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季長峰只覺一股涼氣從尾椎骨一路直沖腦門,以至于端在手里的咖啡杯微微一顫,褐色的咖啡立即傾瀉了出來,滴落在桌子上。
“兄弟,我還是那句話,最好不要一個人出門,盡量留在城里?!?p> 譚沖嘆了口氣,“不要給那些人任何出手的機(jī)會?!?p> “哥,你們說什么呢,拍電影啊?!?p> 小丫頭歪著腦袋問,拿了塊點心給季長峰,“這個點心好好吃哦,你嘗一嘗。”
“沒事兒,我們在玩一個游戲呢。”
季長峰向譚沖眨了眨眼睛,“好,我知道了,謝謝?!?p> “不用謝,我們是朋友嘛?!?p> 譚沖笑了笑,伸手端起了茶杯,“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加入黃庭,你成了黃庭的人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了?!?p> “畢竟,那是國家暴力機(jī)關(guān),老蔡如果真的發(fā)飆了的話,直接滅幾個宗門那都是小意思?!?p> “黃庭不那么容易進(jìn)啊,就算是我想進(jìn),人家會不會要我也不一定呢。”
季長峰搖搖頭,“再說了,我這人自由自在慣了不喜歡受人約束?!?p> “不至于,你要是想加入黃庭,他們舉雙手歡迎都來不及。”
譚沖微笑著搖搖頭,“這樣吧,我?guī)湍愦蚵犚幌隆!?p> “你有門路?”
季長峰沒有反對,眉頭微微一皺,腦海里馬上響起器靈的聲音,“傻小子,這家伙顯然就是黃庭埋伏在修行界的一顆棋子嘛,虧我教了你這么長時間的縱橫之術(shù),你居然還沒想到。”
“我也猜到了,只是有點不敢相信會這么巧合罷了。”
季長峰在心里對器靈說道,“我不相信他第一次去白沙遇到我,就已經(jīng)開始注意我了?!?p> “也是,真的是太巧合了。小子,你要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道左右呢?!?p> “兄弟,你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我們心知肚明就行了?!?p> 譚沖呵呵一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不過,你跟方泓之間的關(guān)系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懂的?!?p> 季長峰當(dāng)然明白譚沖說的是方泓是自己馬甲的事情,而不是說方泓是自己師父的事情。
“兄弟,合作愉快?!?p> 季長峰提起咖啡杯,“我們以咖啡代酒,慶祝一下。”
“?!钡囊宦?,兩個咖啡杯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第二天下午兩點,季長峰師徒兩人在白沙市的一家酒樓美美地吃了一頓,然后分道揚鑣各自打道回府。
回到家,季長峰洗了個澡,正準(zhǔn)備睡一覺,手機(jī)響了。
電話是方楠打來的。
“方姐,國慶快樂,你還沒休假呢?!?p> 季長峰笑呵呵地接通電話。
“沒呢,估計要到快生的時候才能休息啦。”
“那可不行,身體要緊你現(xiàn)在是大齡產(chǎn)婦了,恢復(fù)期可比年輕人要慢?!?p> 季長峰笑了笑,“方姐,你找我有事吧?”
“也沒什么事情,晚上有沒有時間來我家喝兩杯,老權(quán)要去首都師大了,想跟你喝兩杯呢,他說最舍不得是你這小子?!?p> 話筒里響起方楠的輕笑,“對了,順便把你的工具帶過來?!?p> “明白,我晚點過去吧,剛到家呢,今天剛從京城回來?!?p> 季長峰摸了摸鼻子,這哪里是請自己吃飯呀,這分明是讓自己出診呢,不過,地方是在方楠家里罷了。
不過,現(xiàn)在是一定要跟政府方面搞好關(guān)系,否則的話,一旦出現(xiàn)什么情況,如果有官方的人幫忙說句話,那結(jié)果就會截然不同。
不管哪個修行宗門,都沒資格跟國家暴力機(jī)器叫板。
在自己有絕對自保能力之前,廣交朋友是最好的自保之法。
社會就是一個棋盤,每個人都是其中的一枚棋子,在成就別人的同時,也利用了別人。
彼此利用,彼此成就。
“沒問題,你什么時候來都行?!?p> 方楠的聲音里透出一絲歉疚之意,“長峰,對不起,領(lǐng)導(dǎo)找到我頭上了,推脫不了?!?p> “方姐,客氣了,我們之間就不用這么見外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嘛。”
季長峰對著話筒呵呵一笑,能夠讓方楠出面的人,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
修煉了幾個小時起來,季長峰匆匆驅(qū)車趕到方楠的家里。
另外還有一個客人,是一個三十左右的漂亮少婦,只不過整個人看起來比較冷艷,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長峰,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可是我們白沙市公安戰(zhàn)線的巾幗英雄郭敏,咱們這個區(qū)委老大的閨女。郭隊長,這位就是方楠跟你說的神醫(yī)季長峰,你們兩位好好認(rèn)識一下。”
權(quán)辰及時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