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庖廚論道開始,這免費前來幫工的廚子,那就數(shù)百人之多。
很多人甚至連手都插不上,根本沒機會展現(xiàn)廚藝。
當然,這人多了,但質(zhì)量也下降了。
酒樓中的眾人都嘗了出來,這菜一上去后,秦大等人做出來的飯菜都被一掃而光,唯獨那些前來參與庖廚論道的廚子做出來的菜,基本無人光顧。
也就街道上那些百姓客人,送出去后,大家都覺得不錯,畢竟沒嘗到酒樓中,秦大等人的飯菜嘛。
于是有人抱怨,但人家酒樓請客,而且庖廚論道,菜都做出來,你總不能說推掉吧。你給錢了嗎?挑三揀四的!
無可奈何,人們喜優(yōu)參半,該吃吃,該喝還得喝。
到了晚間,酒樓打烊后,那些廚子皆一臉敬佩的看著秦大等人,包括王宮出來的那些御廚。
本來還有些驕傲,覺得自己雖然隱藏身份,但廚藝應該是最好的。
如今卻被秦大等人打擊的體無完膚。
這些人都有心留下來學藝。
畢竟這可是一門好手藝啊,要是學會了,那以后還愁吃穿問題嗎?
就在這時,秦用來了,笑道:“諸位,秦用有禮!”
眾人見到宣文君,皆是一驚,趕忙上前躬身參拜,道:“見過宣文君!”
秦用擺擺手,笑道:“不用客套,諸位今日雖說庖廚論道,但也幫了酒樓不少?!?p> “這酒樓也不能讓諸位白白幫忙不是。秦用已經(jīng)準備好薄禮,一人三百圜錢,算是這一天的幫工費,當然。若大家明天前來,還是這個價格,如何?只是大家得挺秦大他們的吩咐!”
眾人一聽,除了那些宮里來的御廚,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
“什么,三百圜錢?”
“宣文君,我等并沒有想要錢的說法,只是前來見識一二!”
這些人真的被驚住了,別說他們只是無意間的幫忙,就算真是來幫工的,那也要不了多少錢啊。
這個世道,一般人家,一個人就算出來找工作,一個月的月前,基本上也就五六百圜錢。
秦用這狀元樓是大方的,大家都是一千圜錢以上,但也不可否認,這三百圜錢的數(shù)量。
一天幫工就三百圜錢,那對于一般百姓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諸位不用客氣,這是你們應得的,大家都必須拿著!”
秦用搖頭,笑道:“當然,今日召開庖廚大賽,秦用還有一個想法,那便是讓大家相互學習,相互切磋?!?p> “你們?nèi)粲X得自己受益不如秦大等人,也可跟隨大家一同摸索進步。待得一個月后,秦用會親自來做評選。但凡覺得可以的人,皆可上庖廚論道大賽。屆時,說不定諸位還有名震天下,與庖丁家族相提并論的機會!”
眾人一聽,頓時欣喜若狂。秦用這番話,對她們來說,簡直就是廚子的福音啊。
原來做廚子,還有飛黃騰達的一天。
“宣文君,那到時候如果宣文君滿意,我等可否追隨宣文君繼續(xù)學習庖廚之道?”
有人問道。
“當然可以!”
秦用笑道。
“太好了!”
眾人一聽,頓時興奮起來,仿佛有了目標一樣。
其實秦用舉行這場拋出大賽,就是和后世舉行料理大賽差不多。
在這個時代,廚子的身份太低了,要是有機會,他絕不介意讓廚子也揚名天下一次。
一番交涉,眾人收下了秦用給的錢,紛紛離開,揚言次日一定到來。
秦用當人歡迎。
待得所有人走后,秦用看向秦大等人,笑道:“怎么樣,今日不累了吧!”
秦大師兄弟十人同時撓了撓頭,一臉憨厚的笑了出來,道:“先生真是好辦法,如此一來,幫忙的人有了,咱們都快閑下來了!”
說著,秦大又話鋒一轉(zhuǎn),道:“只是先生,這樣一來,若讓別人學了咱們的收益,咱們酒樓的手藝可就不是獨一份了!”
秦用明白他的擔心,畢竟這個時代,壟斷似乎已經(jīng)成為一種習俗,知道后世明清時期依舊如此。
各家各派,關(guān)門閉戶,為的就是守住自家那一套。
可這一套對于秦用來說著實無用,他道:“放心吧,學去了就學去了?!?p> “記住,手藝這東西,要的是精益求精,要的是不斷進步,而不是故步自封,閉門造車。等別人也學會了,你們有了壓力,自然會向著更好的方向進發(fā)。到時候豈非越來越好?”
眾人一聽,是這個道理。
既然老師都不在意,他們又在意什么?
“好了,都各自休息吧!”
接著,秦用吩咐一聲,大伙兒各自離去。
一夜無話,荊軻默默的注視著酒樓的各種變化。
然,他現(xiàn)在卻是越來越?jīng)]心情關(guān)心混吃混喝的事了。
他現(xiàn)在很擔心,擔心啥呢?
他擔心朋友的安慰。
當初剛來到酒樓的時候,他就發(fā)出了一封書信,請人帶過去。
也不知道是半道出現(xiàn)了變故,還是朋友那邊出現(xiàn)了變故,至今沒有消息,人也沒來。
他之前告訴秦用,會有朋友為他買單,那可不是假話。
他荊軻這一輩子,最好的朋友就是高漸離。還有一個恩人姬丹。
高漸離,號稱天下第一樂師,如今名氣也是響震列國,那絕不是一個缺錢的主。
此番叫高漸離過來,一來是自己缺錢了。二來,碰到狀元樓如此美食,豈能不與之分享?
可是直到現(xiàn)在為止,依舊沒有半點音訊,豈能令他不擔心?
而就在他這邊擔憂之際,深更半夜,在月光高照。朦朧的月光下,趙國通往秦國的官道上,卻有一匹烈馬在瘋狂趕路。
“駕駕駕……”
那馬上之人不斷發(fā)出一道道喝聲,背上還背負著一臺筑。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高漸離。
前些日子,他并不在燕國,而是去往了楚國。
回去后從燕太子姬丹手中得到荊軻差人送來的書信,看完后,立刻瘋狂趕路二來。
那信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兄有難,速來秦國咸陽學府街!”
恰巧此時,咸陽論道大會傳來,很多人都已經(jīng)去了,他算是落后的,立刻就趕來了。
這一路穿過齊國,趙國,如今距離秦國已經(jīng)不算太遠,但他依舊連夜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