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從沒有想過,就因為一道雷,就把自己給劈到了如今這世界。
而且還劈進了一個初入南德學(xué)院新生的體內(nèi),那小子正巧被一悶棍給砸倒在地上,悠悠醒來后,意識卻已經(jīng)換成了他。
陳凡捂著后腦勺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感覺整個人都是懵逼的,這一世的記憶如同開閘泄洪一般灌入腦中,讓他大腦宕機了好一會兒。
“敢敲老子一悶棍,你們這幫二五仔誰都別想跑!”
大腦已經(jīng)緩沖結(jié)束的陳凡,抄起手邊一米多長的燒火棍,朝著面前一位,腦袋四周溜光,只留頭頂扎了一小辮的愣頭青撲了過去!
冷不丁的被一群人給圍著敲了一悶棍,陳凡自知想通過認慫來逃過這劫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解決辦法那只有硬著頭皮正面剛。
“臭小子,今兒個只是給你個教訓(xùn),下次還敢,老子就先廢了你的第三條腿!”
見陳凡被敲了一悶棍,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起來,還敢拿著棍子朝著自己硬剛,朝天辮知道今天這事辦砸了。
又見不遠處有人朝著這邊趕來,于是惡狠狠的朝著陳凡恐嚇道。對著四周三個小弟招呼了一聲,調(diào)頭便走。
一名白毛小弟手中還拎著一麻袋,見已經(jīng)沒有發(fā)揮作用的機會,便把麻袋朝著陳凡扔了過來,雙手手指勾住嘴角扯了個食人的鬼臉,一搖三晃的追朝天辮去了。
“凡哥!你沒事吧!”
陳凡身后傳來一陣叫喚聲,幾位身著南德學(xué)院服裝的同學(xué),從后面著急忙慌的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帶頭的是一位二十出頭皮膚黝黑的學(xué)生,剛剛那一陣叫喚,就屬他的聲音最大。
“姜佩佩,你咋不等我死了再來!”
陳凡捂著后腦勺提溜著燒火棍,對著正欲追擊的姜佩佩罵道。
“別追了,一幫二五仔,回頭我再收拾他們!”
“凡哥,你……你沒事吧!”
姜佩佩剛作勢邁出去的腳步迅速縮了回來,走到陳凡的身邊。
黝黑的臉上擠出一絲關(guān)切,有些不放心的用手扒拉開陳凡的頭發(fā),對陳凡的怒罵不以為意。
頭皮上一道鮮紅的血印頓時映入眼簾,正滋滋的往外冒著血珠。
嚇得他雙手一抖,失聲對著那幾個同學(xué)叫到。
“快!快帶凡哥去醫(yī)館!”
幾名同學(xué)立馬七手八腳的準(zhǔn)備架著陳凡往學(xué)院附近的醫(yī)館跑,卻被陳凡給攔了下來。
“去,去什么醫(yī)館,拿點棉紗給我自己包扎下就行了!”
陳凡對頭頂?shù)膫z毫不以為意。用手摸了一下,沒有開瓢,只是頭皮上有道口子往外滋血。
看來敲悶棍的那小子不知道是手抖了還是膽子太小,沒朝著他腦袋下死手。
看來,這世界,對自己的到來,并不是太歡迎啊。初來乍到便挨了記悶棍,陳凡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要說這一悶棍挨得冤不冤,陳凡覺得挺冤。畢竟他是穿越過來的,連那姑娘的手都沒摸著,僅僅口嗨了一把,就莫名其妙的要承受這一悶棍的后果。
但是這身體的本尊,真不冤,仗著有幾個臭錢,竟然想勾搭沈文興的女兒,這一悶棍著實挨得不冤。
放著幾個臭錢,什么姿色的找不到,什么妖艷貨色勾搭不上。竟然好死不死的看上了他的女兒,也真夠賤的。
陳凡默默在心底暗罵了幾句。
“凡哥,我看要不就算了,沈雨墨這背景……,凡哥你看還是……?!?p> 姜佩佩見陳凡臉色陰沉,小心翼翼的湊到陳凡的耳邊,小聲勸道。
陳凡瞥了眼姜佩佩,沒搭理他。這小子腦子指不定有什么問題,在這個時候還來觸他霉頭。
從口袋掏了包煙,朝著那幾位同學(xué)散了散。
“辛苦幾個了,都散了吧?!?p> 幾位同學(xué)趕緊低頭哈腰的一一接過陳凡手中的煙,這若是在平時,可是從來都沒有的待遇。
不過接完煙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想來是怕剛剛這幫二五仔再殺個回頭槍,到時還能給凡哥撐撐場面。
“叫你們散了就散了吧,都沒長耳朵??!”
姜佩佩很具有當(dāng)馬仔的潛質(zhì),朝著那幾位跟來的同學(xué)喝道。
一幫人便就各自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你也走吧!”陳凡見幾個同學(xué)都走了,姜佩佩還杵在原地,似乎還有話說。
不過料想這小子嘴巴里也沒什么好話,陳凡也懶得搭理他。
他剛剛穿越過來,還要好好整理整理思緒,這身邊跟個拖油瓶,太影響他思路。
姜佩佩還想再說些什么,被陳凡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于是對著陳凡說了句凡哥小心,便也悻悻的走了。
陳凡拿著一名同學(xué)剛剛從附近藥房買來的紗布和酒精,朝著路邊的馬路牙上隨便一坐。
棉簽沾著酒精就往頭上的傷口上抹,疼的他一陣齜牙咧嘴,消完毒,再用紗布簡單的把自己的頭包扎了一下。
做完這些,從口袋掏出那包未散完的煙,抖出一根煙丟進嘴里,給自己點上,自顧自的就這樣坐在路牙上抽了起來。
現(xiàn)在的他,需要冷靜冷靜,然后從新規(guī)劃一下未來的路,這是他打小便養(yǎng)成的習(xí)慣。
但偏偏越是他要安靜的時候,越是有人要來打擾他。
一輛寶馬伴隨著一陣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利聲,突然剎停在陳凡的腳跟前。
陳凡看了眼自己的腳,他的腳若是再往前伸個幾寸,這輪胎恨不得就要壓著他的腳面碾過去。
“喲,這不是凡少嘛,咋了,腦袋被人開瓢啦。來,讓哥瞧瞧,看看這里面都塞了些啥,喲,這特么怎么都是屎啊。哈哈哈哈——”
寶馬車窗降下來,一頭黃毛從窗戶口伸了出來。面色饑黃,瞧著就像是匯仁腎寶片常年的合作伙伴。
那廝咧著一張大嘴,一口黃牙曬著太陽,說話時口中的唾沫像噴糞一樣,噴了陳凡一臉。
“你咋還沒被撞死!”
陳凡朝后躲了躲,一臉不耐的罵道。隔著老遠,都能聞著這廝嘴巴里的腥臭。
“你這小比崽子,又欠揍了不是?”
那撮黃毛嚷著就要下車揍陳凡,卻被副駕駛的人給拉住了。
“今天老子放過你,你等著吧?!?p> 黃毛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陳凡,丟下一句狠話。一腳油門,甩給陳凡一臉的尾氣絕塵而去。
陳凡抹了把臉,果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挨了雷劈和悶棍,完了還挨了頓噴。
“真直娘賊的晦氣。”
這路邊算是坐不下去了,陳凡把煙屁股在地上狠狠的搓了搓,丟進一旁的雨水溝里,煙頭便順著雨水篦子滾了幾圈,掉了下去。
支著膝蓋站了起來,陳凡掏出口袋里的車鑰匙,向路邊不遠處的一處拐角走了過去,他的奔馳車就停在那里。
先回家再說,把這一身的晦氣洗洗干凈,回頭再想辦法怎么處理眼前這攤爛事。
沈雨墨,肯定是不能放過的,不明不白的挨了一悶棍,受傷的感情只能從她身上找補回來。
那幾個二五仔,小角色,有的辦法治他們。
至于那頭黃毛,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