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吃飯不給錢?”
周圍眾人聞言,也有些怒了。
開玩笑呢,真要如此,打了也就打了,大不了告到官府哪里,反正他們也有道理。
老甘聽到兒子的話,也眼神一冷,看向那白衣客人,正要發(fā)作,卻在這時,只見白衣客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揮手,五個金餅直接扔在了桌案上。
“誰說我吃飯不給錢的,難道我差了這點(diǎn)錢嗎?”
他留著鼻血,大聲叫著,還真別說,挺滑稽的。
看到那幾個金餅,周圍眾人的臉,再一次變了,一個個連忙望向?yàn)趸浮?p> 不是說人家沒錢,想吃霸王餐嗎?
這么多錢,足夠?qū)こH思覓晔畮啄炅?,這叫沒錢?
就這錢,多的不說,在酒樓吃幾個月都不成問題。
見眾人朝著自己看來,烏桓也看到了桌案上的金餅,一時間,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這……”
“這……”
“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說,他……他剛才真要耍賴!”
烏桓快哭了,不是說沒錢的嗎,現(xiàn)在拿出這么多錢,不是想害死自己是什么?
仔細(xì)想想,自己還是第一次見過這位客人吧!
這無冤無仇的,干嘛非要陷害自己呢。
然而,任憑烏桓再怎么著急,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又豈能說服別人?
“看好了啊,我不是沒錢,是你們店大欺客。你們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告官,你們等著哈!”
那白衣客人可不管烏桓,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
只是這說來說去說了大半天,也不見他真的起身離去。
老甘見狀,心中冷哼一聲。
這別人可以不相信他的兒子,他又豈能不了解自己的兒子?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惹事的主,更別說現(xiàn)在還在伺候客人了。
“好了,這位客人,你直說吧,倒地想如何?”
老甘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忍著心中憤怒。
都說人老成精,他一眼就看出來,這白衣客人必有所求,否則也不會如此虛張聲勢了。
“我要見你們主事人,說吧,你是不是掌柜的!”
果然,老甘話音剛落,那白衣客人也不慘嚎了,反而盯著老甘說道,一副沒有商量的姿態(tài)。
“我不是掌柜的,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說!”
老甘冷冷道。
“不行,我就要見你們掌柜的,先把人叫出來吧,不然……”
白衣客人搖頭,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突然嚎啕大哭:“不然我就不走了,我要告官,我要讓你們酒樓吃不了兜著走!”
老甘見狀,眼中怒火噴發(fā),就這無賴的姿態(tài),傻子都看得出來,這純屬就是沒事找事嘛。
一旁,烏雅看著自己父親氣得渾身顫抖,真擔(dān)心自己父親真動手了。
眼看白衣客人不依不饒,非要見主家不可,她遲疑片刻,悄悄退走,跑到了后院。
“公子……公子!”
來到秦用房間,烏桓立刻緊張的叫喚起來。
秦用剛收筆,聞言不禁眉頭微皺,回頭看來,道:“什么事,為何這般慌張?”
這還是秦用第一次見這丫頭如此慌里慌張的。
雖說烏雅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沒那么多窮講究,但也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平日里做事都很有度,這突然間慌里慌張的,立刻讓秦用察覺到了不對。
“公子,出事了,外面有客人鬧事!”
烏雅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
“什么,鬧事?”
秦用一愣,隨即起身,道:“走,去看看!”
如今的秦用,雖說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開造紙廠和印刷廠上面,酒樓的聲音也慢慢不管不顧了,可真有人鬧事,他還真不得不管。
來到酒樓大堂,見眾人圍堵在一起。
一道哭號的聲音,跟死了爹娘似的,讓人揪心,還不斷大喊:“我要告官,你們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告官!”
秦用眉頭微皺,突然咳嗽兩聲,道:“咳咳,發(fā)生何事了!”
話音落下,眾人連忙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見是主家,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秦用看清楚了場中那白衣客人,緩緩走了上去。
烏桓看到秦用,立刻小跑過來,也不知道是心中委屈,想要找人傾訴,還是想要解釋一下,連忙道:“公子,我不是故意打他的,是他耍賴,他分明有錢,卻要告訴我沒錢,我……我……”
秦用皺眉,道:“你打人了?”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
烏桓聞言,也不顧一旁哭號的那個白衣客人,急急忙忙把方才發(fā)生的事情,還有和白衣客人的對話都說了一遍。
那白衣客人一開始還在哭嚎,見到秦用前來,烏桓老實(shí)交代的模樣,反而漸漸冷靜了下來。
也不顧鼻子不斷流淌下來的鼻血,目光上下打量著秦用,似乎沒有想到,這酒樓掌柜的,竟是如此一個年輕人。
至于為何吧秦用當(dāng)做酒樓掌柜的,只要不傻,看眾人對秦用的態(tài)度,都能明白。
待得烏桓說完,秦用微微點(diǎn)頭,道:“好了,烏桓,你下去吧,這里沒你什么事了。放心,他不會告官的!”
烏桓見自家主家說的這般輕松,頓時放心了不少。
一旁眾人提著的心也放了下去。
連主家都不擔(dān)心,他們還擔(dān)心什么?
就算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有主家在前面頂著呢。
老甘本來一臉怒色,想要教訓(xùn)教訓(xùn)這耍賴欺負(fù)自己兒子的人,但見秦用如此說了,也退到了一旁。
此刻,秦用方才上前,來到那白衣男子面前,在他對面跪坐了下來。
看著面前的酒爵,酒觴等供應(yīng)客人挑選的酒具,秦用從一旁的酒罐中舀出一瓢酒,看向白衣客人,道:“敢問貴客,喜歡酒爵,還是酒觴?”
白衣客人見秦用如此氣定神閑,不禁有些愣住了,隨即嘴角微微上揚(yáng),在秦用面前跪坐下來。
他拿起酒爵,遞到秦用面前。
秦用拿著酒瓢,把酒水倒在他的酒爵中。
白衣客人一仰頭,酒水混著鼻血喝了下去,毫不在乎,時分豪爽。
“彩……就這喝酒的氣度,也不像是一個欺負(fù)人的主惡客!敢問客人,為何非要留下?”
秦用見狀,喝彩一聲,開門見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