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原繼續(xù)講述白易不知道的事情。說起戰(zhàn)斗經(jīng)過事無巨細,有時還分析起人物心理,甚至模擬爆炸聲讓故事更加生動。
他全程笑容滿面,不時比劃著兩手,看得出來心情是真的非常好。
白易也聽得津津有味,不時對一些不懂的問題發(fā)問。
一問一答兩人都很盡興。
見他們?nèi)绱藷峤j(luò)的樣子,金玉凌人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熊原在白易出事后一直到他歸來前根本不理自己,有問不答還板著一張臉,甚至刻意與她保持距離,與現(xiàn)在的他判若兩人。
也許是因為她的身份讓兩人之間存在很深的隔閡。這種隔閡在他與白易之間就不存在。
所以只有白易在場的情況下三人才能夠愉快暢談。
白易通過熊原之口第一次聽說“風(fēng)翼組織”,這樣一個專門對付狼群的神秘組織讓他非常驚訝。但也正是多虧了這個組織金玉凌人與熊原才能躲過狼群的追殺。同樣也是因為風(fēng)翼在這場狩獵大會上重創(chuàng)了狼群,許多人才能平安無事的歸來。
白易不禁對這個正義組織心生敬佩。
輪到白易講述他的經(jīng)歷,整個過程一句話就可以概括,始于與真尋的相遇,終于與真尋的分離。當(dāng)然關(guān)于兩人如何產(chǎn)生的矛盾又最終和解的經(jīng)過他一個字都沒說,特別是他被捆在樹上之后發(fā)生的事只字未提。
白易口中的真尋就是一個乖巧懂事又實力強大的少女。
比起熊原和金玉凌人的經(jīng)歷,白易的故事更加精彩,或者說是更離奇。聆聽的過程中兩人從一開始的漫不經(jīng)心直到最后眼神都直了。直到他說完,兩人仍舊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熊原說:“你說得都是真的?”
金玉凌人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這是你編的故事吧?”
“都是真的?!卑滓子行┪?,“你們?yōu)槭裁床恍拍???p> 金玉凌人說:“確實水屬性念氣能力者不稀奇,那個攻擊帆揚鎮(zhèn)獸號的人就是水屬性念氣??墒悄阏f的那個什么藍發(fā)少女……”
熊原這時說:“我聽人說了那頭灰白色的海獸出現(xiàn)時有人看到它背上確實有一高一矮兩個人?!?p> “真的?”金玉凌人問。
“是的,不只一個人這么說?!毙茉f。
“你不會以為那頭灰白色的海獸是我控制的吧?”白易說。
“但是沒見到人?。俊苯鹩窳枞苏f,“她為什么不辭而別?明明救了整艘的人,我們一定會好好感謝她的。你為什么沒有把她帶回來?”
白易略帶尷尬笑道:“我當(dāng)時也說了同樣的話,但是她就是不肯上船。至于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p> 熊原想了想問:“我沒聽錯的話,你剛才說她是真言人?”
“對。”白易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就又問,“你知道真言人?
熊原的一張大方臉都皺了起來,好像真的想到了什么似的。可他最終還是吐出了那三個字:“不知道?!?p> 白易再問金玉凌人,她同樣搖頭?!拔乙矝]聽說過什么真言人。”
白易心下悵然,他一直以為自己不知道真言人的事是因為他不是金陽王國的人,以為本地人一定聽說過真言人。
這也是他與真尋分別時的想法,所以才沒有問她更多的事情。
其實他一直抱定兩人還會再見面,但這個想法在此時破滅。
如果沒有人知道真言人這個民族,那么以他掌握的信息,他根本無法主動找到她。
想到這里他感到非常后悔,為自己的遲鈍,也為自己的后知后覺。
熊原問:“你沒問過她真言人的事?”
“問了,但是她沒告訴我?!?p> 熊原又問:“你們分別后她是怎么離開的?”
白易答:“游回去的,她自己也說到了水里就跟到了家里一樣?!?p> 這時金玉凌人發(fā)問,她的關(guān)注點與熊原不同?!澳阏f她年紀不大?”
“是啊,看上去確實很小的樣子,但是……我覺得她的年齡應(yīng)該比外表看上去大很多?!?p> “為什么??!?p> “因為她說的話與行為方式完全不像小孩子。”
“哦?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當(dāng)然能看出來,比如……”白易想了想說,“她的能力很強大不是嗎?控制海獸,打敗那個水屬性的壞蛋……”
金玉凌人反駁道:“能力強弱與外表無關(guān),你難道沒聽說過有的人生下來就擁有與眾不同的能力?”
“但是……”白易還是覺得真尋心理年齡比外表成熟很多。
金玉凌人問:“你說她叫真尋?”
“對?!?p> “那么這個叫真尋的小姑娘,她漂亮嗎?”
白易愣了那么一下,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真尋留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藍色的頭發(fā),翹得很高的歪馬尾辮,嬌小的身材,強大的水屬性念能力……特別是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忘掉。
所以金玉凌人問他這個問題是感覺到了什么?
“你怎么不說話了?”金玉凌人又問。
白易回過神就見她用凌厲的目光審視著他。
于是他忙說:“她不是漂不漂亮的問題,她是那種……是那種很強的能力者,對吧?她用她的水屬性念能力救了我們不是嗎?在海獸生成的巨浪即將掀翻帆揚鎮(zhèn)獸號時及時出手,又打敗了那個海獸祭司溫沼,沒錯吧?”
熊原附和道:“是啊,真的是多虧了她。如果不是她也有水屬性念能力,在海里可沒有人是那個惡人的對手。”
金玉凌人的表情顯得很不滿意,她還想問什么,這時熊原忽然將一根手指豎在嘴前“噓”了一聲。
兩人立刻噤聲。
只見他悄無聲息的從椅子上站起,躡手躡腳地走向門口,將手按在門把手上后猛地拉開門。
門口空空蕩蕩。
他又探出頭去左右看了一眼,仍然無人。遂將門關(guān)閉。
“怎么了?”金玉凌人問。
“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人在偷聽我們說話?!毙茉氐阶狼?。
金玉凌人說:“有什么好偷聽的?我們說的又不是什么秘密?!?p> 熊原想了想覺得她說得對,他們談?wù)摰氖虑榇_實沒什么特別。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