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配二夫?
宋染辰瘋了不成!
人已經(jīng)死了,宋染月總不能把人從地府里掏出來,讓他在霍輕洲面前解釋。
宋染月頓了頓,擺著架子,一手背著,冷漠開口,“公主已經(jīng)許配給了丞相洛璃,這是不爭的事實,舉國皆知,霍將軍若是恨娶,朕他日定會為霍將軍指配一門令霍將軍滿意的親事?!?p> 說罷,大步流星走出將軍府。
什么玩意兒!
居然還想娶她,再怎么說她也是大周公主,金枝玉葉,一女配二夫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不論是出于政治還是自己,宋染月都不會答應。
霍輕洲這人,她并非是很了解。
讓他參與平亂,已經(jīng)是對他的重用。
宋染月急匆匆的出門,到了外頭已然是月黑風高,走在靜悄悄的朱雀大街上,宋染月望著渺無人煙的京都城,宛若一座死城,心里有些沉痛。
曾幾何時,京城繁榮似錦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從白天到黑夜,處處是風景,處處是鶯歌燕舞,如今蕭條的竟不似帝都。
嬌兒緊跟在她身后,邁著小碎步,與她隔著跑不遠不敢靠近。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香味。
宋染月止住腳步,微微抬眸看去,只見一個角落里亮著昏暗的燈光,一名老婦人正在包著餛飩,鍋里熱氣騰騰,攤位旁支起兩三張桌子,只有零散幾位食客正在大快朵頤。
咕嚕……
肚子不合時宜的叫喚了一聲。
“公子,奴婢去給您買一碗餛飩來?!眿蓛憾饴牭搅怂亲咏袉荆R趣的就要去買餛飩。
宋染月攔下她,“還是在外頭吃吧。”
皇帝也坐在路邊吃路邊攤?
嬌兒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黑夜朦朧,那張俊美的臉漸漸與宋染月本人重疊,就像是她本人站在嬌兒面前,嬌兒忍不住熱淚凝框,張了張口,就要喊出一聲“公主”。
還未等宋染月走到餛飩攤前,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襲來。
緊接著只見十幾名黑衣人手持利刃,劃著地面星光點點,發(fā)出尖銳的聲音,引起了宋染月的注意。
宋染月剛要回頭,一支冷箭逼近。
嬌兒大吃一驚,下意識反應將她推到一旁,“公子小心,有刺客!”
聞聲,宋染月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日里好不容易才撿回來了一條命,不想包藏禍心的賊子居然在她回宮之路設伏。
宋染月重重的摔在地上,手掌傳來一陣刺疼,嬌兒雙手張開咬著牙怒目圓睜護著宋染月,以身抵擋刺客。
“嬌兒快走!”
“不,皇上,奴婢要保護皇上!奴婢就是豁出性命也不能讓皇上受到半點傷害,否則奴婢將來有什么臉面去見公主,”嬌兒死死擋著。
刺客一步步逼近,刀刃在月光下映照著冷清幽光,帶著一絲絲風聲,囂張氣焰席卷而來,將宋染月團團包圍,幾人眸光一沉,高高揚起手中的利刃,朝著嬌兒狠狠劈開。
砰!
一聲巨響。
刺客手中利刃被一股重力擊中,虎口生疼,往后退了一步。
只見一人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站在房頂之上,背著月光如同神圣一般,自帶光環(huán)。
宋染月循聲望去,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人影子,大喊一聲,“林志你他娘的耍什么帥,你家主子都要被人給殺了,還不快快下來救駕!”
這小子,關鍵時刻還在抖威風!
作孽!
那人影渾身一震,就像是一道光直擊刺客,手中鞭子耍得虎虎生風,招招朝著刺客要害揮去,一招一式讓人眼花繚亂,令刺客近不得身毫無還手余地。
“林志,我要活的!”
宋染月在嬌兒的攙扶下起身,冷漠開口。
皇城之內(nèi)襲擊皇駕,究竟是什么人有這樣的膽子!
焦急之下,宋染月竟是發(fā)出尖銳的聲音。
嬌兒、林志大吃一驚,不約而同看向宋染月,還以為是看見了自家公主殿下。
刺客一見林志松懈,一刀看向林志。
“林志!”
宋染月一聲怒喝,林志猛地一回頭,迅速避讓,胸口仍是中了一刀。
“該死,老子你也敢傷!”林志發(fā)了狠,手一張開,袖中落下一把利刃,只見他雙目猩紅,怒目圓睜,全身氣息驟冷,手起刀落生生砍下一人腦袋,如同鬼魅游走刺客之中,見人就殺,毫不留情。
片刻,血腥味彌漫,地面上赫然躺著幾具尸體。
正當這時。
守城官兵朝著這邊殺來。
幾名刺客意識到不對勁,迅速抽身。
林志揪住一人死死拽著,生生將對方手臂扯下,鮮血淋漓,一腳狠狠踩在刺客胸前,“皇上,一個夠不夠,不夠卑職再去把人給抓來!”
看到林志如此勇猛,宋染月嘴角抽了抽。
這小子,一直在宋染月身邊,武藝超群,唯獨就是……腦子少根筋。
官兵齊刷刷的來到宋染月面前,為首一人認出宋染月,慌忙下馬單膝跪地,“末將北營都尉張遠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張遠,你是誰人部下?”
宋染月看著落荒而逃的刺客消失在黑夜,而匆匆趕來的守城官兵,只是在她面前跪下,卻沒有一人去追擊刺客,不由得奇怪。
張遠沉聲,“回稟皇上,末將乃是神勇將軍麾下?!?p> 神勇將軍霍輕洲!
宋染月剛剛從他的府邸出來,便遇到了行刺,恰巧的是千鈞一發(fā)之際,還是霍輕洲的人趕了過來,將刺客給趕跑了,這也太過于巧合。
宋染月故作淡定,低頭看了一眼手掌上的擦傷,用袖子掩蓋,“張將軍救駕有功,請起。張將軍,朕有一件事不明,還請張將軍解惑。”
“請皇上示下?!?p> 張遠冷漠開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像極了他的主子。
叛亂過后,文武百官、各級統(tǒng)帥將軍都有自己的主子,相比于高高在上的皇帝,這些人更加敬重自己的主子。
這一點,宋染月深有體會。
身為皇帝她調(diào)不動一兵一卒,就連直屬皇帝的禁衛(wèi)軍、暗衛(wèi),如今也在霍輕洲的手中,她就像是一個被架空的木偶,稍有不慎,就要被人扯斷身上的線,變得無法動彈一文不值。
宋染月坐在板凳上,示意嬌兒端來餛飩,不緊不慢的吃著,“京城是帝都,集經(jīng)濟貿(mào)易、政治、文化于一體,是為天下中心,為何現(xiàn)在如此蕭條,不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