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高考狀元是一個小姑娘，長得很好漂亮，生了一雙勾人的眼睛，睫毛很長。
陪我走完這條路的人，真希望是你。
四年后。
依舊是不冷不熱的天氣，男人右手夾了根煙，嘴角微微上揚，呼出的煙氣足以熏人。
付小小扯著他的衣角:“哥哥又抽煙！”
男人站起來，瞬間比小女孩高了好幾個頭。
“作業(yè)寫完了？”
付小小噘著嘴:“沒有，我不會寫?！?p> 付小小是鄰居的女兒，平時就喜歡到陸致也的店子里玩。
“乘法口訣會背沒。”陸致也說。
“背給我聽聽?！蹦腥撕谘廴τ悬c重，懶懶散散的樣子。
付小小開始背:“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一四得四……”
“橫著背懂不懂，小屁孩?！?p> “哥哥又兇我……”
陸致也捏了捏小孩的臉，耐心說道:“你現(xiàn)在都七歲了，不是三歲小孩了?！?p> “哥哥，你兇我的時候真像后媽。”
陸致也不禁覺得，悠然和付小小長得有點像。
陸致也掐滅手指的煙，說:“趕快把，乘法口訣背了，不然老子喊你媽來打你。”
付小小乖乖坐在椅子上背著乘法口訣，陸致也則躲到樓梯口吸煙。
四年了，他還是戒不了煙癮。
那個人走了，他就戒不掉，更忘不掉。
他戀她成癮。
他沒考上大學(xué)，成了小賣鋪的老板，偶爾幫別人修修車，賣賣零食。
他從口袋摸出一張照片，四年前新年的那張。
——
“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付小小從椅子下來，面前這個姐姐特別好看，她笑嘻嘻的喊:“姐姐好?！?p> 悠然拿了瓶酸奶，摸摸付小小的頭:“多少錢啊小朋友?！?p> 只見付小小對著樓上喊一句:“哥哥！漂亮姐姐問你酸奶多少錢一瓶呀！”
這聲音大到把陸致也嚇了一跳。
他是有多久沒揍付小小了？
陸致也隨意套上外套下樓。
“付小小你媽是多久沒打你了……”
悠然抬眼，撞上他的目光。
她見到他，并不驚奇，像是不認識他一樣。
陸致也想喊悠然，他掐在嗓子眼兒喊不出來。
“多少錢?！?p> “三塊。”
“你家孩子？長得真可愛?！?p> “不是，她是我……”
“我走了。”
悠然還是恨他。
桌上只留下三塊錢，悠然看他的眼神，很平淡，像是陌生人。
付小小好像看出了什么，臉上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是哥哥的老婆嘛？”
陸致也笑了，“是，不過現(xiàn)在老婆生氣了?！?p> “那需要小小幫哥哥要漂亮姐姐的微信嘛?！?p> “你這小鬼，乘法口訣背完了嗎？”
“那哥哥干嘛一直盯著漂亮姐姐離開，肯定是喜歡漂亮姐姐?！?p> 陸致也話都說不出來了。
漂亮姐姐和他生氣了。
不然，漂亮姐姐會特別喜歡他的。
當(dāng)年的高考狀元，現(xiàn)在不愛笑了。
悠然以前特別喜歡對陸致也笑，還兇，陸致也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是他自己要把人家推開的。
現(xiàn)在又能怎么樣？
“悠然，你馬上就可以轉(zhuǎn)正啦哈哈哈?！睅讉€室友笑著說。
其中一個室友說:“那個女胖子對待我們新人賊嚴厲，一看就不是啥好人?！?p> 室友口中的女人是悠然公司的主任陳曉嵐，對待新人極為嚴厲，脾氣還特別古怪，實習(xí)第一天就要給她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