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月和蘇柔說了好一會兒話,得知蘇柔的父母都死在了戰(zhàn)亂之中,自己漂泊無依有時候飯都吃不飽,一路流浪來了這里。
一路上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心懷不軌之人,她雖然避開了可心中到底是有些生怕的,想到自己如今已經(jīng)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應(yīng)該繼續(xù)前往哪里。
宋染月雖說和蘇柔不熟,可是最近疫病能夠處理這么快,也是有蘇柔的功勞在,稍加思索想著給蘇柔謀一份差事。
“你若是愿意的話,朕倒是可以在京城為你謀一份差事,你可以解決溫飽,說不定還可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彼稳驹绿嶙h道。
蘇柔頓時激動起來,當(dāng)即點(diǎn)頭答應(yīng)表示自己愿意。
“那么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地住在府上,到時候隨我們一起回去就是了。”宋染月說道。
蘇柔拜謝宋染月,跟隨著嬌兒去休息,心中抑制不住激動,自己不過是掉幾滴眼淚說幾句軟話,就直接說服了宋染月,之后的時間有的是機(jī)會對付宋染月。
想到這里蘇柔勾起嘴角笑起來,只是她并沒有高興太久,霍輕洲就帶著雷七秘密來到了她的房間里。
蘇柔還以為是自己接近宋染月的事情被霍輕洲得知,如今他來夸獎自己了,結(jié)果撲面而來的是霍輕洲的質(zhì)問。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何自作主張接近大周皇上?”霍輕洲瞇眼質(zhì)問道。
蘇柔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為自己辯解道:“殿下誤會了,我之所以這樣做是想要盯著大周皇上,畢竟我們……”
“我在問你有什么資格自作主張?”霍輕洲質(zhì)問。
蘇柔啞口無言,只能呆呆的看著霍輕洲,旁邊的雷七幫忙說話,“其實(shí)這也怪不得蘇柔,蘇柔也是為了我們好?!?p> 霍輕洲冷眼掃過去,嚇得雷七趕緊閉嘴,只能丟給蘇柔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面對霍輕洲強(qiáng)大氣場,蘇柔愣是不敢再說出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最后只能耷拉著腦袋表示自己錯了。
霍輕洲只是深深地看了蘇柔一眼,警告她之后不許再自作主張,就要朝著外面走去,雷七趕緊跟隨被他拒絕。
雷七愣怔片刻,頃刻間知道了這是怎么回事,也很有眼力見沒有繼續(xù)追上去,而是目送霍輕洲離開。
“這里是敵軍陣營,你怎么不跟上去,殿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怎么辦?”蘇柔著急起來。
雷七不以為然道:“殿下的身手就算是十個我也打不過,他真有什么事自己就能夠解決,我跟上去反倒是拖累?!?p> 蘇柔噎住,癟癟嘴的同時試探霍輕洲這是打算去哪里。
雷七一直都不覺得蘇柔是一個有心機(jī)的人,故而最近蘇柔所做的這一切他只認(rèn)為是蘇柔心急想要幫霍輕洲做事,如今聽見蘇柔問起霍輕洲去那里,也是直接回答去找宋染月了。
聞言蘇柔僵住,難以置信地看著雷七。
雷七注意到之后解釋道:“殿下和皇上的感情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我們就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就可以了,切記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陛下,不然的話殿下肯定要受罰!”
同時。
霍輕洲確實(shí)是去尋找宋染月了,本打算就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眼解了相思之苦就可以,卻沒想到深更半夜宋染月還在處理奏折。
這些奏折都是快馬加鞭從京城送來的,壓在她桌子上等待著她處理。
白日里要去處理疫病的事情,入夜之后才得閑處理這些東西。
霍輕洲看著宋染月明顯清瘦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他打算離開的時候一直沉默處理事情的人開口了。
“來了怎么要離開?”
霍輕洲邁出去的步子頓住,他沒想到宋染月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存在。
愣怔片刻后霍輕洲推開門進(jìn)去。
嘎吱一聲。
宋染月抬眸看過去,看見來的人是霍輕洲并不意外。
她早就知道霍輕洲會來,果然來了。
“蘇柔是你的人吧?!彼稳驹轮苯娱_門見山說道。
霍輕洲更加詫異,沒想到宋染月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清楚蘇柔是什么地方露出破綻。
“嘴上說著自己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可實(shí)際上衣著華麗,而且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什么流浪的人?!彼稳驹锣托ΓX得蘇柔簡直是把自己當(dāng)成傻子。
霍輕洲意識到宋染月根本不會那樣輕易被人欺騙,她一直都是頗為厲害的角色,可以和自己左右逢源讓自己放松戒備,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蘇柔拙劣的說辭?
“既然你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為何還要把她留在身邊?”霍輕洲問道。
宋染月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和他認(rèn)真言語,“朕明白何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想看看蘇柔到底想做什么,這才不得不把她放在身邊來,她的一舉一動自然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只是沒想到率先把你等來了?!?p> 霍輕洲看著宋染月淡淡言語的樣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所以你真的懷疑這一切都是我所為,你認(rèn)為那個源頭是我弄來的?”
“是不是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不是嗎?”宋染月看著霍輕洲反問。
霍輕洲搖頭,“對你而言或許不重要,你只是想要調(diào)查清楚,對我來說卻十分重要?!?p> 宋染月有些詫異地看著霍輕洲,看著霍輕洲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宋染月強(qiáng)迫自己避開他的視線輕聲說道:“你現(xiàn)在不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嗎?這一切如果與你無關(guān),你為何要出現(xiàn)?”
“看樣子當(dāng)真是我錯了,你一直都是這樣!”霍輕洲咬牙切齒道。
“時候不早了,你可以走了,你如果一直留在這里容易出事,被人看見也不好?!彼稳驹吕^續(xù)開始處理奏折,不去看霍輕洲一眼。
處理完所有奏折已經(jīng)是后半夜的事情,宋染月疲憊的抬眸時發(fā)現(xiàn)霍輕洲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她愣了愣后收起奏折,只當(dāng)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疫病的事情還需要幾日功夫,若是能夠把源頭調(diào)查清楚那就再好不過了。
翌日沈讓過來告訴她蘇柔不辭而別了,她并不意外,在沈讓再次提及疫病源頭時,她否定了這是祁國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