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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爾蝶

第6章 花房做夢

蘇爾蝶 楚楚閑 3264 2021-11-28 22:35:44

  電話通了,楚弦終于和林芷悠聯(lián)系上。林芷悠在電話里又欣喜又擔心又抱怨,在中斷聯(lián)系這段時間里,她已向當?shù)卮笫桂^報了失蹤,現(xiàn)在當?shù)卮笫桂^也在設(shè)法聯(lián)系楚弦。林芷悠真是個好閨蜜,并沒把楚弦失聯(lián)的情況告訴給楚弦的父母,不然那倆老不知道該有多擔心。最后,楚弦告訴她明天會到敦克港,讓她幫訂下回國的機票。

  電話掛下不一會兒,中國大使館來電話,確認了下楚弦的安全狀況。

  通完電話后,楚弦這才發(fā)現(xiàn)杰克船長根本就沒理會她和誰通電話,他正在酒吧里擺弄著酒瓶。

  剛才電話里,大使館人員告訴她很幸運能在這個島上被收留下來,看著杰克船長,楚弦想著:“難道我還真的錯怪杰克船長?杰克船長真的收留了我?”感謝之情也油然而生。

  她向杰克船長走過去。

  “杰克船長,謝謝你!”鼓著勇氣,她試著感激地說道。

  “謝我什么?”杰克船長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頭。

  “謝謝你在臺風(fēng)來時收留了我!”楚弦確定自己是很誠懇認真地說。

  杰克船長抬起頭看著她的樣子,心里卻想著:這樣正經(jīng)可不好玩了!然后說道:“算不上收留,正常生意。”

  楚弦想想他說得好像也對,自己也是付了錢的,感激之情一下子降了一半,于是接著問道:“明天我什么時候可以到敦克爾的碼頭?”

  杰克船長抬起頭看著她,調(diào)侃地問她:“你什么時候可結(jié)清房費?”

  “我今天會干完所有的活!”楚弦忙說道,心想著剛才他已明確說過自己干完活就可以明天走。

  杰克船長沒理會她,而是從吧臺里遞過來一杯粉紅色的酒:“要不要喝一杯?”

  楚弦覺得這酒的顏色很好看,加上對面前這個人還有著感激之情,沒多想就接過了酒,喝了一口:“好喝!這酒你調(diào)的?你還會這個?”

  杰克船長卻挑著眉,故意問:“你不怕我下藥?”

  “???”聽這話,楚弦的眼神里又有了點緊張,忙放下了酒杯。

  杰克船長為自己也調(diào)了一瓶褐色的雞尾酒,看了她一眼,冷笑了下,一邊搖酒杯一邊說:“我的船不到敦克爾的碼頭,只能把你送回到你來的地方努那島。你再從努那島換船到敦克爾港,整個時間算起來前前后后可能要8個小時吧!”

  楚弦皺了下眉頭,繼續(xù)問道:“這么長時間?這島上沒有到其他船去敦克爾港嗎?”

  杰克船長接著說道:“這島上只有我的那一艘船,而且是否出航也要看我心情?!?p>  聽這話,楚弦忙追問:“?。渴裁匆馑??”

  杰克船長臉上帶著一點微微的邪笑,扭了下腰:“今天我干了不少體力活,明天想休息下,估計出不了航了?!?p>  “你別呀!”楚弦有點急了。

  “那你的活干完了嗎?沒干完是結(jié)不清房費的,走不了的;”杰克船長慢慢抬起眼皮,邪邪地看著她說。

  “你吩咐得都干完了呀!”楚弦忙胸有成竹地說道。

  杰克船長喝一口酒,繼續(xù)看著她問道:“花房還沒打掃吧?”

  “還有花房?你剛才也沒說。那,我這就去;”楚弦內(nèi)心中覺得很是無奈,但又不能猜測他是故意的,只有老老實實按他的要求去做。

  杰克船長看了下她的酒杯:“別急!喝完酒再去。”

  楚弦拿起酒杯,在手上晃了兩下,暫且就相信這酒沒問題,便一口氣喝完酒,轉(zhuǎn)身走向儲物間去拿清潔用具。

  杰克船長則看著她的背影笑了,似乎覺得自己真有點在刁難她,不,是在戲弄她。

  楚弦走進后院花房里,進去一看,哇!這個不大的花房竟然種植的全是玫瑰,還是各色大小的玫瑰。

  雖然深感無奈,但此時的她心情大好,因為滿目的玫瑰好像又喚起了她對浪漫愛情的憧憬。是呀!如果能在玫瑰叢中有白馬王子相陪該是多美好的事情呀!

  可現(xiàn)實是要打掃花房,她才能離開這個島。于是掃完了地面,然后擦完了一個又一個的花架。在擦到最后一個花架后,楚弦發(fā)現(xiàn)在花架后還隱藏著一個小天地,有一把白色長沙發(fā)椅和一個圓形小茶幾,這是一個小休息區(qū)。不過,她終于撐不住了,剛才那杯酒的酒精雖沒讓她馬上倒下,但干這么半天的活,確實累了,未散發(fā)完的微量酒精還起到催眠的效果。

  “哎呀!真不錯,正好可以休息下!”嘴里念完這一句,楚弦直接躺到了沙發(fā)上,竟睡著了。

  睡著了就會有夢,還是大白天做夢,這就真的叫白日做夢。

  在一片玫瑰花叢中,楚弦穿著白色婚紗等著夢中情人到來,遠處走來一個身影,一身白色的西裝,越來越近,臉也越來清晰,怎么像是前男友?好煩,怎么是他?不應(yīng)該是他?楚弦示意讓他走,可是他不走,還越來越近,還抱著她,還要吻她;不要,不要,不要,臉越來越近,怎么是大胡子臉?這是誰?像是杰克船長,是他,最后,杰克船長吻了她。

  楚弦一下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看到了一張大胡子臉,馬上坐了起來。真是他,再一想到夢里情景,楚弦的臉“唰”一下就紅了。杰克船長看到她受驚的樣子,以為是自己的行為太無禮了,忙說道:“不好意思,我是來叫你去吃午飯。剛才看你睡著了,我正在想是該不該叫醒你,你現(xiàn)在醒了正好?!?p>  聽到他的解釋,楚弦稍覺得內(nèi)心平靜了下,也覺得自己在這里睡著也有點不妥,也忙解釋道:“哦。不好意思,我躺在這兒睡著了,不過我已打掃完花房了?,F(xiàn)在幾點?”

  “下午兩點了。嗯,好了,去大廳吃午飯吧!”杰克船長又看了下四周后,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當?shù)厝宋绮蜁r間通常是下午兩點,這段時間楚弦已習(xí)慣了,現(xiàn)在她真的餓了。

  餐桌上已擺好了午餐,各色的咖喱,看得出來這頓午餐是努莎做的。其實楚弦并不討厭咖喱,只是不習(xí)慣長時間吃,偶爾吃下還不錯。不過吃了兩天的牛扒,今天正好換下口味,楚弦頓覺食欲大開,主要是心情好。

  杰克船長依然是不緊不慢地用著餐,一副紳士樣子,反而楚弦由于心情好,吃飯速度也快了,吃得也多了。

  杰克船長瞟了她一眼,問了句:“看來了,你今天食欲很好呀!”

  楚弦聽到這話,看了面前餐盤,不自覺收斂了,也裝出了一副斯文樣子。

  杰克船長暗自覺得想笑,但腦子里又有一個念頭,于是說:“你今天確實要多吃點,下午的活還很重?!?p>  “???什么?花房的活,我已干完了;”楚弦以為他搞錯了,再次強調(diào)花房的活已干完。

  “哦,我是指,你還要去給花施肥!”杰克船長說完,還故意盯著她看,用眼神表示:你還沒干完。

  楚弦聽明白了,但這次有點接受不了,瞪著眼看著他叫道:“WHAT!施肥?你不是有園丁嗎?為什么讓我干?我已按你吩咐干完活了!”

  “可我還沒吩咐完活呀!現(xiàn)就在吩咐你下午的活;”杰克船長并不看她,可心里直樂著。

  楚弦真生氣了:“你是在故意玩我吧?”

  “這是我的酒店,你欠我的房費,我決定你用什么工作來沖抵房費。如果不干,結(jié)不清房費走不了的;”杰克船長抱著雙臂,看著她,一副命令她的樣子。

  故技重施,好像每次都是很有效的,楚弦委屈巴巴地自我斗爭了半天,又妥協(xié)了:“OK,我這就去!”但內(nèi)心仍不停安慰自己:還是堅持下,到明天就可離開了。

  很快,楚弦又回到了花房,但杰克船長跟著她一起到了花房。杰克船長心里明白施肥這個事有點過分,但是已經(jīng)說出口了,不能收回,只有自己陪著她??沙倚睦镉袣?,一副對他愛理不理的樣子,但杰克船長仍擺出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說:“過來,我教你如何施肥,按我方法會很好快?!?p>  楚弦很不情愿地走到他跟前,然后看著他的演示。她學(xué)得很快,獨立試了幾下就很快掌握了。杰克船長看她學(xué)得挺快的,不禁心中感嘆:原來不傻哦!

  學(xué)會了自然是趕緊干活,楚弦覺得奇怪的是:杰克船長怎么還不走?難道還想監(jiān)視她,怕她又睡著了?

  可看到杰克船長默地不作聲,也開始在施肥,楚弦暗自猜著:難道他是在幫我?可不管怎樣,她還是覺得杰克船長在故意耍她。

  終于,給最后一個花架施完肥了,楚弦覺得真的是累了,沒等杰克船長說話,就故意學(xué)著努莎的口氣說:“Sir,都干完了。我要去休息了;”也不等杰克船長開口,打了個“哈欠”就拎著所有東西走了。

  知道她是真累了,杰克船長沒有阻止,只是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有了種不想讓她離去的想法。是呀!這近三年來,他獨自住在孤島上這幢小樓里,除了努莎和瑞罕會經(jīng)常過來打掃房間和打理花園,也很少有其他人來過。意外有這么一個女孩住進來,覺得這個樓好像有了點生氣,最主要是自己戲弄她,她最終還順從了。

  楚弦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打開手機看看,仍是沒信號,這兩天過得完全與世隔絕的日子,沒電話、沒微信、沒新聞,原來沒有些最新的現(xiàn)代化通訊手段,人還是可以活的呀!

  看了下時間,離晚餐時間還有一段時間,這里用晚餐的時間通常是晚上八點以后,甚至有可能晚上十點,反正什么也干不了,那就正好休息睡覺。

  就這樣,楚弦倒下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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