貴妃娘娘的人來尋你了,她那侄女的舞都該結(jié)束了!”
皇室的家宴來了個將軍,其中的心思不言而喻!
“這場家宴是貴妃娘娘親自籌劃的,如此大的舞臺主角兒沒了身影,必定有些失落?!蓖崎_那溫暖的大手安黎靜靜望著那雙眸子,“好久不見,未婚夫!”
“好久不見,未婚妻!”滿眼幸福的許志成趁其不備唇已落在了冰涼的額頭處,像個孩子似的跑了。
出了假山望著天上的月亮,安黎松了口氣,看著地上的影子,陷入了沉思。
迷藥的味道充斥著鼻腔,麻袋套在腦袋上影響著空氣的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