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后,宋青禾有些餓。她坐在吧臺邊,以水充饑,是在拖延睡覺的時間。
蕭湛南洗完澡,擦著頭發(fā)從浴室出來,未穿衣服,僅圍著浴巾,好身材展露無疑。她別過頭,刻意忽略他。
他過去,將毛巾搭在沙發(fā)的靠背上,未干的頭發(fā)零散的落在額頭,是女性難以抵抗的蠱惑。沒有詢問,拿過她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還不困?”
“我有點餓。”
“你先去洗澡。”他說著便拿著毛巾走進里間,不一會便穿戴好出來,一身灰色的休閑服:“想吃什么?我出去買?!?p> 她想他出去買也好:“隨便買點就可以?!?p> 他嗯了一聲便拿著房卡離開了房間。這下,她的算盤算是落空了。她本想著等他回來敲門時,自己裝睡著聽不見??磥?,他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宋青禾洗完澡出來,他恰好提著餐食回來。他將飯菜放在一邊,先給她吹干了頭發(fā),隨后兩人便坐在吧臺上吃了起來。
意面里面的黑胡椒或許放的稍多了點,她感覺有一點辣。蕭湛南將自己的與其對調(diào),果然還是不辣的食物更適合她腸胃的矯情。
他突然說:“你放心。我今晚不會碰你。吃完了早點睡,我們明天一早出發(fā)去底特律?!?p> “怎么突然想起去底特律?”她記得他今天在雅頓莊園說的是去拉斯維加斯。
“暫時不去拉斯維加斯,去底特律?!?p> “為什么?”
“宋伊在那邊?!彼彩亲蛲硗蝗唤拥降南ⅲf宋伊已經(jīng)被人帶到了底特律。
“那盧修然跟我們一起嗎?”
“嗯。明日一早在機場匯合?!?p> 蕭湛南果然如他自己所言,上床便規(guī)規(guī)矩矩的睡了過去,甚至沒有抱她??磥硭娴氖茄猿霰匦?。怪不得自己吸煙被他得知會惹他那般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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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然比他們先半個小時到達機場,整個人看上去很是喪氣。頭發(fā)有些凌亂,衣衫也變得有些隨意,看來這些時日的提心吊膽與找尋讓他很疲憊。
他喚了一聲青禾姐,又帶了幾分忌憚地喚了一聲:“蕭先生?!?p> 蕭湛南微微點頭,讓宋青禾在這里等著,自己去買點喝的吃的。問兩人想要什么?
盧修然說:“我去買吧。”
宋青禾說:“咖啡?!?p> 蕭湛南沒有答話盧修然,自己朝前方的便利店走去,幾分鐘回來,手里提著兩杯咖啡,外加一杯巧克力,另外便是三份三明治。很顯然,巧克力是宋青禾的。
她想這人還挺會自作主張的。
吃著早餐的同時,宋青禾詢問盧修然,宋伊是怎么失蹤的?
他胃口不佳,僅喝了點咖啡:“我們到紐約的第三天晚上,她帶我去了一間酒吧。我們本來坐在位置上,喝著酒。突然,她說她要去洗手間。后來,就失蹤了?!?p> 宋青禾安慰他:“很快就能找到她了?!?p> “我知道她愛玩,而我喜歡靜。其實,這次來紐約,也是她的提議。來了之后,第一日她便提議說要去拉斯維加斯,還說等我們把美國玩完之后,就去摩納哥?!?p> 摩納哥,全世界紙醉金迷的天堂。這里寸土寸金,港口的停船費每年都是以百萬美元為計算單位。歐洲頂級上層人士的聚集之地,每一處都是金錢的奢靡味道。
在蕭湛南回國之前,他與喬森倒是去過幾次次。每次最低的消費都是百萬以上。然而,這樣的地方,去多次了,于他來說也就那么回事。
“你們不是來拍婚紗照的嗎?”
盧修然搖搖頭:“來了之后,她就沒有提及過婚紗照一事?!?p> 宋青禾其實挺不看好這段婚姻的。差點直接脫口讓盧修然不要再管她宋伊死活??伤吘故撬我恋亩?,即便她從未承認過,還是覺得這樣的話,實在有幾分冷血無情。
而宋伊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美國,如果說她敢獨自一人奔赴拉斯維加斯,她自是不信的。這段被她評價為畸形的愛情,或許會因為這趟美國之行而劃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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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伊是跟著一個自己僅見過一面的金發(fā)碧眼的男子到了拉斯維加斯,于昨日上午乘飛機前往了底特律。在此之前,他們還去過其他地方,幾乎將紐約玩了大半,所有的開支都是宋伊在負責。而這男子,便就是那日在酒吧認識的。
酒吧從來都不缺荷爾蒙的突然爆發(fā)。一直以來,她都覺得盧修然過于呆板,難以給她想要的瘋狂與浪漫。故而,男子尾隨著她往洗手間而去,在快要到的時候,伸手拉進旁邊的通道,眼神酥到撩人。就這樣,宋伊拋下了盧修然。
幾人剛走出底特律的機場,兩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便朝他們走過來,分別接過盧修然與蕭湛南手中的行李。其中一人說,神色凝重:“先生,宋小姐目前的情況并不樂觀?!?p> 蕭湛南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盧修然:“她現(xiàn)在在哪里?”
男子湊近他耳邊說出一個人的名字。
Theodore!
底特律有名的社團組織領頭人物。